“律法?”古幻窕忽然大笑起来,嘲讽声声不绝,她忽然停了笑意。
说道:“我早已说过,我古家只余了我一人,再犯了什么律法,这条命就摆在了这儿,我有何惧?你这番言语快别同我说了,我只觉得羞耻……”
“既然古姑娘不愿听,那便罢了。”阮月拂了拂褶皱的衣裳,思虑万千地出了门去。
“桃雅!”阮月唤了一句,吩咐下去,“古家姑娘不爱吃这些,去多做些个花样来。”
“是。”桃雅领了命下去,将门带上,周围再无有一人。
忽然耳畔传入一男声,“小师妹果然菩萨心肠,对待往日要杀你之人都是细心真心以待,难得!”
“大师兄,你回来了,那落水的姑娘如何了?”
阮月随他一同到达前厅,正想叫茶,却被白逸之及时阻止。
他将夜晚发生之事一一道了出来,“哪儿有什么闲工夫喝茶,还劳烦小师妹同我一起去瞧一瞧那姑娘,她一醒来便疯言疯语的不知所云。”
“这姑娘忽然一阵腹中疼痛,昏倒在地。我虽已叫了郎中去瞧,那郎中只说道为女儿内症,也说不大清。”
白逸之莫名的细心倒是十分难得,“毕竟我与她男女有别,故特来请小师妹相助。”
两人匆匆而至客栈之中,阮月搬了椅子坐在床旁,摸着她脉象倒是无有大碍,只是不知为何腹中疼痛,难不成是月事所致?
阮月只心中疑惑着,白逸之急忙问道:“如何了?”
“师兄莫急,这瞧病讲究望闻问切四字,这望闻切均表明无有大碍,只需待她醒来问上一问便可知了。”
兴许是说话之声搅扰了姑娘,她动了一动,立刻捂着小腹卷过了被子,侧身微微挣了挣眼睛,望着眼下,无奈道:“我怎么还在这儿!”
忽然阮月的面容映入她眼中,唐浔韫端详了一会子,才猛得坐起身来。
揪着阮月衣衫便是一阵哭嚷,“姐姐……我就知道你还没死……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姐姐!”
白逸之倒是在旁笑了一笑,小声嘀咕乐道:“瞧吧!又开始不知所云了……”
这女子哭得十分惹人动容,她紧紧抱着阮月,总不肯撒手,险些使她喘不过气了,直到阮月咳嗽几声,姑娘才将手略微松了松,“姐姐……”
阮月瞧她哭得实在伤心,不忍直接将她推开,故只得轻轻温柔抚摸起她的头,欲将她情绪平稳下来再探问情况,“好妹妹,好妹妹不哭了不哭了……”
白逸之一头雾水,难不成真是小师妹相识之人么?
悲喜交加的哭泣女子久久才缓和了过来,却依旧抽泣不断。
她抬眼看向阮月,泪水又好似决了堤一般,瞧着梨花带雨的姑娘好了许多,阮月才开口一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姐姐,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浔韫啊!”眼看着这姑娘再受不得了刺激,阮月更不知如何答应于她。
正不知如何是好,左右为难时,幸而白逸之上前解围道:“这姑娘是寻不着家了,又被仇家追杀,兴许是受了刺激。”
“姐姐……”唐浔韫才有些冷静下来,不过一会儿又崩溃大哭起来。
她靠着阮月肩头,撕心裂肺诉说着,“爸妈都出车祸没了……我……我没有家了,姐姐你不能再抛下我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