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主仆三人眼神一对,通了心中的意思,笑呵呵的齐步走向了药房,阮月扶了扶发髻,正预备着向里走去。
“嗬……”猛然一阵微风夹带着恶臭扑面而来,阮月捂着鼻子被生生的逼退了几步,左右望去,示意问道阿离桃雅二人谁先进去?
这两丫头何敢,纷纷捏着鼻子摇头。
却见白逸之弓背挽袖,将一桶化了泥的黑水拎了出来,嘴里嘟囔不休。
空气中更是又弥漫起了这腥臭之味,阮月也不走近,远远问道一句,“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呢?”
想是听到了屋外阮月呼喊声音,唐浔韫蹦着跳着从里头跑了出来,这番模样可是吓了他们好一跳。
只见她手持一开了膛破了肚的长细花蛇,满身血渍的缠绕在她手腕处。
“姐姐!”见她万分喜悦奔走而来,阮月被吓的立时连退了几步,“好妹妹,好妹妹快止步!你这是在做什么?”
阮月胸口泛着一阵阵的恶心之意,唐浔韫反而释然,笑嘻嘻解释了一番。
“姐姐你手指上的外伤渐然愈合,但体内热毒未消,蛇血为寒物,若是做了药包,日夜敷着,定然好的极快!”
“什么?”阮月细思极恐,这玩意儿要日夜敷在手上?
阮月头脑忽觉一阵晕眩,却不禁十分感动,可苦了她一个姑娘家,费尽心思的为自己捕蛇下药,不想也能料到,定是师兄纵她前去的。
阮月医学药理虽知晓不少,却从未闻此方,她又问道:“什么书上有此记录,万一不成,岂不白费心思了?”
白逸之在远处傻傻笑了一声,摇头晃脑,“哪儿有什么出处,这是你家唐姑娘的《唐氏自创疗毒法》,不过死马当做活马医……”
“去你的!”唐浔韫狠狠嗔道。
“亏得师兄你还陪同韫儿一起胡闹,捕蛇之事何其危险,万一咬着伤着了怎么办,快别费那心思了!我恢复的慢一些也无妨的!”
阮月强忍着这空中恶臭,前去将那木桶里的乌黑泥水搅了一搅:“这是什么?”
“这是韫儿所说的由五毒所制的药!”白逸之抢先一步答道。
阿离与桃雅站在身后,异口同声问,“五毒是什么?”
“简单来讲就是毒蛇,毒蝎,毒蜈蚣……”还未等唐浔韫把话讲完,两个丫头便揪着阮月连连后退。
阮月立即丢下了棍子,“这些个毒物竟还能制药?是救命之药还是害命之药?”
“姐姐不知以毒攻毒之法吗?”
阮月懵懂摇摇头,毕竟懂得一些医术与精通药理还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
“郡主!郡主!”门外丫鬟忽然来唤,说是顾太医过府请平安脉来了。
唐浔韫急忙将蛇丢在了一旁,拍拍身子便想往外走去,想听听姐姐的脉象如何。
“真真是个不拘小节的丫头,你这满身血渍的,如何见人?再将太医吓着了!桃雅!”阮月上前吩咐桃雅,将二姑娘领了去换个得体的行头再来。
阮月疲惫的眨眨眼睛,看着唐浔韫顺着桃雅去了内堂换衣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