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偌大的宫殿,人多也抑不住的冷,没的把朕的爱妃冻坏了!只余下十人罢了,不必分批了,一并进来便是。”
阮月揉了揉太阳穴,“陛下既来了,您来定吧!”
司马靖望着下头渐渐进来站定之人,细细审视了一番,侧眼便瞧见阮月一副倦怠模样,便道:“爱妃累了,不必细问了。”
他拂袖起身,自人群中随意点了两个,“就这两个吧!”
阮月不禁白了一眼,心中抓狂,这是给你选妃呀!如今整的倒像是在菜市场挑萝卜青菜似的简单!
她轻轻扯了司马靖衣袖,小声提醒道:“陛下过个心吧!若不妥当,也没有反悔余地了!”
司马靖拍拍她手,“反悔做什么,朕倒觉得这两个面善的很,定了吧。”
阮月无奈,“臣妾遵旨,还有一空位,陛下一并定了吧!”
话至此处,只见众女子之中,有一秀女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正被司马靖有所注意,便转过了头对阮月道:“就她了。”
被选中的三位姑娘忙跪下来谢恩,“谢主隆恩!”
选秀事一毕,阮月总算沉下了心松了口气,开始埋首分配选中的妃嫔与各宫殿分布,这一番疲倦下来,阮月只觉得腰身酸软,怎么也打不起精神。
天气渐渐放晴,宫中流言蜚语也随风而起,阮月的愫阁之中,尤其人声鼎沸。
茗尘受了太后指示,闲时也避人耳目同着一起说个嘴,推波助澜的将这个传言的火煽得更旺一些。
阮月满不在意的收了收笔,吩咐阿离将才写好的书信送往郡南府去,阿离捏着书信,迟迟没有迈出一步,气鼓鼓低哼了一声。
阮月知她气愤缘由,勉然挤出一个笑意,推了推她手,“阿离,快去吧!”
阿离有些心疼她,竟要平白的遭这谣言诬陷,也不知主子心中究竟是个什么主意,难道这样不声不响的,白白叫人白眼唾沫不成!
阮月倒是并不在意,想着这种捕空捉影的小把戏,完全的无迹可寻。
想这流言蜚语在司马靖那方定然是成不了气候的,便没有放在心上,略略警示了下人几句则罢了。
年关将近,阮月想来那疆域使者必然不会在京城中留待多久,果如她所料,使者们以要归去为由,探问司马靖和亲婚事如何决下。
司马靖瞧着妹妹誓死不肯相远万里和亲,自当打消了这个主意。
“疆域使者来京已有数日,昨夜又请表上奏,恳请朕指婚。”司马靖脸色有些暗暗发沉。
嘴里说着疆域,心下却隐隐不安,惦记着满宫上下鸡飞狗跳的传言,眼神还不经意时撇向桌案上研磨未尽的墨汁。
阮月秀外慧中,对于疆域之事,她脑中已有打量,三言两语便解下了他心中忧虑,“臣妾倒是有个主意。”
阮月继而道出所想,“瞧着三郡主模样,是怎也不肯下嫁和亲的,万一拧得急了,只怕出个什么好歹。”
她出了主意,“选秀所余下的姑娘,以及卿臣家中尚有多名待嫁闺秀,不如陛下着人相问一问,选上一个,以公主之礼相送,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