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白逸之的面容即将凑了近来,唐浔韫忙往后退去。
“快住口吧,我信了我信了还不成!这儿人多眼杂,你不嫌丢人,我还要给姐姐顾着脸面呢!”
白逸之生怕箍疼了她,便缓缓将手松了开来,“那你呢,要怎么答我……”
唐浔韫一笑,“怎么答你,看你表现了,不过呢,先同意让你做我男朋友。”
白逸之一头雾水,“男朋友?”
“是的,未来夫君的候选人。”唐浔韫软软笑声传出。
除夕累人,过了初一,一切便松泛下来,司马靖冷了愫阁好些日子。
下人们虽察觉,却不敢随意造次怠慢,阮月近日来总是精神不大好,十分嗜睡。
倒叫司马靖有些沉不住气,便退了下人,一人偷偷往愫阁瞧瞧,却见阮月素着衣裳,散了发髻,正预备歇下。
他才要进门,便瞧见阮月手中上下穿梭,正绣着什么,司马靖抖抖衣袍上的寒气,推门而入。
阿离见有人大开了房门,忙道:“桃雅,门别开太大,寒风都进来了,回头再让娘娘扑了风!”
桃雅听唤忙进了来,便见司马靖,急行了一礼。
阮月听了声响,停了手中的绣活,下人们见势纷纷退出门外。
“稀客啊!”阮月冷言冷语,扭身披了件衣裳,便往前行了大礼。
司马靖坐近了一些,阮月便向后退去,“陛下,臣妾近日身子不适,不宜侍寝,陛下还请回吧!”
“这么不待见朕啊!”司马靖又往前行了一步,索性解了外裳,坐在软榻之上。
阮月不予理会,自顾自的背对他理了床铺。
“身子不适,是哪不爽利了?”司马靖觉着只不过是推脱之词罢了。
他不经意间抬了眼,掀了掀案桌子上的绣物,只见上头挂着腾云吐雾的祥龙纹样。
阮月冷冷回道:“都是小事罢了!天寒露重的夜里,又没个月光,陛下回去要注意一些。”
“你便这么急着要将朕赶了出去,月儿还在生气?”司马靖明知故问,忽然从背后紧紧环住了阮月腰身,下了她好一跳,忙挣脱了开来。
她索性坐了下来,拨了拨炭炉,“我有什么好气的!”
司马靖又近了一步,解释一番,“那样的情景在朕眼前,你与他同院练剑,朕亲眼看到了,自然心有不愿。”
他瞧着阮月依旧是不搭理他,“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朕……也不知为何,总觉着似爱妃这样的好姑娘,惦记的人定然络绎不绝,这才一时……”
阮月吹了吹炭炉生出的缕缕青烟。
司马靖坐到她身侧,“月儿,朕从来都是锦衣玉食,坐拥天下,唯独你,我是抓不住,也抓不准的,生怕叫人钻了空子……”
阮月明白他是心中在乎才有此疑,若换作自己,定然也是醋意大发的,她气早已消了,心里却还是不太通畅,忍不住的讥讽几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