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丫鬟后竹忙抒着她的气,“娘娘,娘娘息怒!”
她毫不顾忌左右,破口骂道:“又是愫阁出了事儿,每次都疑心是本宫动了手脚,怎么磕破了点油皮?也值得这样大动干戈吗?至于吗?”
“小题大做,不过仗着肚子里怀有龙胎,矫情什么!”这口无遮拦的毛病,跟了梅妃一世,到底是拐不过这弯来了。
旁有小丫头立时打探到了消息,在梅妃耳边投了真相,这会子惊的梅妃下巴都要落了下来。
她不禁打了个寒战问道:“真的假的?莫不是愫阁惹了什么邪物,怎么一夜之间凭空的变出那么多条蛇来?还吓得小产?”
梅妃不由的咽了咽口水,难掩的惊怖神色,不再气愤侍卫们的搜捕。
这消息如同瘟疫一般,四处传播,不过一刻便传得沸沸扬扬。
醉云阁中汤贵嫔与宜妃听闻了消息,亦是焦急不安,于堂内来回踱步。
“姐姐,娘娘待我们这般照顾,我们决不能在此时袖手旁观。”汤贵嫔是个性情中人,有恩必报,但自从脸上有伤,渐渐好了以后便极少出门。
宜妃冷静分析疑惑,“你我都知道,蛇出没时节一般都在六七月份,在草里热的呆不住,才会跑进主人屋子。”
“可我听说那日夜里竟有上百条蛇,缠绕在娘娘身旁,活生生的将孩子吓掉的。”她细想其中重重疑点,便是忍不住的颤抖。
“据说这些蛇都是无有毒的,依我猜想定然是有意的,只想拿掉孩子,并不想伤娘娘性命。”汤贵嫔有些害怕。
渐渐出神,“这是什么人将事做的这般有水准,并且天衣无缝,搜捕不到一丝证据。”
宜妃急忙捂了她嘴,示意小声一些,“这人隐的好深,苏将军都搜了好久,都不见什么蛛丝马迹,只怕是没那么容易。”
汤贵嫔道:“咱们还是要想法子去看一看娘娘,她待我们这样好,若不是她家妹妹,只怕我性命都难保,这脸亦是得她相助,否则还不知会烂的什么样子。”
宜妃十分认同此话,她素来敬佩阮月的性子,如今遭了难,拼着得罪人的风险也要上前了,她们姐妹二人速取了些安神之香,特来到了御药司中。
因阮月失血过甚,总未醒来,愫阁中亦有三三两两的蛇障未清,便不好此时将人挪动的,故而被留在了御药司之中休养生息。
里三层外三层的由侍卫轮流把守,莫说歹人蛇虫,便是一只苍蝇也难飞进来。
司马靖更是日夜不离守在她身侧,每每想到她是被人所害至这般模样,便忍不住的咬牙切齿,恨的不知怎么解才好。
他恨不能立时找出元凶,将他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外头忽来回禀,说宜妃与汤贵嫔二人在门外等候,想要探望一番。
司马靖没有心思理会旁人,便着人将二人依旧送了出去,命令六宫上下不准有任何一人探望。
在排除险情之前,谁也不准靠近阮月一步,这是他能想到最大限度保护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