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妇人家里走进了一个中年男子,一只手里挑着一副扁担,另一手握着一把镰刀。
原来正是这家的男主人,姓王,靠砍柴为生。
王樵夫听了孩子的情况,对凌凡师傅感激涕零,暗恨自己没有早点回来。
凌凡师徒二人几番查看孩童身体,发现除了孩童右眼里的血丝增多以外,其他一切正常。这让称自己为“医道圣手”的凌百草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巳时,一群人吃午饭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小男童依旧睡意朦胧。
中年男子夫妇和邻居借了两把椅子,四人正围着不大的方桌吃饭。桌上一盘炒青菜,一盘炒豆腐,每人碗里放着两个馒头。
中年妇女一面给丈夫夹着青菜,一面问道:“这次回家爸妈身体怎么样?”
中年男子道:“身体还好,这两天到了农忙,我和父亲都在地里收粮食。”
中年男子咽了一口馒头,又道:“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村里的年轻人都躺在家里,一片一片的庄稼都还没人收呢。”
妇人道:“村子里的人,每天都进山打猎,迟收庄稼很正常嘛。”
“可不是这样,昨天收完庄稼,回家的时候村口几个妇人都说自家掌柜在家里躺了一天,站都站不起来。”
凌凡师徒一听,对视了一眼。
紧接着男子又道:“更奇怪的是,他们的眼睛都是一只红一只不红,你说怪不怪?”
中年男子的话像晴天霹雳一样,顿时让凌百草师徒二人瞠目结舌。
凌百草神情突然变得有些严峻,问道:“小王,你确定他们的眼睛都是一个红一个不红吗?”
中年男子正色道:“是的老先生,我当初也听着奇怪,专门放下谷物和她们聊了一会呢。他们说家里的掌柜浑身没有力气,就想睡觉。”
老头子一听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小王,你们村子里大概有几个这样的?”
王樵夫想了想道:“大概有五六个吧!”
老头听闻,应了一声,起身径直走到床边,再次给小男童把脉。
三人见状,心里也顿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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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没了吃饭的心思,都站起身来走到凌凡师傅旁边。
中年妇人姓李,此刻小声地给丈夫说着昨日的缘由。
凌凡对问师傅道:“师傅,要不我们报官吧?”
没等到师傅回答,王樵夫便苦笑道:“小凡,我们两口子来到这个佳芦镇也十多年了,刚来的时候城里的官兵还经常到我们镇上来,可过了没多久,就再也见到过官兵来这里了。镇上的人也报过官,可这报了和没报都一样啊!”
凌凡一听惊愕失色,暗想道:“这梁阳城怎是如此?自己八年来随着师傅从青州到现在,途径了三四个州,几十个村镇,从来没有遇到过官兵不管百姓死活的,那梁王府修得豪华奢侈,没想到竟然这样鱼肉百姓。”
凌凡师傅站起身来,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道:“这样奇怪的症状,老夫确实无法下手,似乎不是一种病......依老夫看,你儿子的身体的确已经没有大碍。老夫先写一个清目的方子,你们先去城里抓点草药,今天先让孩子喝了药,明日再看效果。”
佳芦镇镇子不大,人口也不多,平日里镇上的人得了病,都要去二十里外的梁阳城里巡诊问药。
“另外,小王,老夫想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