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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奸、诡、枭雄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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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努努书坊】

位于府城大南门的那座庄院,乃城商规模最大的庄院,这是“富贵钱庄”林大老板的又一所私家庄院,里面房舍连云,亭院重重,大白天进去,保证也摸不清方向,迷失在内。

在最近一段时日内,庄内外警卫森严。出入的人皆不往大门,而是从两扇后门往来。因为这里已经换了主人,林老板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这儿,目前是“三尊府”的据点,魔尊、毒尊、煞尊全都坐镇如此。

晋西“魔天岭”“三尊府”的总堂人马,几乎悉数调来此地。目的是对付“煞星”宗兴。非常时期,“魔尊”应培修不能不露面了。

“魔尊”应培修这位一手包揽北六省所有的江湖行当的黑道大亨,对于近来三尊府的人手接连在煞星宗兴手中吃亏,损兵折将,极为震怒,云怡红与卓如霜的倒戈相向,更加便他震惊,狙杀堂,歼击堂几乎全军覆没,泣血三十六骑无一生还,香华园的三尊府好手也没留一个活口。二十年来,三尊府在江湖中不知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从未有过如此惨重的损失。想不到如今在一个初出道的晚辈手中,几乎损失了三尊府近一半的实力,这结局,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

三尊府目前的威望,可以说是已被煞星宗兴一扫而尽,为了使三尊府继续成为江湖中的一株常青树,替死难的部属报仇,不管有理没理,他必须除煞星宗兴。因此这次三尊府全部出动,长老堂名宿也倾巢而出,泣血堂以及刑堂好手也尽数调出,一方面为适应正邪大对决的需要,一方面为对付煞星宗兴。三尊府这次全军出动,打算孤注一掷,力图改变这个不利局面,重振三尊府的威望。

天一黑,庄院中除了必要的地方留灯火之外,明窗皆加了黑幔,看不到外泄的灯光。想侵入探底细的人,真有候门一入深似海,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没有人知道三尊府的三位龙头藏身在哪座建筑内,也没有人知道三尊府的秘密会议在哪个地方举行。

所以在目前这风雷如晦的日子里,一直不曾发现的江湖人来踩这所庄院的盘。

平时,庄院的主人养了二三十个打手护院,现在,这些武功不入流的江湖混混全被打发走了,所有的明桩暗哨都由三尊府刑堂的行刑手担任。

在这批精明干练的行刑手戒备下,没有人能不被发现而长驱直入中心地带。

自魔天岭赶来镇江府,魔尊一直就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因为他不能再贸然行动,他三尊府的好手再也经不起损失,在没有十成把握,最低限度也要有九成胜算的情况下,他决不会轻举妄动。

庄院中几乎每晚都要举行秘密会议,研究与分析日夜不断从派出的探子眼线口中传回来的消息,策定应付的计划。

这是与宗兴同宇内双邪相商的同一时刻,庄院内一座花厅中灯火通明。

由于花厅处在连栋的深宅内,因此门窗虽因天气热而开启,但灯光却不会外泄。除了三尊府的一干首脑之外,连充当暗哨的刑堂弟子也不知这个地方,更没有人敢在这里冒失乱闯。

厅中公案型的三排交椅上,已有十五名参加议会的首要人物安坐,其中包括那位主持对付煞星宗兴,却失败而回的惜花圣手叶怜花。

右道那列交椅上,最上首的是一位六旬左右的老者。他高瘦清矍,面孔干皮寡肉,颧骨高耸,面相十分单薄、穿着一袭紫袍,形色之间,颇为沉着。他正是三尊府的大龙头魔尊应培修。

魔尊的下首,是一位体魄修伟,面膛宽大生了一双浓密的棕红色长眉的花甲老人,这位是煞尊屠森。煞尊的下首是一位容貌形态都透着温文尔雅,一派斯文,象一位有着高深修养的老学究。不认识毒尊的人打破他的头也不会相信这位老学究是以阴毒著称的毒尊。

此刻就听左面那列交椅,坐在第三位的一名中年人朗声道:“据眼线传回的消息,午后未牌左右,煞星公然向驻扎在福安轩的森罗王挑衅,但因为宇内双邪两个老不死的从中作梗至使决斗定在七月初十在西郊龙栖坪,以至让我们坐失良机,失去一个一举袭杀煞星与森罗王的机会。”

“宇内双邪两个家伙真该死!”煞尊狠声说道。

“目前煞星与宇内双邪,血罗刹以及本府的两个叛徒云怡红与卓如霜寄居于城北的雅园之中,我们的人已经严密监视了雅园的四周,煞星的行踪将随时在我们掌握之中。”

“很好,姬堂主你的办事效率一向不错。现在你坐下。”说完,魔尊挥手令这位泣血堂的堂主坐下,然后示意他身旁的一个半百老者发话。

“府宗,目前森罗院已无暇图谋我们,五龙楼方面也正在积极准应付五蝠血令和对付煞星宗兴,所以他们暂时也不会对我们构成什么威胁,以当前局势,我们最强动的对头不是煞星宗兴,而是野心勃勃的不归岛人物以及正在玩弄阴谋的白道人物。我们三尊府素来与白道人物不和,而且梁子结得很深,为防止这帮家伙伺机报复,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多派人手盯着城东匡家大院中的白道人物。”

一点头,魔尊道:“说下去!”

“我认为这正邪大对决,白道人物的矛头一定会指向我们。先下手为强,后下手过殃,我们先派人袭击白道人物,然后嫁祸煞垦,如此一来,我们可得到一石二鸟的奇效。待白道人物与煞星火拼,不论他们谁胜谁负,对我们都有利,而我们可在这两方火拼的同时,集中力量来应付不归岛的势力扩充。在不给对方有机可乘的情况下,我认为不归岛应该不会冒大险来吞并我们三尊府的势力。因为他们如果这样做便给森罗院与五龙楼造成相当有利的形势。以这两院的野心,有机会打击竞争者的实力,他们一定不会错过。”

“褚老,你的意思是我们目前先不积极对付煞星了?”惜花圣手道。

“叶老弟,正是因为你老弟对煞星实力的估计错误,才造成了我方实力的重大损失。而在目前的形势下,我们如果再同煞垦硬拼,那么所产生后果,将会令我们陷入百劫不复之地步。因此要对付煞星,我们必须善加利用煞星的仇家,制造对我们有利的局面。”

“褚老,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两位,现在不是我们争论谁是谁非之际,我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我们自己内部不和。叶老弟的过失我也要负相当一部分责任,褚老也言之有理,目前我们唯一要做的,便是如何去打击对方,重建我们三尊府的威望。”魔尊沉声发话,阻止了褚老与惜花圣手之间的争执。

“府宗,我们这次之所以如此失败,我认为罪魁祸首就是云怡红那贱人,不是她临阵倒戈,以她的手段,早可将煞星置于死地。因此,我们决不能轻饶云怡红这贱女人!”惜花圣手恨恨地说。

“叶老弟,现在怪任何人都没用。云怡红答应加盟三尊府时,她有言在先,去留由她自主,没有任何人能干涉她。所以她有权选择对她有利的行动,我们的失败,其错并不在她,主要的是因为煞星武功太高。”魔尊淡然说道“至于卓如霜那丫头,我也不怪她,因为她有权选择自己的幸福。”

魔尊一番话说得惜花圣手哑口无言,此人不愧城府极深。他此举,不但充分体现了他的宽大胸怀,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而且在这个关头,也极具笼络人心的效果。任何一个人,他的上司如果肯体谅属下的处境,从不轻易迁怒他人,又肯承认自己的过失。这样的上司,谁都愿意跟,谁都愿意替他卖命。

云怡红与卓如霜在三尊府的地位,在座人人心里皆有数,因此大家对府宗如此宽大的胸怀,无不由衷地感到饮佩。

“府宗,我们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那两个叛徒?”姬堂主心中仍有点愤恨。

“姬堂主,三尊府是从不轻饶我们的敌人的。”魔尊回答得相当巧妙,同时也表明了他的立场。

见没有人再为这个问题提出看法;魔尊问堂主,我想知道一下有关我方卧底之人的消息。

严堂主闻言起身,躬身拱手施礼,然后用一种有如金石交鸣的铿锵嗓音道:“府宗,森罗院卧底的谭成传出消息,他们已在策划暗杀煞星的计划,因为森罗王不想冒险与煞星单挑作生死斗,至于他们计划的详细情况,目前尚正加紧调查。”

“嗯,这对我们相当有利,严堂主请往下讲。”魔尊颔首道。

“在听涛山庄卧底的许英杰昨日传回消息,说齐氏三兄弟已经说动了少林、武当、昆仑三大派以及四大世家中的中州龙家,金陵金家,一同参予这次正邪大对决,另外,齐氏三兄弟还好象与某方人物取得了某种协议,但协议的内容是什么,则无法得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一定有大阴谋。”

“严堂主,你马上派人传信给许英杰要他加紧调查,务必要搞清楚白道人物在与哪一方联手搞阴谋,这个局势很不利,我不喜欢。”魔尊一本正经地说。

“是,府宗,属下一定催促许英杰尽快办妥此事。”严堂主恭声应道。

“老大,你看会不会是不归岛?”一直不出声的毒尊突然出声道。

“不归岛?应该不可能。十绝神君厉啸天几十年来一直意图在中原发展,他如果与齐氏兄弟合作,我委实搞不懂这对他有什么好处?”魔尊皱着眉头说。

“老大,相互利用,排除异己,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齐氏三兄弟也不是省油之灯,齐老大更是老狐狸。如果他们两派联手,排除他们之间障碍再明争暗斗,或者瓜分天下,这种结局完全有可能。”毒尊正色说。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我们简直太不利了。不归岛……”

门外,突然传出声沉喝:“什么人?”

打断了魔尊的话题。

喝声尚未消,厅内五个人彩乍现,几乎是同时同刻。

门外冲进四位担任警哨的邢堂执法,四把大刽刀正欲向五位不速之客招呼。

“咦!”所有的人皆讶然脱口惊呼。

“住手!”魔尊站起急叱,因为他看清了来者是谁。

五位不速之客当中一位,不是别人,正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的不归岛岛主十绝神厉啸天。

“百劫神魔!”惊呼出自煞尊口中。

“屠老弟好记性。想不到申某二十年没出江湖,老弟依然还能认出申某。”百劫神魔立于十绝神君左侧,他傲然道。

四位刑堂执法闻声早止步,显然他们都听说过这两个人物,脸上惊容极为明显。

“来得鲁莽,应府宗尚请海函。”十绝神君微一拱手泰然自若地道:“贵庄警卫森严,步步凶机,找着此地还真不容易。”

“厉岛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直入此庄中枢,果然不傀为三大禁地的主人。”魔尊淡然道:“但不知厉岛主与申兄深夜造访,有何见教?”

“应府宗客气了。”十绝神君神态十分友好地笑道:“见教不敢当,只是有事想找应兄相商?荣幸!荣幸!”

两个人都是城府极深的老狐狸,谁也不愿意表露各自的心思,不知内情的人看到他们此刻的神态,真会认为是两个老朋友在叙旧。

“应府宗,对当前江湖上的局势,你有何看法?”十绝神君笑着不答反问。

“应某认为很正常,与以前没有什么两样。”魔尊答道:“厉岛主难道认为有什么不正常吗?”

“应府宗,以你的消息,你应该不会如此糊涂,厉某也长话短说,”十绝神君脸色一正说道:“目前的局势,对你们三尊府最为不利。你们与煞星的过节,天下皆知。森罗院与五龙楼无不在想趁机占便宜。而且根据厉某所掌握的消息,白道方面的高手正打算乘你们三尊府目前实力不足的时机,集中力量铲除你们,瓦解三尊府。因此,你们三尊府目前可以说是四面楚歌。”

魔尊没有出声,显然是默认十绝神君的话。

十绝神君继续道:“而当今江湖唯一有力量助你们一臂之力的只有我们不归岛,应府宗如果愿意和我们一同对付白道群丑,厉某保证鼎力合作。”

“厉岛主,你应该没有这么慷慨吧!”魔尊冷笑着道。

“当然,正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厉某当然不会无条件地来干这充满凶险之事。”十绝神君仍然微笑着说。

“厉岛主,说说你的条件听听。”

“请应府宗助厉某完成一统江湖的大业。”十绝神君郑重地道。

“厉岛主言下之意就是要三尊府无条件地加盟不归岛?”魔尊笑着问,那种笑容十分令人难测高深。

“可以这么说。”十绝神君断然答道。

“厉岛主,你认为应某会答应吗?”

“我认为应府宗应该会答应,因为加盟不归岛,三尊府仍是完整的三尊府,否则,你们将面临瓦解崩溃的危机。”

“这算是威胁吗?”

“随应府宗怎么认为。”

“厉岛主,应某可以选择吗?”

“应府宗,不成朋友,便是敌人,你如果不想再树本岛这个敌人的话,厉某认为应府宗最好不要选择。”

“厉啸天,你这算什么意思?”煞尊厉声问道。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明确地告诉你们,你们如想生存,根本就无从选择,必须毫无条件在答应厉岛主的要求。”百劫神魔冷笑着道。

“现在,厉岛主,应某可以给你明确的答复。”魔尊一字一吐地道:“三尊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应府宗,希望你仔细想想你们目前的处境。”十绝神君阴笑着道。

“厉岛主,应某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可是,厉岛主你不要忘了,只要三尊没有倒下,三尊府就永远不会屈服。”魔尊冷笑道,语气十分强硬。

“应府宗,江湖没有长青树,你们三尊也不会永远不倒。目前这场大动,厉某相信你们三尊就很难度过。应府宗,成某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否则,三尊必倒,言尽如此,告辞!”

十绝神君一行五人说走就走,音落,五人早已消失。真是来无踪去无影。

花厅中的众人无不为之惊叫出声。

“可恶!你们是来示威的。”魔尊沉声道。

“老大,你的意思……”毒尊出声相问。

“任何人要想板倒三尊府,他们付出的代价,将比想象中的要多十倍。甚至百倍!”魔尊杀气腾腾地道。

一大早,太阳从东山露出火红的脸面,射出道道强烈金光,象是在放纵地嘲笑,讽刺那层淡淡的薄雾是那么的不可一击。碧蓝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越发衬托出浩瀚的苍穹是那么深,那么的不可捉摸。

宗兴独自一个人离开雅园,往城郊走去。因为今天是约定与五蝠血令的那帮手下代表,见面之期。

他一改往日公子哥儿的形象,变成了一位典型的江湖同道者,一身劲装着剑靴,身背斩天斧,腰挂百宝囊。浑身上下一身黑,黑得怕人,黑得阴森。

走在这条出城的小径上,表面上看不出他是防人还是赏景。

这次单独行动,他是有意引出对头。因此把三女全留在雅园,要她们好好地跟白发银眉学手艺,炒几个好菜等他回来欣赏。三女说不过他,只好千叮咛万嘱咐地把他送出了雅园。

羊肠小径上前后无人。忽然,道旁的竹林枝叶微动,按理,轻风拂梢吹叶应该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自然现象,但宗兴却好象是头侧另长了一双眼睛,在七星寒芒即将近身的一刹那,人向下蹲,接着仰面倒地,继而贴地倒射,最后翻滚缩成一团,滚向径旁一侧的小沟中。

这一过程说来慢,其实快得好似电光石火在闪射。

变化发生得太突然,他一连串的动作完全是在人的眨眼间完成,快得令人目眩,令人怀疑自己的眼睛。

整个过程谈不上什么美感,但却完全抓住了一个快字,而这一点,却又不知是多少武人,终其一生光阴去苦练,仍然达不到的成就。

他下蹲的动作尚留在两人偷袭者的眼中,一刹那间,他的人影却已消失在径旁的小沟中。

攻击偷袭的人,绝对称得上暗器高手中的宗师级高手,在这电光石火般的刹那间,自那七星寒芒落空到宗兴消失幻形,两位偷袭者一共发射了七次暗器,形成七轮攻击波,纵横交织的暗器网,笼罩了三丈方圆的地面及空间。

那种利器高速穿越空气所形成的劲啸让人闻之毛骨悚然。从这破空的啸声,便可知第一枚暗器的速度与劲道将是空前的迅捷与猛烈。

两个蒙面人随暗器攻出之后立时闪出,他们似乎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们都清楚各自的修为,刚才那一轮暗器波,纵是一流的顶尖高手在全神戒备之下也难以脱身。何况这次袭击完全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待他俩看清楚地面上除了各式大小不一的暗器,并无半点人影,也无半点丝血迹,确信自己的眼晴并没有出什么差错,明白偷袭的结果徒劳无功,想撤走脱身时,已经为时过晚。

不知何时,不带任何迹象,没带一点声响,仿佛比一抹鬼影还要来得轻飘,一个黑衣人己出现在两个蒙面人身后,冷然背手而立等待二人回头。

黑衣人正是宗兴,此刻他的一双虎目比夜空的星星还要亮,精光四射,冷电流转。杀机盈盈,一丝不眨地紧盯着刚刚转过身来的两个蒙面人那双仅露在外的眼睛。

此际,这两双眼睛充满了太多的惊慌与恐惧,因为这个黑衣人,如此毫无声息地来至他们身后,以至让他们毫无所觉,他如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出手偷袭,他们两个此刻还在这个人间,大有问题。

宗兴冷眼望着两个蒙面人,然后又扫视了一眼他先前立身之处,那儿,纵横交错的暗器布满了五丈方圆的地面,强大的攻击网由六种暗器组成,透骨镖、夺魂刺,回风锥,铁蒺藜,蛇形梭,双锋外,六种暗器一共不下数百枚,每枚皆没入地面十之八九,如果贯入人体,即算只有一半甚至三分之一,也足以将人打成一个铁刺猬。

“有多少零碎,你们最好一齐全抖出来,我给你们机会。”他阴森森地说:“从你们的出手,可知你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你们却拿了一块遮羞布蒙住脸,却又有可能是见不得人的下三滥,出手吧!不然就没有机会了,我立身之处,距二位不到两丈,正是暗器威力最强的距离,良机不再,二位!”

两个蒙面人距宗兴相距最多只有一丈五六,正是暗器杀伤力最有效,最强的最佳位置,要想避开暗器高手的联手袭击,被袭者要想正面躲闪,极为困难。

可是,刚才暗袭尚且无动,此际明攻又岂能奏效?对手没有把握,他会自己找死?

两位蒙面人被宗兴的冷森,沉着气度所震慑,失去再发射暗器的勇气和信心,暗器无力。二位蒙面人只有指望动兵刃使绝学能够奏效。

“我猜,你们一定是五龙楼的杀手,对不对?你们是来替同伴报仇的吗?”他阴沉的问,声音冷得象来自寒冰地狱的阴风。

一声不吭,两个蒙面人互视一眼,左边那位拔出了一把蓝汪汪的蛇形剑,一看就知是一柄毒剑,剑长三尺,剑尖分开呈两个叉形尖刺,象极毒蛇吐出的长信,右边这位,取下了缠在腰间的银鳞鞭,七尺长的鞭身,全由倒钩形的尖刺组成,这玩意轻轻抽在人身上,连皮带肉也会扯掉一大块。

冷冷地一笑,宗兴道:“联手上来吧,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

这两位蒙面人倒是真听话,要他们动手他们就动手,不过先动手的只有二个人,并没人依言联手。

蛇形剑从左边那位蒙面人手中攻出,仿佛不再仅仅只是一把剑,那迸现的一道道寒光,凝聚的一溜溜蓝芒,纵横交织,好象漫天的蓝蛇,张开它们那一张张噬人的毒嘴,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内射,冷森的剑气直迫宗兴的头颈胸上盘各大要害。

几乎就在剑芒幻影显现的同时,那位手持银鳞鞭的蒙面人,忽然一个横滚贴地掠来,银鳞鞭带起无数道闪闪银光,仿佛一波推一波往前涌的银浪,狂野霸道地攻向宗兴的下盘。

前扑,不可能,那是找死,左右闪,那儿正有无数的蓝芒在等着你往上撞,上纵,也不行,因为上空也被纵横交织的剑影封锁,下盘的银波正是要迫使你腾空送死。往后窜,将势必遭到此攻击更凶猛,恶毒的追杀,而且还须提防对方随时有可能发出的暗器。

好恶毒的联手合击术,一上一下配合得天衣无缝,再厉害的高手被缠住,似乎除了等死亡之外,也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了。

人似流光,宗兴不可思议地出现在右们三丈之外的小径旁,从容的神情,好似他原本就是站在那儿。

“阴险恶毒的合击术,江湖中相信有不少高手名宿被你们除名。”宗兴冷森森地盯着两个蒙面杀手,一边逼近一边道:“现在,你们准备接我一招,接得住,我放你一马。”他撤出了斩天斧。

两个蒙面人的势在必得的雷霆一击失败,眼中的神色更见惊怖,勇气与信心空前迅速地下降,二人互打一下眼色,戒备着徐徐后退。

因为步步为营,提防对手突然扑上攻击,所以退得慢,但宗兴却逼得紧,双方的距离很快地拉近。

失去信心的人。通常首先想到的便是逃命。两个蒙面人皆被宗兴浑身散发出的杀气所震慑,斗志全消,突然两面一分,转身飞跃而逃。

暗杀,明攻两皆失败,当然越早脱身越妙。

心虚的人,心一定十分紧张,心情一紧张,便会影响人的思维和反应,思维一不灵敏,做事便不考虑后果。两个蒙面人正是如此。飞跃而逃,背部空门全部暴露给敌人。如果敌人的轻功比你高明,你一定难逃。

宗兴的轻功无疑要比他们高明得多,两个蒙面人在纵跃而出的刹那间,他们各自听到一声闷哼。

首先摔倒之人,是手持蛇形剑听那一位。他被踏住背心。这位仁兄此刻连自杀的力道也失去,更别说挣扎。他背心脊柱穴被一股神奇的力道击破护体气功而封闭,似乎背脊松散,全身不听指挥。

另一位蒙面人也几乎是在同时被制,他是被一股强劲的掌力拍中灵台大穴。对方下手极有分寸,用的是昏字诀。他在被掌力拍中摔飞出三丈远之后,便闷哼一声,昏厥倒地。

“噢……”被宗兴一脚踏住背心的杀手伏在地上大叫。

身躯被翻转,蒙面头罩被抽掉,露出一张须发皆斑的大马脸,原本属于他的蛇形剑,剑尖两个锐得的分叉抵在他的咽喉上,只要一用力,三岁小孩也可将他钉死在地上。

“我想知道你们是不是五龙楼中的杀手?”宗兴持剑的手略微施力,锐利的叉尖已刺破表皮,鲜血流出:“我说过叫你们最好不要与我为敌,你们为什么不听?”

“小辈,五龙楼的权威与声望决不容人侵犯,你不但严重损害了我们的威望,而且杀了我们一名接引使者。五龙楼不杀你立威,绝不会罢休。”这位杀手恢复了镇静,不再狂叫,也不再求饶。“你将会看到你冒犯五龙楼的后果会有多严重,我们的人会令你寝食难安。”

“说!你们派来镇江的主事人是谁?你们约晤五蝠血令的目的何在?”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你会的,因为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会不择手段地去获悉。”

“你准备用刑逼供?”

“如果你不肯老实合作,要同自己过不去,找罪受,我想我会这么做。”

“你没有机会了,因为你低估了我这把剑上的毒性,那是见血封……封呃……呃……”这位杀手说着忽然身子猛烈地抽搐,脸色马上变得乌黑,倾刻间便气绝了。

宗兴不由得一呆,他的确没想到剑上的毒性会如此严重,望着杀手发黑的尸体,他举起手中这把蛇形毒剑,仔细端详了一阵,然后将手一抖,把这柄霸道的毒剑震成了碎片。

走到那位昏厥不醒的杀手身边,他一把抓起杀手的身体,飞身闪入径旁竹林之中,他决定改变问口供的方式。

足有一顿饭的功夫,他方走出竹林,出来之后,他手中多了一根银鞭,正是那位杀手的霸道兵器,他喃喃自语道:“这玩意用来抽人,一定很不错,五龙楼呀,五龙楼,你们将发现煞星宗兴比你们预料中的要可怕一百倍。”

摆脱了所有的盯梢眼线,宗兴从官道上往南折入一条小径,急行四五里,来到一座小河湾旁的农舍中。宗兴与两个守在门口的小村姑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径自往里走。

这里,是五蝠血令的一个临时据点。

农舍后园中,在一株大杏树下,宗兴正在与那位欧阳执法细细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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