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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奸、诡、枭雄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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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主,我们所有的人,组成了三十六组狙杀组,四人一组,己全部赶来了镇江,待候令主的最后指示。”欧阳执法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少妇,她那双媚目中闪着一种异采,凝望着宗兴,口中谈的是公事,但她的语气,她的神态,一点也不象是下属在向上司汇报情况。

这位欧阳执法,是五蝠血令中心肠最冷酷最无情的大执法,没有人知道她有没有男人,因为她虽是个少妇,但却没有人看见过她会对一个男人假以辞色,她在五蝠血令中是有名的冷面人,五蝠血令中的每一个成员,无不对这位修罗仙子欧阳倩菇畏惧三分.

表面上愈冷愈无情的女人,她的内心往往比谁都炽热。这种女人,内心中一旦进入了一个男人的影子,她就会难以自拨,她会不知不觉地在这个男人面前撕下那种用高傲和自信所伪装的假面具,慢慢流露她那炽热难禁的感情。

此刻的欧阳倩菇,无疑正是这种情形。

一个美丽的女人,固然能使见过她的男人铭心难忘,但是一个能使这种女人动心生情的男人,给予她的影响却是刻骨铭心的。

宗兴无疑正是令欧阳倩菇动心的男人。

没有人能够比练过动情大法的人更了解女人,所以宗兴十分清楚欧阳倩菇此际的心思。

南宫飞芸曾对他说过,因为他太出色,五蝠血令中有不少单身的美丽女人已为他动心,要他好自为之,即不要让她们情海生波,也不要伤害那些曾被男人害过的女人的心,要他必须慎重地对待这件事。

成熟女人的风韵,对男人的吸引往往比那些纯情玉女来得强烈,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绝不会傻得去拒绝一个美丽而成熟的女人。

自然得好象是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妻,他一把揽住欧阳倩菇的香肩,微笑着说道:“欧阳姐姐,我们用这种方式来交谈,似乎要比那种生硬而古板的禀报方式来得亲切和自然,你说对不对。”

一个女人被她中意的男人搂着,不管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人,她都不会有丝毫的不快与不愿意。

脸上红云上颊,此刻的修罗仙子象只温柔的小猫,她紧靠在他身上,声音细得象蚊鸣:“令主,你不怕被秋丫头她们看见。”

“不要紧的,你瞧,庄姑娘她识趣得很。”宗兴笑道。

欧阳倩菇偷眼一瞧,离这不远的另一株杏树底下,小姑娘庄韵秋正朝他俩做了一个善意的鬼脸,笑嘻嘻地蹦跳着离开后园。

“欧阳姐姐,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他笑着问。

“令主,开始什么?”她羞红着脸问。

“我现在想知道我们的人分散的具体位置。”

芳心微感失望,因为她以为他准备要吻她,她粉脸更红,赶紧道:“在白道人物汇集的匡家大院附近,我们有十二组四十八位好手以各种身份埋伏附近,在森罗院福安轩附近,有四组狙杀手,三尊府隐身的林家大宅,我们有十四组狙杀手随时准备埋葬三尊,五龙楼的杀手群目前还无法得悉他们的驻扎地,西郊不归岛栖身的大农庄,设有三组人员在监视,另外三组全部在这儿负责警戒。”

“很好,这样分配十分妥当。传我的话下去,地煞行动从明日开始进行,令各组成员一律在尽量免伤亡的情况下,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

“地煞行动?令主,这是这次行动的代号?”

越是表面无情的女人,春心一旦摇荡,她们是热情、大胆、放纵。

良久,良久。

两张如胶似漆的嘴唇难舍难分地移开。

“姐姐,你只怕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尝这销魂滋味了?”

“十年了,好弟弟,姐姐平静了十年的春心又被你挑动了。”

“姐姐如此看重小弟,小弟一定要好好报答姐姐。”

“好弟弟,用不着那样,姐姐知道你的情况,姐姐不求与你长相厮守,只求你在有暇之日来看看我,陪陪我,给我丝安慰,稍稍给我一点温存,我就心满意足了。”

“姐姐,那多难为你!”

“难道姐姐不能象那些小姑娘一样整天缠着你。好弟弟,你的心意姐姐知道,但现实不允许我们那样。而我也是一个很知足的女人,你能让我再尝这温存滋味,姐姐已经知足了,好弟弟,为公为私,姐姐一定助你完成霸业,以谢你这知遇之情。”

“姐姐,你对我太好了。”

“谁叫你这小鬼这么可爱,弟弟,南宫令主是不是和我一样也被你迷上了?”

“好姐姐,那是南宫大姐与姐姐一样爱护我这个小弟弟。”

“你这张嘴,是女人都会被你吹得自己是谁都不会知道,怪不得秋丫头明知你有了四个女人还是那么死心塌地爱你。”

“秋妹妹她委实可爱,也许我太薄爱了。但我这人绝懂得珍借感情,我最大好处就是喜新,但决不厌旧,秋妹妹她要是不嫌我,我保证不会负她。”

“姐姐也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才鼓励秋丫头去爱你,不然秋丫头她肯识趣地走开才怪。”

“那小弟多谢姐姐的厚爱了,姐姐,南宫大姐她还好吗?”

“好是好,不过却是整日里有种魂不守舍的感觉。弟弟,你害人不浅呢!”

“姐姐,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说真的,我也的确有这种体会,见到你心里塌实多了。见不到你,还真有点魂不守舍。”

“那多亲一下,姐姐的魂就归窍了。”说完他在她那红艳艳的丰润的棰唇上亲了一下。

“小鬼,一下才不够呢。”说着她伸开两条蛇一样软的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地迸上一串激情,火热的密吻。

离开小农舍,踏上回城的官道,已是未牌已过。

合该有事发生。宗兴他忽然一时心血来潮,竟然放弃大官道,改抄小径,小径通向大南门。

前面,正有十五名江湖人物也沿着这条小径赶路,不过他们是出城,与宗兴是相向而行。说他们是江湖人,因为这伙人有俗有道,一个个衣着鲜明,提刀配剑。

这条小径很少有旅客行走,往南的几乎全是附近城南郊的本地民众。说是小径,其实可通马车。虽然这里田野开阔,地气湿润,宜种桑麻,所以视野有限,相向而行者,耍接近至百步之内,方能彼此看清对方的面目。

宗兴走了三四里,前面小径折向处,出现了十几名健步如飞的江湖人迎面赶来,首先,他认出领先急走之人,是那晚在百灵庙中偷袭冷寒雪,差一点要了冷寒雪的命,被宗兴一掌击退惊走的听涛山庄二庄主五雷叟。

五雷叟边走边回头与身后人交谈,不时指指点点。

十五人中最抢眼的有三个,皆是年近花甲、身材修长,气慨不凡的名宿。两位仙风道骨,鹤发童颜,一位红光满面,身着锦袍。

两位老道着玄色道袍,背上背剑,手中持有拂尘,从同伴对他们的神色上看,他们的身份与地位颇高。

其他十一位人物中,有二个宗兴熟悉的,一位是那日偷生的铁剑秀士,一位则是地煞刀,其余九位全是陌生面孔。

走在前面的五雷叟一眼瞧见宗兴,当即认出了宗兴是那晚一掌击退自己的人,他一直认为宗兴是五蝠血令中的高手,因此脚步一缓,挥手示意同伴放慢速度。

“想不到今日有幸再会阁下,阁下,一掌之赐齐某很想讨回公道,不知阁下今日有没有这份兴致?”五雷叟边走边道。

“齐老二,你难道还不死心,以为你很了不起?那晚你如不是见机逃走,你今日还能站在这里说大话。”宗兴冷笑着道:“选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碰上了,你必须对那晚的无耻行为付出代价。”

“齐施主,这狂妄的小辈是谁?”一位留有山羊胡的玄袍老道沉声问。

“五蝠血令中的一位高手。”五雷叟答道。

此刻,双方在相距三丈时,都驻步不前。

“煞星宗兴!”惊呼声出自铁剑秀士的口中,这位白道名宿满脸俱容。

所有的人听了铁剑秀士的呼声都感到一惊。几人尚情不禁发出“咦”声来。

“他真是煞星?你没有看错?”五雷叟转首望铁剑秀士沉声道。

“绝错不了,他就是烧成灰我也能认出来。”剑秀士用充满自信的口气恨恨地说。

“齐老二,错不了,煞星就是我,我就是煞星,你还敢不敢找我报那一掌之仇?”宗兴冷笑着道。

“孽障!今日你的末日到了!”山羊胡老道沉声道。

“牛鼻子,你用不着耍嘴皮子,今日算你们人多势众,我怕你们行了。只要你有种敢找我单挑,我保证你在斩天斧下走不出三招,算我怕定你们这群不讲道义的伪善小人,恕不奉陪,齐老二,咱们间的账哪天碰上哪天算。告辞!”宗兴说完向路左窜。

他不是有勇无谋的猛夫,并不想逞英雄,一敌十五,而且是十五个一等一的高手,再笨的人也知道该采取何种正确的行动。对方人多人强,他不想冒险以一敌十五,场面话说够了,他打算避开对方。

他这一走,不啻表明是他理亏、心虚。而对方的人,便越发坚信他们采取的行动是正确的,尤其是山羊胡老道。

“休让他逃掉!”山羊胡老道大叫。

“他走不了!”老道身旁的锦袍老人声如洪钟,修伟的身躯轻轻飘似飞絮,向前飘出立即化为流光,速度骇人听闻,眨眼间便远出三十步之外。

五雷叟与两位老道身法与锦袍老人不相上下,也是一掠三丈,化成三道淡淡的人影衔尾追出。

其余众人速度稍慢的只有四个人,但在寻常高手名家眼中,他们的身法同样是快得难辩形影了。

追了片刻,所有的人都追散了。

在城里,这些自命侠义英雄的白道人物,毕竟多少有些顾忌,不至于太过明目张胆纠众以众敌寡,可是在城郊,尤其是在这片没有旁人目击的场所,他们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敢干,充分体现了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本性。

人多势众,其危险性比一群正在聚众闹事的暴民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群气势汹汹的强者,与一群疯子没有什么不同,不管这群人是强盗凶徒,或者是侠义英雄,其危险的程度一定相等。

宗兴如想避开别人,没有人能追得上他。除非追他的人轻功与功力皆比他高明一至两倍,不然绝无可能。但是众人分散在各处堵截搜索,个别人碰上他的可能性就不是没有了,因为他最终目的是回府城。

这十五名白道名宿,当然有强弱,轻功造诣也必然参差不齐。片刻便都分散了,也等于是变相的散布各处,在作广泛性的围追堵截,拦住宗兴的机会大大增加了。

奔雷手关豪,在十五人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与两位中年人走在一起,此际是前面瞧不见自己人,后面也看不见跟来的同伴。三个人只能盲目地在矮林荆棘丛生的荒野中奔东逐北。

钻出一片麻园,前面是杂草丛生,小土丘起伏的旷野、久旱不雨,草木在炎阳下奄奄一息,人在其间走动,草木的折断声瞒不了高手们的听觉。

“前面不会有人,咱们回转。”奔雷手实在不想再浪费体力,在大太阳下作无望的追逐,呼呼不停地喘着粗气说:“这杀胚反正返城,在城里我们可以直接打到雅园他栖身的老窝去。委实用不着这么费神来追他。这家伙的轻功神乎其神,此刻恐怕早就跑出二三十里地了。”

身后,忽然传出一声轻咳。

三个人火速转身,吃了一惊。

宗兴就站在他们先前钻出的麻园缺口,身上和脸部丝毫不见汗迹,神定气闭背着手令人莫测高深地笑着,与他们三个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狼狈相截然不同,那象一个怆惶逃命之人。

“嘿嘿!老兄,你不要把我煞星真当作神仙,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凡夫俗子一个,哪有片刻逃出二三十里外的神通!”他信步踱出麻园:“你们这帮家伙太过份,我不找你们的麻烦已是阿弥佗佛了,你们竟敢反而以为我好欺,所以我不甘心逃避,我必须向你们讨还公道,让你们知道与煞星为做的可怕后果。现在,你们三个如向我道歉,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你们一马,千万不要等我心中起了杀意再讲,否则,你们可就不好过了。”

“你这个杀千刀的杀胚,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奔雷手咬牙切齿地道:“江湖中决不容许你这种人在江湖中多活一天,你不死,将不知会有多少人受到你地荼毒。”

“哦!我有这么坏吗?我怎么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宗兴邪笑道:“你这家伙既然认定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那我就用十恶不赦人的手段来对付你,我要让你知道不分是非黑白,会造成什么样的结局。”

“你胜得了关某,关某任你摆布!”奔雷手狂笑一声,一双铁青色的粗糙大手忽然发出两股狂涛,人影也奇快无比地一闪即至宗兴身边,强劲的力道迫胸腹要害。

人影一闪即逝,根本无法看清,太快了,象是凭空隐没幻影,巨大的力场触向便化成两股狂飚向两侧逸去。

“叭!”耳光声爆起,人影急分。

奔雷神掌全力施展,但奔雷手却在出掌之后连退两步,左颊变了色,眼中的惊容象是见了鬼:“你……你的手怎……怎么可……可能击……击中我……我的脸?”这位白道名宿语无伦次,惊怒交加。

这就是太过自信的人,是最可怜的下场,太把自己的估计过高,把别人眨低,一旦事情彻底改观,他根本不能正常地面对现实。一个武功超绝的高手,很可能会死在一个三流混混手中,甚至会被一个村夫一锄头敲破脑袋。

奔雷手排名虽不在白道二十一位名宿之中,但他一向对自己的绝掌无比自信,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比洪荒九绝中的人物差。据说他当年曾与少林掌教痛禅上人印证过武学,但胜负如何无人得悉,众所周知的是,痛禅上人对他的评价十分高,说他的奔雷神掌是不差于少林般若神掌的宇内绝技,因此,奔雷手对自己的奔雷神掌一向就十分看重,对某些江湖传闻也不太相信。眼见为实,耳闻是虚,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就是江湖人的通病。所以他敢向煞星放手一搏,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位年纪轻轻的毛头小伙子会有传说中的那种至高绝技。

一个照面不到,被人用粗俗的手法击中不可能击中的头脸,对方如果不手下留情,只要手中劲道稍加三分,保证可令他奔雷手脑袋开花,他如何能不又惊又怒?

“你这双手只配去替人抓痒,也可以去帮你师娘捶捶背,揉揉腿,这种三脚猫的把式也敢在我煞星面前现世,我一个可摆平十个你这样的货色。”宗兴仍然邪笑道,他还是站在老地方,似乎刚才并没有发生任何事,一直不曾离开原地,不曾揍奔雷手的耳光。

“关兄,这小子是个鬼。”一位中年剑客惊呼道。

脸部的感觉,告诉奔雷手这是铁定的事实,奔雷手的脸颊,红肿老高,嘴角隐现血丝,很可能牙床被打松。宗兴虽是手下留情,但这下巴掌仍然不轻。

奔雷手总算明白江湖传闻并不假,煞星宗兴的确是十分可怕的高手,定下心神,神功凝聚,大喝一声,左掌虚空以十成功力的奔雷神掌劈空发出,无涛的潜劲如山洪爆发,右手急拔背在后的砍刀。

这次奔雷手他以右手行雷霆一击,掩护左手拔刀,炯炯虎目紧盯着宗兴,要看宗兴的身形到底是如何移动,他迄今尚在怀疑刚才所挨的那记耳光是不是事实。

这一掌劲道极为可怕,丈五六之内真可碎成粉。奔雷神掌果然是掌功中的绝艺,强劲的力场就算未击中人体,也可将对手阻挡在丈外近不了身,能抵抗他这一掌的人还真的屈指可数。

糟透了,奔雷手右手拨刀的动作只进行了一半,对面的人影隐没,掌劲自丈外自行消散,毫不着力。

“翻!”宗兴的沉叱震耳欲聋。

他自己也翻,后空翻冲天而起,右手那根得自五龙楼杀手的银鳞鞭随着他的翻势抽紧,上缩,收回。

奔雷手不由自主,他不能不翻,他狂叫一声,也跟着身形飞起,同样是后空翻,只是他的姿势绌劣得很。他是被银鳞鞭从不可能的角度缠住在脚踝摔翻的。

宗兴在原地上空翻腾,凌空翻了两个回转,但飘落时却不退反进,竟然到了奔雷手摔落处,像煞一头可任意翻腾的鹞鹰,完全违反了正常的力学常规,超越了人体的极限。

两个中年人见状大骇,大喝声中,一刀一剑化虹而至,刀剑皆吐着道道杂乱无章的电虹,中间却暗藏了蕴储全部真力的电虹,随时皆可能制造一击致命的好机会,对手绝难从漫空而来的刀光剑影中去分辩哪一道刀光,哪一道剑虹才是致命的攻击。

可怕的电虹,罩住了正欲擒住奔雷手的宗兴。

刀山剑浪之中,银鳞鞭忽然刀象化成两道银光,象两根利刺一样锲入汹涌的刀光剑影的空隙,几乎是在同时将两位刀客剑手绞飞而起。

刀光隐、剑虹消,两位中年人惊叫着飞至半空,身躯上升而飞,飞向宗兴立身之处。

银鳞鞭滑出手腕,重新挥舞,十六鞭化成一鞭抽出,“叭叭叭叭……”抽中人体的暴响震耳。

上升飞起的两位中年人,升至顶点的前刹那,每人皆被结结实实抽中八鞭,带有倒钩的鞭身无情地在他们的腰、背、胸、腹落实。内家对内家,两位中年人的护体神功一触银鳞鞭上传来的巨大力道立即崩溃,血光崩现,皮开肉绽,连皮带肉的碎布四散耖落,惨叫声中,两位中年人的刀剑早已脱手,摔飞两丈开外,砰然落地,痛叫声令人闻之恻然。

他们的叫声,早引来了同伴。

奔雷手背上的砍山刀,不知何时到了宗兴手中,他将锋利的刃口搁在奔雷手的脖子上,只要稍稍用力拖动刀身,保证可轻易地切下奔雷手的脑袋。

“你想杀死我替江湖除害,现在你反而落在我手中,我切下你的人头,你应该不会反对。”宗兴脸上的笑容不再现,变得阴森而残忍:“我有权杀死要杀我的敌人,你说对不对?”

“煞星!冲道爷来。”山羊胡老道在丈外沉叫,剑已在手。自称道爷不称贫道,可知老道不是寻常的玄门羽士。

不错,老道的确不寻常,武当派有三位辈份高,玄功惊人的老道,称为武当三仙。紫虚散仙号称武当掌教,他的两位师弟青冥丹士与雷电散人尊为武当元老,这位山羊胡老道,正是青冥丹士,他身旁的老道则是雷电散人。

黑道朋友听了青冥丹士与雷电散人的名号,无不吓得直打哆嗦,因为这两个人不是道人的道人,一向族恶如仇,标榜的宗旨是除恶务尽。虽是武当元老,但很少呆在武当山,常在天下各地云游,凭他们的主观想法锄奸诛恶,替武当派建立无上声威。

青冥丹士果然不同凡响,慑人心魂的杀气极为强烈,剑上传来的隐隐龙吟令人入耳惊心。

三尺长的剑身青莹有如一泓秋水,一望便知是宝剑中的极品。这把剑,正是青冥丹士行道江湖惩治凶人的杀人利器——青冥神剑。青冥剑虽没有名列天下十大神兵之中,但仍可绝壁穿墙,斩金切玉,削铁如泥。剑术通玄的人如果手中有一把宝剑,他运剑的威力可凭空增加三倍。

“冲你来就冲你来!你这牛鼻子以为我真的怕定你了?”宗兴怪叫一声,一脚封死奔雷手的软麻穴,手一动刀光破空,幻化为一个三尺长的光轮,翻腾闪射着向青冥丹士劈面飞去,啸风压下了青冥剑的隐隐龙吟。

青冥丹士不为所动,手中宝剑向前一点,三尺大的光轮忽然改向往五雷叟加速飞去。

老道没想到会有如此变化,吓得收剑一呆,万一伤了五雷叟,他如何向同伴解释?

五雷叟不槐为听涛山庄的二庄主,宇内二十一位顶尖高手中的人物,反应超人,来不及出掌封挡,当机立断向左急闪。

刀轮飞行的速度太快太猛,几乎是擦着五雷叟的右肩掠过,寒气澈骨生寒。

“噢……”一声惨叫发自五雷叟身后,众人闻声一看,不由得脸色全变。

铁剑秀士这个倒霉鬼,他本是站在五雷叟身后,可是五雷叟闪身侧移,他还没有搞清是怎么回事,翻转着的刀轮已射入他的前胸,三尺二寸长的刀身齐把而没,巨大的冲力将铁剑秀士的尸体带飞出两丈远。

所有的人都怔惊,青冥丹士更是回头观望,宗兴却趁这一刹那一掠而至,近身了。所有的武器全成了碍手碍脚的东西,只有拳掌功夫在这时才最奏效。

左手神乎其神地崩开又扣住青冥丹士恃剑的右手,右手一连七记连珠重拳扎扎实实地在老道胸腹开花。

“卟卟……”拳一触体,老道气消功散,着肉暴响异常刺耳。

左手一抡,老道人在半空开始飞转,两条腿与一只左手绝望的乱舞,但挣不开有如铁钳般扣死他脉门的大手,脉门上传至的怪异力道直撼心脉,老道在痛苦地表演空中飞人。

抡了三圈,一声沉叱入耳:“孽障斗胆!”

人影入目,叱声仿佛左洞里响起一声炸雷令耳鼓生鸣。

声似风雷,宗兴感到背部有可怕的兵刃光临,无俦的潜劲已先一刹那及体。

宗兴没想到对方会不顾同伴的死活发动偷袭,他抖手将青冥丹士掷出砸向从左侧扑上的人影,大旋身右手猛挥,银鳞鞭神乎其神地在他手中出现,形成一道银光屏障,左掌随势封出,形成严固的防卫网。

风雷骤发,银鳞鞭与一柄拂尘的金丝缠住了,出手偷袭救人的是雷电散人,老道左手已伸出袖口,乘势吐出掌力。一道无此的狂涛带着一声极似沉雷霹雳的爆响。排山倒海地迎面压到。

“轰!”一声巨响,是两种可怕的掌力相互接触所发出的雷鸣。

罡风四逸,飞砂走石,枝叶枯草漫空飞舞。

宗兴一掌接实,人影倒飞而起,后空翻两周重新落地,人在空中,银鳞鞭脱手射向化虹追击而至的锦袍老人,生死关头,保命第一。

脚刚落地,左侧一股狂飙如山而至,千钧一发,宗兴一个侧旋,将背部卖给对方。

“砰!”如山的力道结结实实落在有斩天斧的蛟皮革囊上。

宗兴借力电射前冲,他怨毒地冷笑一声,回头瞪了这干白道人物一眼,继续飞掠而逸,脚下有点不稳,显然被刚才的两记偷袭震伤了内腑。

“不可追赶!”被震飞至三丈外的雷电散人急叫,脸色苍白,嘴角隐现红丝,及时出声制止了五雷叟与锦袍人的追赶举动。

情急救人,老道士用上了生平绝学行雷霆一击,虽震伤了宗兴,但他自己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那小辈可怕,我们的人切记不可同他单独打斗,他受伤不太重,须防他做困兽之斗。”雷电散人虚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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