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龙并不想怎么样,他本是出来给师傅买酒菜的,可不想惹出什么事,因此转而和员外露出一副嬉笑的面孔,解释道“我是下槐树村的村民,整日以砍柴打猎为生,路过这里,看见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老头子和两个妇孺孩童,我实在是看不下去,王老汉这个人我略有耳闻,待人友善,平日里也忙于种地勤勤恳恳,为人可以说是老实巴交,我实在想不清楚他们是哪里招惹你了,要如此殴打他家的顶梁柱。”
肥龙希望说这些话,让徐员外了解他家的难处,不要过于为难他家,谁知徐员外听完脸上非但没有半点羞愧之色还哈哈大笑,摇晃着脑袋说道:“我徐员外也不是不讲道理,种地交租,天经地义,这老王头欠着地租钱不给,别说在这里,就是在县官老爷的公堂呀,这个老头,也得给我交钱。”王老汉急忙辩解道“租钱我会尽力还上,家里的小儿子尚小,实在不能到贵府为奴为仆啊。”
王老汉如此一嚷嚷,肥龙大概听懂了事情原委,于是把员外拉到一边,提起手里的酒肉就往员外怀里塞,“想必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今日看在我的薄面再宽限他们两日吧。”徐员外自是不会罢休,只是人高马大的肥龙此时站在眼前,自己要是再不顺着台阶下来,逼急眼了恐怕更不好收场,往王老汉跟前啐了一口,便领着管家大摇大摆的走了。
肥龙急忙把王老汉扶起来,看着员外离去的背影王二嫂狠狠的骂到:“这个挨千刀的,这是要把人逼死呀!”“嫂嫂莫要生气,快些扶着点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呢?”只见地上的王老汉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只四十岁的年纪,愁苦的脸上满是皱纹,“也都怪我,没本事,今年收成不好,前几日本想跟人上山捕蛇赚些外快,结果被蛇咬伤了,还险些丢了性命,这个败家的把钱都用来买药了,本想今天这徐员外来收租能不能宽限几日,哪成想这个挨千刀的竟要我卖掉小儿子抵债,我王老汉埋头种地几十年,不为别的,就为了我儿,这个可恶的员外竟要抢走我的儿子,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说罢抹抹眼泪抬头冲着肥龙拱手,“今日多亏少侠相救,否则我们家是要散了。”肥龙连忙摆手道“哎,哪里话,二嫂平日里对我有恩,你也是个好人,是那徐员外欺人太甚,我能力有限也帮不了太多,还是早些养好身体为你儿子想想对策吧。”说罢肥龙走上大道,往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