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杲摇着头说:“取消祭天绝对不可能,祭天是国之大事,绝对不能随便取消,何况所有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弦子忽然说:“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可以知道曹韦的计划。”
罗杲看着弦子问:“什么办法?”
“尹童山肯定知道曹公公的秘密,可以用涉及绑架案为由把他抓来审问,从他嘴里掏出曹公公的真实目的。”
袁斌担心地说:“抓了尹童山势必会得罪西厂,万一审不出什么,且不是得不偿失。”
“顾不了这么多了,为了圣上的安危,得罪西厂又能怎么样。”罗杲对袁斌和弦子说,“你们去把尹童山抓来,争取从他嘴里掏出曹韦的秘密来。”
“属下遵命。”
袁斌和弦子一起离开。
唐婉儿也对罗杲说:“我去从别的渠道看看能否了解到线索。”
(2)
夜深人静,唐婉儿和春燕潜入了大内义姬居住的四合院,四周漆黑一团,房屋里没有一丝亮光,屋里的人都已经熟睡。
唐婉儿靠近正房的窗口,静静地听着里面睡觉的鼾声。在两个窗口外听过后,来到西厢房的窗户下,听到了熟悉的喘息声。在与王梓骞一起逃亡的日子里,唐婉儿经常在夜间听着这个熟悉的喘息声入睡。
唐婉儿用小刀将房门里面的门栓挑开,示意春燕在门口外警戒,独自蹑手蹑脚地走进厢房里,看见王梓骞仰面躺在床上,呼呼地睡着,走到床边,伸手捂住王梓骞的嘴,把他唤醒。
王梓骞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来,虽然屋里漆黑一团,熟悉的香气钻进鼻孔里,知道屋里的人是唐婉儿。
“别出声,是我。”唐婉儿低声道。
“你怎么来了?”王梓骞压低声音问。
“你说我怎么来了,你还有脸问我吗?”
王梓骞静静坐在床上,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躲着这里,但是心里却一直牵挂着唐婉儿,他难以放下的人也是唐婉儿,心里很迷茫,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唐婉儿见王梓骞不说话,低声说:“我来是问你件事,尹童山与贡使夫人见面的时候,你是否在场?”
“没在场,他们本来想让我参加,我不想参与他们的事,就走开了。”
“那你知道他们商量什么事情吗?”
王梓骞陈默片刻,对唐婉儿说:“你赶快离开京城吧,明天一早就走,什么也不要管了。”
“你为什么要我离开京城?”
“不为什么,你听我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