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的一番话,在王主薄听来就是枪林弹雨,将他已经打得体无完肤,三魂七魄都已飞了。
她看着王主薄那脸色寡白,面如墙纸的模样,勾唇冷笑。
“堂妹,这一场热闹可还看得过瘾?”萧宁转眸看向那在马车内也呆愣了几分的萧绾瑛。
萧绾瑛被惊回了神,那托着车帘的手也颤抖了一下。
“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酒楼安然无恙,我自是替姐姐高兴。”她话语已有些结结巴巴,“太好了,姐姐的酒楼内并无内奸,果然姐姐看人的眼光很是独到”。
萧宁冷哼一声,笑道:“堂妹既然知道我看人独到,那以后就少在我面前晃悠,省得我看出你的一些秘密来。对了,那书院里的风流才子们,可都盼着我带妹妹你过去呢。”
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此话一出,萧绾瑛如被千万盆冷水从头浇灌而下,让她又羞又丑。
京都第一才女,身边围绕的公子少爷多不胜数。有些品貌倶佳,有些门第高贵,这些人里不乏良婿。萧绾瑛常年跟这些人打交道,总会有那么几个走得近的。
她一直有意无意在勾引着这些人,让他们为自己神魂颠倒。
本来这是一件极其痛快的事,但被萧宁这么一说,就显得她无耻下流。
“姐姐好意,妹妹我心领了。”萧绾瑛咬牙切齿,脸都已经扭曲变形,“我的诗才已比不上姐姐半分,如今该是好好回家潜心研习才是,告辞!”
她甩下车帘,命车夫转头就走。
萧宁看她的马车冤屈,轻然一笑,眸中自带着一抹深意。
“备马,告御状!”
京都之中,除了府衙刑部之外,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击鼓鸣冤。
那就是宫门前的登闻鼓。
此鼓无论身份贵贱,百姓官员皆可击之。只要是击鼓的人,执事官员便会将人领到殿外小阁,了解冤屈之事。
若真有冤屈便给府衙刑部下达命令彻查,若是涉及官员,事关重大者,直接呈交御前。
天食府乃是皇上亲自设立的府邸,也在他的监管下进行过一次彻底清扫。对于这府邸,皇上十分看重,否则也不会让秦甫枫作为监官。
王主薄在没有获得天食府府衙大人准许的情况下,擅自到她宋家酒楼寻衅滋事,还无凭据的让府衙的人都来抓人。不管从哪个角度说,他都是越权犯上。
萧宁与执事官员陈明此事,很快就得了皇上的召见。
“启禀皇上,宋家酒楼经营多年,从未犯过禁忌,户部税款也核查到一文钱都不差。可如今却有人三番两次上门寻衅,还勾结府衙官差肆意抓人,还望皇上为民女做主!”
萧宁福身下拜,双手将一份状纸托起。
太监将状纸呈交到皇上跟前。
“岂有此理!”皇上拍案大怒,眼睛瞪如铜铃。
萧宁的宋家酒楼可是他的钱袋子,那开在各个州府的分店都是日进斗金,也没有被当地的监管府衙查出任何猫腻。
宋家酒楼这样声誉满天下的都不干净,其他的又怎会干净。这样清白的酒楼还被两三次的调查,简直就是再给其他的酒楼行当也泼了脏水。
如果此行当真这样乌烟瘴气,那就是天食府办事不利,设立天食府的皇上就是无能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