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停着一顶轿子,一双带着愤恨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们确定偷到了名章?”轿子内的人咬牙切齿。
轿边站着一个小眼睛的男人,脸色带了几分惶恐:“那名章却是从阁楼中盗出,大人您不是确定看到萧家小姐放在木盒中,这才指使我们去偷的吗?”
“你的意思,反而还是我的错了?”轿中人冷沉低语,眼眸已是透着暗沉的阴鸷。
“属下不敢。”男人跪地叩头,瑟瑟发抖。
轿中人冷哼一声:“前日签订的契约通通废除,如果有一个商家敢不废,就砸了他的店!”
年轻男人连声应是,爬起来就跑。
新品菜色一出,名章也落在了那告示上。这也就是告诉世人,宋家酒楼的名章还在掌柜的手里,其他人签订的契约都不作数。但是,某些商户会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装作是跟掌柜的签约。
一旦有人拿着商业契约到宋家酒楼,那司蕤言便可直接报官,顺着此商户捉住那幕后凶手。
“新品上市,酒楼又是恢复了生机。看来我这二掌柜,可以彻底赋闲了。”萧宁收到老宋送来的一日账单,条理分明很是周到。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司蕤言:“没想到你还会管账。”
堂堂皇子做起轻贱商人的活计,居然一日就已上手了。萧宁很难不怀疑,在这之前司蕤言是不是曾做过生意。
“你用的记账法很容易学会。”司蕤言轻抿了一口茶,从袖中取出一瓶药,“摄政王送来的。”
萧宁一怔:“女医日日给我开药,怎的他还给我送药了?”
那瓶子呈暗紫色,略有些磨损的痕迹,一看就是放置很久的老旧药丸。
司蕤言犹豫了一下,淡然道:“在你伤重昏迷的时候,我曾去西鹤城求助一位老神医。但那神医脾气怪异,一直都不愿意给你彻底解毒。前日摄政王命人去见了他,他就将解药送来了。”
虽然不知摄政王动用了什么手段,但绝不是威逼利诱。那老神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任何事都不可能胁迫得了他。
“摄政王恩泽天下,定是那老神医心有感念才网开一面了。”萧宁将那药取出,二话不说便服用了。
司蕤言眸光微动,轻声道:“摄政王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确是人中翘楚,令人望尘莫及。”
想到摄政王的举措政策,至今为止就没有出过差错。
“你若在他的位置上,定也不会比他差多少。”萧宁牵着司蕤言的袖子,“不许妄自菲薄。”
皇上让他做赘婿就是为了消磨他的意志,司蕤言说出这种颓丧的话,那简直正中皇上下怀了,她绝不能置之不理。
司蕤言面容稍缓,扶着萧宁躺下:“早些休息吧,酒楼的生意不会有大问题,你尽可放心养病,一切交给我就好。”
温声细语,萧宁不禁是心头涌起一阵暖意。
“对了,巧环今早给我传话了。”就在萧宁要沉沉入睡时,忽而是想起了早时的事。
“她说萧广天没亮就出了门,前往了那座山神庙。”
司蕤言眉头一凌,神色紧蹙。
“那座山神庙香火不鼎盛,也没听书有多么灵验。这一个月萧广就往那里去了两次,太不正常了。”萧宁心头狐疑。
人若是有求神灵,要么升官发财,要么求子添丁。萧广已是钦差大臣,多年无过,皇上也没有要撤他的意思。再者他没有纳妾,可见也没有生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