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想不出他有什么值得去求神问佛的。
“不要想太多了,他或许就是闲来无事想装虔诚呢。”司蕤言给萧宁掖了掖被子,弹指一挥将桌上的烛台熄灭。
屋中陷入黑暗,但并没有打断萧宁的思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而不是记不清。
司蕤言眸中一动,抬手便点了萧宁的睡穴。
在一阵短促的呼声后,萧宁头微微倾斜,安然入睡。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司蕤言喃喃低语,明知萧宁已经睡着还是忍不住给了她一个交代。
翌日,司蕤言便召集成峰,领着一帮弟兄到山神庙去。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就查出了个惊天秘密。
“殿下,山神庙里的僧侣或许都已遭遇不测了!”成峰脸色灰白,嗓音中都带着些许颤抖。
阁楼内,司蕤言抬眸冷望着他,心中亦是一动。
“先前萧大小姐揭穿巧环身份,说扶桑人常穿一种木屐,足趾之间会磨出茧子。我们去山神庙时,正好看见两个僧人光膀子赤脚在比武,他们的足趾间都有同样的茧痕!”成峰如实回报。
如巧环一般受过酷刑的人,没有几个活的下来,那些僧侣很有可能就是扶桑人。
“一月两去山神庙,萧广这是安耐不住了。”司蕤言眸中一寒,若有所思。
山神庙的僧侣如果都是扶桑人,那原本的僧人自然就遭了灭口,不然那一百多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此事还需禀告摄政王。”司蕤言的人不能轻举妄动,这种大举抓捕的事还是得交给官家人法办。
望着桌上的名章,司蕤言目中精锐,提笔就是写了一封信。
“将此信交给柔娘,她会知道怎么做。”他将信交给成峰,“让宋阿丁进来成峰抱拳称是,领了信后便出去传来了宋阿丁。
“那掌厨的前妻你安置好了?”司蕤言沉声轻问。
宋阿丁低头颔首:“问清楚了一切,自然就安置好了。就如殿下所说,是她开了后门让人进来篡改了账本,还偷拿了名章。在那伙贼人离开之后,掌厨又回来拿东西,正好就撞见了晚走的她。”
那时掌厨并不知前妻这么晚在酒楼里做什么,但见她慌慌张张就也知道其中有猫腻。但无论他怎么逼问,前妻都不肯说,这事也就埋在掌厨心里。
那时宋阿丁到他面前说起账本,掌厨立马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心头便立马慌乱起来。
他躲在家中不是因为自己心虚,而是在想办法怎么保住自己的清白。前妻是他引荐到酒楼里来的人,出了这样的事,他肯定也难洗清关系。
几番纠结之下,他便躲了一个早上。实在想不出办法来了,这才回了酒。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大小姐当初的善念,没想到竟成了引狼入室。”宋阿丁无奈叹息,“只可惜那女人也不知幕后贼人是谁,只放了两个喽啰进来偷东西。”
司蕤言不置可否,半响后才道:“我为了谈生意要出城,三日之内都不会回来,这几天你来管账。”
宋阿丁一怔,但也是应声点头。
宋家就路二掌柜病重,生意交给那入赘夫婿打理。司蕤言本就是受了同行关注,这一出城谈生意立马是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