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别见外,以后我还在这里读书,任职,咱们还是和以前一般。”
商雪婳陡然恢复了昔日的少年郎本色,大伙儿于是簇拥着她和大学生秦棣,一同前往了学府食肆。
这一晚,商雪婳玩的很开心,大家开怀畅饮,商雪婳酒量不错,居然放倒了好几个书生。
到了戊时,酒席结束,大家散去,商雪婳与编撰同僚刘汪二儒走一路,一同回了编撰庐屋。
有夜风吹过,入竹万竿斜。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闻到那片竹林的清香,久违的自在充盈商雪婳全身。
“太子妃啊,您回编撰庐屋恐不妥吧,微臣怕庐屋简陋,礼数不周,怠慢您啊。”
刘汪二儒这辈子都不曾料到,朝夕相处几月的状元郎竟然是女儿身,还是倾国绝色的太子妃。
“你二人何时这般拘谨礼节?真是的。”商雪婳仗着几分酒意,斥他俩。
“还是跟以前一样,称呼我状元郎,我也会继续在翰林院工作,咱们依旧是同僚。”
“啊……是是是……”刘汪二儒无可奈何,只得由着太子妃的性子。
“那好,你二人歇息去吧。”回到编撰庐屋,商雪婳酒酣耳热坐到了门前石凳子上,对他二人道,“还是和从前一般,你俩住东屋,我住西屋,不可拘谨,好了,我去洗澡了。”
商雪婳说罢,便起身带着醉意往澡堂走去。
刘汪二儒,“……”
刘老儒迂腐,汪儒也哭笑不得,“太子妃啊,您倒是想回到从前,您不拘小节,当自己是男儿身,我们可不敢再当您是男儿郎啊。”
刘汪二儒吓得连东屋都不敢回了,太子妃喝醉了在澡堂洗澡,他俩就是此刻站在庐屋外围篱笆下,都觉得自己是冒犯。
刘汪二儒于是站得更远了,只得远远站立在竹林里,夏夜蚊虫颇多,却是被叮得满身包,都不敢回屋。
……
商雪婳半醒半醉的清理了澡堂,然后接山泉水入池子,夏夜燥热,索性直接冷水入浴,顿时清凉入骨,人一泡也清醒了很多。
久未的轻松充盈身心,商雪婳掬水月在手,泼洒在脸上,如墨长发浸湿于水中蜿蜒如蛇。
竹窗外月光洒进来,池水波光粼粼,此刻她在水里享受着无拘无束的放肆,终于以后不用擦姜黄水,不用束胸带了,而心中也无任何束缚了。
她站起身,水花四溅,丰肥壮硕,似有些部落所崇拜的生育神女,圣洁却明目张胆诱人。
正当她如沐身心冲洗自己之时。
她不曾感知,她身后,一人涉水而来,同样不着寸缕。
他来得如此悄无声息,隐在竹帘后看她沐浴半响,她的丰汝肥,臀令他昏眩,遥想那日澡堂重逢,她便是这般诱人,君宴词只怪自己一根筋,竟然瞧不透她的伪装,让他俩兜兜转转,明明朝夕相处,却无法认出。
而现在不会了。
她是他的,再也逃不掉了。
月色下,君宴词起身涉水往前,拨开竹帘,静静站到了她背后,仔细看着月光下挂着水珠的一寸寸。
许是背后那人气息太重,商雪婳吓得魂不附体,“啊!”的一声转身欲逃,却被君宴词大力抱入怀中。
贴合之下满是水滴的触感,那铁打的结实,一颗狼突的心急剧跳动着。
暗夜为近在咫尺的两人勾出一幅剪影,他们即将吻上。
纵然千言万语相对对方讲,但此刻却是无声胜有声,一个错过太久的拥抱,足以满足一切。
“你还有伤……”商雪婳樱唇正欲脱口而出,君宴词已然以吻封缄。
他不管不顾了,带伤上阵又如何。
继而是蓄势已久,轻车熟路的纠缠,然后君宴词九浅一深的一路纵深探究,一如玉华亭。
“你父皇责令我们大婚之前避嫌……”激烈中,商雪婳抱着他的头,在他耳边低语。
“理他作甚。”君宴词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