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曾想将二王子带去洮州城,谨慎起见二王子拒绝了,王曾只好自己带着人回到了谷藏堡。
回到自己屋中,王曾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觉得不过瘾干脆将茶壶拿来直接灌了半壶,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
王曾从吐蕃寻的女子蔡氏拧了帕子来服侍王曾:“您送给二王子的茶,二王子可喜欢?”
王曾点头:“虽然没说什么,但我能看得出来,对那茶的味道,他很满意。毕竟和从前的不同,他们这些人享受惯了,自然知晓什么是好东西。”
王曾说着伸手拦住蔡氏:“还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发现了那些茶,怎么会让二王子这般欢喜。”
蔡氏脸颊微红:“爷们儿在外办的都是大事,有没有这些茶,都是一样的。”
那怎么一样。王曾知晓那些人的臭脾气,别看今日没有夸赞茶好,若是他带去的茶很寻常,二王子必然要发脾气。
再说他既然想要去吐蕃,就得在离开之前,给自己铺好路,无论大齐和吐蕃如何打,每年商贸都是一样赚银钱。
蔡氏道:“刚好那位赵大人帮了我们一把,将与冯家有关的商贾都抓了出来,我们刚好从剩下的那些里面挑选合适的留为己用。”
因为冯家的事闹出了动荡,种茶的人也很是惊慌,恐怕今年寻不到好买家,所以才会将自家最好的茶给蔡氏。
蔡氏做事果断,立即与那人定了文书,让那人专给他们做茶。
“不会有人知晓,那边的几个茶园都是我们买下的,”蔡氏笑着道,“就算咱们去了吐蕃,这边也会留人支应着生意。”
有了茶园还能藏匿些他们的人手,这一步步将来都能派上用场。
王曾道:“二王子那么着急要立功,可见如今的吐蕃赞普没有多少日子了。权力更迭时,最容易捞到好处,只是可惜了……”
蔡氏聪明地问道:“爷觉得哪里可惜?”
王曾道:“当年昌乐公主的事,吐蕃人快要忘了,我提及寨子那些人,二王子竟然没有追问一句,否则我就能在这上面做文章,至少向吐蕃人多要些奖赏。”
蔡氏道:“可能乌松节和乌松齐都是从前的事,他们现在更在意如今的赞普。再说,那会儿不是确定昌乐公主和孩子都死了吗?”
王曾点点头,吐蕃换了赞普,乌松节的人也早就被清理干净了,就算有些漏网之鱼也翻不出多少水花,至于寨子那些人,不过就是曾侍奉昌乐公主和乌松节罢了,当时虽然没能杀了,但这些年吐蕃新赞普继任,政权一直平稳,但他却有五个儿子,且五个儿子都成年了,有自己的封地和兵马,吐蕃朝廷中人,自然就将目光落在了五个王子身上。
王曾道:“这么看来,如今只有冯家还在意这桩事,一直让人盯着寨子的一举一动。”
蔡氏有些怀疑:“冯家一直谨慎,难不成公主真的还活着?”
“怎么可能?”王曾道,“公主在吐蕃二嫁,可是冯家出的主意,后来公主没能回到大齐,也是冯家从中作梗,公主若是回来,冯家不得安宁,所以当年冯家必然确定了公主的死讯。至于,对付寨子那些人,也就是因为他们曾追随过公主罢了。”
蔡氏道:“这么说,冯太后还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与公主有关系的人,都要赶尽杀绝。”
王曾点点头,这就是为何他不会追随冯家,他这种人,早晚都会被冯家推出去挡刀。
不过,如果公主真的还活着……
那洮州,可就有的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