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湘兰虽然是女儿身,但为人却仗义豁达,曾周济过不少无钱应试的书生、横遭变故的商人以及附近的一些老弱贫困之人。
因为看不过他们污蔑陆路,所以马湘兰才挺身而出,与他们争吵了起来。
而王稚登却不同,他是非常理性的,做什么事都会考虑再三,而且他也曾怀疑那首《采桑子·明月多情应笑我》的出处。
同是文人墨客,彼此都是相互吸引的,所以在听了《采桑子·明月多情应笑我》之后,王稚登就想了解一下陆路,但得到结果却是,这陆路啊,就是有些小才华而已。
当然了,这是在刚刚之前,在听了陆路的月亮与隆庆通宝之后,他倒是对陆路产生很大兴趣。
“马姑娘,何必与这种人计较呢,悠悠之谈,宜绝智者之口。”就在王稚登犹犹豫豫的时候,陆路扒开人群走了进来。
听到有人说自己不是止于谣言的智者,这山长和掌书同时看向了陆路,看到一身粗布麻衣,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汗巾的陆路,便问道:“你是谁啊?”
不用陆路自我介绍,余孟波就跳了出来帮陆路介绍了:“他就是那个抄袭别人诗句的小陆大人,还打人呢,啊呸,像这种学术败类,就应该人人得以诛之。”
陆路被余孟波说的有些脸红,自己还真是那抄袭者,但陆路已经决定了,广交人脉,那就必须要让自己出名,既然准备要一飞冲天,但就不能以寻常手段处之了。
看着陆路那低廉的穿着打扮,有人便以貌取人的说了起来:“弄不好这什么小陆大人还真的是抄袭别人的,你看他穿的什么东西啊,连你我都不如,他能做出那种诗句来?”
“是啊,是啊。”
见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这时,陆路才清了清嗓子说道,“纸来!”
初时,众人还不解何意,当看到马四娘跪下为陆路铺纸研磨时,大家才知道陆路这是要准备作诗了啊。
不大一会儿,陆路的周围就被空出一大片场地出来,只有一几一砚七人。
本来陆路想奋笔疾书的,但一看到那毛笔,顿时就泄了气了,于是陆路微笑的看着于山长,说道:“我来念,你来写,若写的慢了,没有抄下,我可不会再念第二遍哦。”
“我?”于山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路。
“嗯!”陆路点了点头,随后也不管那于山长是否答应,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明月,明月。曾照个人离别。玉壶红泪相偎。还似当年夜来。来夜,来夜。肯把清辉重借。”
毫无征兆,毫无酝酿,陆路便脱口而出一段诗词,而且这《转应曲·明月》中还有两个典故,一是“玉壶红泪”,二为“夜来”。
听到陆路念出,那山长鬼使神差的提笔写了起来,陆路又说了几首,“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待将幽忆寄新词,分付芭蕉风定月斜时......”
不知不觉间,陆路火力全开,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明月的诗都说了出来。
“风流南曲已烟销,剩得西风长板桥。却忆玉人桥上坐,月明相对教**”
一开始,这围观群众只是纯粹的看热闹而已,但此时此刻,一个个都一脸呆滞的看向了陆路,这他妈还是人么,这里面随便拿出一首,都是他们不可企及的。
说抄袭,可以抄袭一首,但这么多首,又谈何抄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