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七尺修长,狂荡而不凌乱的发髻随至于肩上,一袭白色的肌肤,犹如阳春三月的婴儿,那么粉析,细腻。
适可而止的肌肉,多一分嫌赘,少一分嫌瘦。
深邃不可待见的双眸仿佛能侵入人的心弦,他仰着头靠在池壁上。
好似在闭目养神,又好似在享受这汤泉的温度。
整张俊脸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雾。
她捏手捏脚,从左侧慢慢的靠近,小嘴抿成一字型,大气都不敢喘。
健硕的体格,发达的肌肉,余青青两眼直放光。
心想:这样偷看一个男人是不是不太好?
他会不会觉得我不矜持?
必竟现在的年龄才十五未到。
要不看两眼就出去。
失策……
我刚才不应该进来,应该直接扒在窗户上看的。
摇摇头,魏渝突然动了一下,吓的她赶紧往下一蹲。
差点趴在了地上。
头顶还被魏渝无意中浇了些水,紧接着一只大手伸向她,直接将她拉进池内。
扑通一声。
水花四溅,余青青整个人跃入池底,快速冒头,抹了把脸上的水渍,瞪着魏渝,气呼呼道“侯爷,你这是干什么?”
“谁让你偷看本侯洗澡的?”魏渝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小丫头。
“我…我……”
“我……只是走错了地方而已,本是想去膳房拿些吃的而已。”
对,就是这样。
她努力狡辩,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是专门来偷看他洗澡的。
那岂不是女流氓吗?
“是这样吗?”魏渝就一直听她狡辩。
那粉唇一张一合的,很是诱人。
其实,从余青青进汤泉池的那一刻,他就有所察觉。
为了不拆穿她,他就假装没看见。
直到余青青来到他身后,灵机一动,想趁机捉弄她一下。
就将她拽进了池内。
“当然是这样啦,要不然我大半夜的来这干嘛?”
“谁让侯府建这么大,找个膳房都找不到。”
“外面黑灯瞎火的,迷路了很正常。”她还在努力狡辩,眼神时不时瞟向魏海那结实的胸堂上。
这腹肌……这人鱼线……
余青青眼神闪躲,内心突然无比的慌张。
她可不是感情上的小白,干柴烈火的事,在二十一世纪可没少做。
倒至,现在一看见魏渝这副模样,她就有些忍不住。
主要是,这男人太帅约,有些顶不住呀。
魏渝又何常不是?
眼前的小丫头如出水的芙蓉,湿漉漉的小脸吹弹可破。
长发紧紧的贴在后背,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颗颗饱满的水珠。
美的不可方物。
尤其是那贴在身上的湿衣,若隐若现……
魏渝喉节滚动,收回目光,不敢继续看下去……
他怕自已会变成“禽兽”,伤害眼前的小丫头。
说好的,等她长大。
他轻轻推了一下余青青,憋着情绪道“往哪看呀,还不赶紧上去。”
他的话,瞬间让在犯花痴的余青青回了神,赶紧擦了擦嘴角。
不知是口水,还是池内的洗澡水。
余青青愣神片刻,赶紧爬上池壁,奈何自己小短腿,一踩一滑,连蹬了好几下。
那一日,自己来汤泉池,是事先准备好了小板凳。
她无奈的转身,露出求助的小眼神“侯爷,你帮帮我呗。”
委屈巴巴,楚楚可怜的模样,直击魏渝内心。
加上汤泉的水温,他更加燥热不安。
喘着气息,含情脉脉的盯着余青青“本侯可以帮你,但你得付出代价。”
“什么代……唔唔……”
话未完,余青青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
这一瞬间的悸。
她好似忘忽了所有,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麝香味。
是魏渝的味道,她喘息着,两只小手僵在水面上,不知该放在哪儿?
更不敢抱住魏渝的腰,她怕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吻既强势又霸道,好似还带着几分醋意。
余青青面红耳赤,换了口气,猛的推开他,道“侯爷,你太用力了。”
魏渝意犹未尽的望着,眼前的小丫头,摸了摸薄唇应道“青青,你刚及笄不到一年时日,为何吻的……如此熟练?”
余青青一头黑线。
双手抬起,赶紧捂住小嘴,内心想着“完啦完啦,刚才一时忘我,把二十一世纪那些吻技全用上了。”
“这该如何解释?”
表面镇定,心里惊涛骇浪,怎么办?怎么办?
咬了咬后槽牙,笑眯眯的看着魏渝,向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魏渝脸色不好看,但还是凑近,贴耳过去。
余青青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侯爷,实不相瞒,我……我私下偷偷看了小人书。”
说完后,总感觉心颤,以后她就是名副其实的污女了。
“余青青。”魏渝一声怒吼,阴冷的眼神盯着她。
又继续道“谁让你看那些不论不类的书藉,做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能有……”
后面的话,他不忍心说出口。
怕伤了余青青。
没想到魏渝如此在意她看小人书。
本来想随便撒个谎,把吻技一事搪塞过去。
没想到闹大了,不知这古代的小人书是何模样?让魏渝如此震怒。
见余青青不应声,他快速从汤泉里上去,背对着她,麻利的穿上衣袍,冷冷道“回茉凤院去反思,明日一早,将小人书拿到前院,当场烧毁。”
说着不管不顾,扬长而去。
此时的余青青还呆在池内,浑身湿的透透的,大声喊道“魏渝,你个大坏蛋,让我怎么上去呀?”
生气归生气。
听见余青青的叫喊声,又反了回来,快速将她从池内拽了出来,还将衣袍披在她身上。
神情肃然,脸色阴沉。
见他要走,余青青却拽住她的衣角“侯爷,不就是一本小人书吗?你干嘛生那么大的气?”
魏渝撇了一眼自己的衣角,用力一抽,再次扬长而去。
她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气呼呼的骂道“这么傲娇吗?刚才占便宜的可是你魏渝。”
“怎么反倒成了我的错?”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垂着眉头,用衣袍紧紧裹着身子,出了汤泉池。
可她不知道的是,刚出汤泉池,身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姑娘,你这是怎么啦?”兰子远远就见青青颓废的样子。
头发湿湿的,娇小的身体还穿着侯爷的衣袍,就像霜打的茄子。
余青青垂头丧气,无奈的看了一眼兰子“去看侯爷沐浴时,掉汤泉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