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莫不是开玩笑?”
李县令自诩是个清官不会草菅人命,眼前破了京城连环案的少年看着朝气蓬勃,不像是为了破案随意抓替罪羊的性子,他刚才还说案子似乎有隐情,怎么一瞬间变成要处决人犯了。
况且犯人招供后,供词和卷宗都要上交刑部,核实后给出判决,如今案子只找到四百两银子,余下的还不知道下落,这样草草结案是什么道理。
王小江与陈六平对视了一眼,瞧他心里打定主意,这家伙很自然的搂着那名传信的兄弟出了屋。
灯光下,屋内的两人开始了低声的密谋。
三日后,晴空万里,烈日高照。
南扈县的菜市口人头攒动,全县张贴了告示,许德生因盗窃县衙银子数目之多罪大恶极,判处斩立决。
刽子手光着膀子露着胸毛手提大刀,喷了一口烈酒后,咔嚓一声手起刀落,咕噜噜一颗人头落地。
下面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哗然,一阵骚动,胆子小的赶紧闭上眼睛,生怕见了晚上做噩梦,人群中有一个人冷冷的看着一切,见到许德生人头落地的刹那,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羽林卫的马车离开了县衙,走的很慢,一路招摇过市,直到天黑才驶离了南扈县。
傍晚,许宅的屋内,一男一女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
刚剧烈运动完的缘故,许氏肤色白皙微张着小嘴,喘着粗气,一双妩媚的眸子,充满崇拜的看着枕边人。
她娇嗔道:
“看你这猴急的样子,京里负责查案的大人刚走,你就跳过来,也不怕他们掉头回来。”
“哼,许德生一死案子结束,这帮官儿早回京了,咱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私会,可以光明正大的过日子了。”
说完床上的男人猥琐一笑,不安分的手,又动了起来。
许氏裹了裹被子,翻过身幽幽道:
“唉,好歹夫妻一场,见他如此下场我于心不忍。”
“人死了假慈悲,当初可是你怂恿他去偷银子。”
许氏撇了撇嘴:
“还不是因为你,如果肚子里没孩子,我怎么会叫他犯险,都怪你。”
“怪我什么,我只不过递了封举报信而已,什么也没做。”
“你……”许氏的话还没说出口,又被男人重重的压在身下。
薄被上上下下,起起伏伏,一声声高亢,不加掩饰的轻呼。
院门一声响动,脚步声轻快。
床上的男人忽然停止了动作,迅速的套上裤子。
咣当一声,屋门被推开了。
许氏瞳孔收缩,拽着被子惊恐的望向门口,活见鬼了。
许德生怒火中烧满脸通红,双眼好似冒火了一般,指着许氏:
“好,好你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背着我偷人。”
许氏磕磕巴巴的说:
“你,你,你不是被砍头了。”
“你才被砍头了,县老爷说上交了银子从轻发落,刚放我出了大牢。”
许德生转过脸指着男人:
“吕仁义平时当你是兄弟,没想到你竟然背后……。”
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被一脚踹到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