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暗自想到恐怕有贼。估计是趁没人的时候,想偷东西。于是轻手轻脚的把工具放下,抄起了旁边的一根木棍,准备进屋抓贼。
像是一只生活多久的老猫,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一点声音,以免打草惊蛇,慢慢靠近发出声响的房间,心里想道:‘嘿嘿……小贼算你运气不好,碰见了小爷我。正好练了那么久拳法,今天正好拿你试试手。’
说罢深呼吸一口气。右手拿棍,左手猛地掀开垂布大喊道:“小贼看打。”右手高举起棍子作势要打。
可在进去的瞬间,他整个人顿时被眼前所见到的惊呆住了,就像凝化成了“石像”一样一动也不动。
眼前映入在他眸子里的,模模糊糊地看去是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少女,朦胧之中,隐隐约约空气中浮现出一段洁白如玉的少女玉体。
一张并不绝美但却显得格外清秀的脸庞,含苞待放般吹弹可破的肌肤,清晰可见的白洁锁骨之下,没有一点遮掩。
纤细的柳腰只需一手便盈盈可握。
眼前少年眸子中的一切,完全不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女现在芳龄该发育有的似的。
此时的少女下身穿着亵衣,双手拿着红色的肚兜看样子是正准备穿上。
看着冲进来的少年,少女大脑瞬间就像短路了一样,两人一时间竟然都蒙了。
……
时间就像暂停了似的,两人默默的对视了两息的时间。房间中渐渐弥漫上一席春意,一时间就见两人的脸猛地瞬间变红。
“啊、啊、啊……”
看似柔弱的少女猛地发出了如惊天之雷般刺耳的尖叫声,霎那间把正在沉醉于刚刚看见春色的慕惜缘顿时惊醒了。
脑子还发蒙着的他,连忙跑出了房间,麻溜儿地转了个弯,背靠在墙壁上,脸色红红的,说话声结巴的道:“对、、、对不起,君儿,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换衣服,我以为是贼。”
原来两人是认识的,慕惜缘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
那水灵的少女叫含君儿,是他爹爹挚友含山的唯一女儿,因为含君儿的娘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所以含山在这十几年里对这个女儿都是恨不得含在嘴里,捧在手里,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要是她把这事告诉慕涯,慕涯非把他打死不可,不由的,慕惜缘心里害怕和羞涩的两种情绪就互相充斥了起来。
“惜缘哥哥,你、、、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进来了呀!”
没过多久,就见含君儿匆忙穿好衣服,掀开垂帘走了出来。
面对着同样脸红的慕惜缘,两只手别在背后,羞涩于刚才一幕不好好意思的低着头,两个小脸蛋像是殷红的石榴花一般红透了,诺诺的。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时间就像暂停了一会儿似的,小小年纪的两人心中此时也是五味陈杂。
慕惜缘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头,满脸尴尬的道:“对不起君儿,我刚敲门,见没有人,以为你们都不在家,刚刚浇菜园的时候突然听见你房间里有动静,以为遭了贼,就冲了进来。要是知道你在换衣服,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进来啊。”
看着面前的这个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少女,突然发现以前没仔细看,现在看来,君儿越长越水灵了。
一身浅色的衣衫,青春而又不失几分朴素,原本如瀑般垂下的长发现在被一条绿丝带轻轻的束着。
浅眉下一双水汪汪明亮的大眼睛,从中就像能看见内心深处的最纯洁的自己一样。
一双不该是深染尘埃的俗世凡人该有眼睛,透露着一丝丝仙气,给本就纯洁的少女平添了几分容华的仙韵。
含君儿抬头用晶莹的大眼睛紧盯着少年那不敢直视自己的眸子,依稀记起刚才少年拿着棍子冲进来大喊的:小贼看打。
也就相信了他所说的,可是一想到自己换衣服被从小青梅竹马的惜缘哥哥看到,本来就红彤彤的脸蛋就更红了。
“可是……人家的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啊?呜呜呜……。”
说着说着君儿就蹲在地上,双手抱在腿上,头放在两膝之间,清脆的声音低声的哭了起来。
慕惜缘苦恼地挠了挠头,眉头都邹在一起了,想了想,脸上突然露出了阳光的笑容,认真的看着含君儿的眼睛,拍了拍胸口道:“这好办,再过三个月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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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可以成婚的年龄了,到时候我就跟你爹爹说,我娶你。反正小时候玩过家家,你不早就是我的妻子了吗!”
含君儿听到这话,幽幽的慢慢把头抬了起来,两个大眼睛红红的,让人看着根本不忍心伤害这个单纯的少女,刚哭过的眼眶中还残留着泪水。
看着面前这个英姿飒爽的少年,眉宇间一对剑眉耸立,虽说已经快到十六岁了,但那清秀的脸庞上依然还含着一丝稚气。
这张从小陪伴自己,从小看到大的面容,就算已经看了十多年了,但她似乎却怎么也看不够,。
懵懂的少女心不免有了一些意动,回想起从小到大每遇到危险,慕惜缘总是第一个挡在她的前面。
脸蛋上慢慢浮现出一抹红晕,右手衣袖擦了擦眼泪,嘟起来红润的小嘴,半信半疑害羞的问道:“真的?那拉钩。说谎话是小狗,惜缘哥哥不许骗人。”君儿说着便慢慢的把右手小拇指伸了出去。
慕惜缘见状也伸出了右手小拇指,两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慕惜缘左手拜拜胸脯,嘴角上摇,豪气的道:“我爹爹教我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等成年了,我一定娶你。”
说完伸手扶起含君儿,两人相视一笑,今天所说过的话,不管任时间如何苍老,相信他们两人一辈子、永远都会记得。
两人说罢就去到了菜园,慕惜缘提着水桶,含君儿帮忙浇水,相互帮着忙,也不觉得累,到还觉得有几分乐趣。
时间如白马过隙,天渐渐暗了下来,等到干完了所有的活,两人站立着动了动筋骨,松了口气。
眼看太阳落山,夕阳的光辉照下,算算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家了,不然娘亲该着急了。慕惜缘就同含君儿打了声招呼,挥了挥手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听娘亲说爹爹和山叔出去了。走的时候叫娘亲提醒慕惜缘戌时去湖边。同娘亲吃过晚饭,在饭桌上也绝口不提在君儿家发生的事,只顾埋头吃饭。弄得苏轻柔还错以为慕惜缘干了一下午的活饿坏了。
饭后,他出门走了一会儿,不多时就来到了湖边,微微抬头就能看见天上挂着的满月,看着月光均匀的晒在湖面上,水光皆是赤色,周遭的山林寂静无声,静的能听到风慢慢拂过湖面的声音。
伸手摸了摸挂在脖颈下盈盈的玉简,不由得,慕惜缘原本有点躁动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砰砰……”
人随拳动,拳随心动。每一拳皆能打出破风的声音,由此可见从小爹爹教的拳法被慕惜缘练得何等的熟练。
时间过得飞快,练完了两个时辰,想起该去找爹爹了。沿着湖边往林子方向走,不一会儿就远远看见湖边亭子里有两个人影面对着湖面。靠进一看原来是爹爹和山叔倚在亭子里。
“山叔好,爹,我刚练完了两个时辰拳法,就来找您了。”
慕惜缘老老实实的站在慕涯的面前,说实话心中还是很好奇,爹爹这么晚找自己干什么?猜测难道是要传授自己新的招式?静静地听着爹爹说话。
慕涯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端详了好一会儿。用非常认真的语气道:“惜缘,用为父教你的乙太拳法,让我看看你这几年的练习成果,务必用尽全力,不用留情。”
听着自己的爹爹提出这个要求,顿时有点为难了,一时不知道是该出手还是不该出手。
慕涯见慕惜缘不敢对他动手,眉头一皱,便率先主动出手逼慕惜缘动手。
“爹,孩儿冒犯了。”
见爹爹主动出手了,慕惜缘也就遵照爹爹的意愿,开始摆出了乙太拳法的起手式。
而此时对面的慕涯一个直拳打出,快如黑豹的速度在这黑夜中显得更加尤为隐秘,拳还没到,但从拳风中已经能够感受到这一拳所蕴含的力量。
慕惜缘瞧着,心中暗道千万不可正面硬接着一下,于是他顺势朝左一个转身,险而又险的擦身躲过。
灵敏的神经迅速反映了过来,在躲过这一招之后迅速抓住慕涯着空的右手,用背顶住他的胸膛,将所有力量用在腰上和双手上,想要将他顶起,将慕涯摔倒在地。
那以过了而立之年的慕涯战斗经验何其丰富,在慕惜缘起手的瞬间就识破了他的动作意图,只见慕涯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将大地的力量与自身结合。
可笑天真的慕惜缘本以为可以将慕涯一击摔倒在地,谁知双手抓住慕涯的右手,开始使力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身躯就好像一座历经千古的深厚大山一样重,根本没有办法动摇一丝。
此时的慕涯也毫不留情,右手抽回,双手抓住慕惜缘的腰。用力将之抛甩了出去,凭着绝对的力量压制,这一下也能将这还不满十六岁少年摔个双脚朝天,荤素不分。
一旁观战的含山在看到后,苦笑一声,在实战经验和力量的巨大差距下,他本能的认为慕惜缘已经做的够好了。
就在他本以为战斗也就结束了,可哪知慕惜缘被摔出去后,在空中强行扭身,落地之后双脚在地上用力一蹬,用全部的力量朝着慕涯迎面打出了乙太拳法最强一式的冲拳。
空中的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借着孱弱的月光渗透着粼粼寒光,如剑尖一般的拳头所过之处,在空间上都留下了破开凛风的声音。
嗡……
见一拳打来,慕涯也急忙用右手反手一挡。
砰……
这刚烈的一拳就不偏不倚的正中慕涯的手心,若是旁人得见,也看不出这猛烈的一拳对慕涯有什么影响,思汗没有撼动他的身躯。
“这小子。”对于慕惜缘这手出其不意的奇招,他倒是愣了愣神,涩了涩嘴角。
时间在短暂的凝固之后,见招拆招,只见他变掌为爪,顺势将慕惜缘的拳头牢牢抓住。
“不好。”见自己倾尽全力的一拳被他爹抓住,慕惜缘知道大事不妙了。
就在短暂的一息时间里,没有一丝的犹豫,就看见慕涯单手抓住慕惜缘的右手直接将人硬生生地重重摔在了地上。
不远处站在凉亭里的含山,双手盘起捏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对练。
看着这两父子脸上认真的劲,在最后慕涯将慕惜缘摔在地上的那一下后。
含山站在一旁不禁暗自咂了咂舌,苦笑的想着。
“真狠啊!这两人倒是真把对方当做敌人一样在对练,果真是亲父子,都是一样的牛脾气。”
结局落下,空气都好像凝固了,晚风缓缓吹在这幽寒的湖边,没有一丝任何的乱声有的,只是轻微传出的人的呼吸声。
出于本身硬实力的巨大差距,比试也在人意想之中就短暂的结束了。
慕涯和一旁的含山见慕惜缘无力地躺在地上没有丝毫动作。
而作为胜利者的前者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一丝胜利的喜悦,充斥着往日的严肃。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等着。
半柱香过后,在稍微缓解了一下被重重摔在地上剧烈的震荡疼痛感和懵的状态后,慕惜缘慢慢爬了起来。
刚才慕涯的那一摔都快把他的骨头震散了,也是慕涯没用全力,不然就要在床上躺好几天了。
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笔直的站在慕涯面前,有点羞愧的道:“对不起,爹,我输了。”说完就把头低了下去,等待着爹爹的责罚。
谁知慕涯悠悠的看着他。双手背在身后,一如既往严肃的脸上面无表情的道:“没事,回去吧,早点睡,明早继续练习。”
“嘿嘿……好的爹,爹再见,山叔再见。”
见他爹爹没有责怪他,慕惜缘挠了挠头,高兴的回应道。说完就像个几岁的孩子得到糖一样高兴的小跑着回去了。
亭子里的含山走了出来,站在慕涯旁边,看着远去的慕惜缘,脸上露出笑容,有点戏谑的对着慕涯道:“哈哈……看来你是老了,被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用普通的拳法影响到你,我在后面看的可是很清楚,亏得你还是个几十年的灵修。”
慕涯慢慢的把身后的右手放在胸前,看着右手微微的颤抖的样子,苦笑道:“呵呵……这小子,本来以为可以躲开,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身上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势,略微影响了我,就没躲开。本以为也没什么,可谁知道这一拳力道这么大,都不像是一个十六岁孩子身上该有的似的。”
“也许这孩子天生就适合练武吧,和你年轻的时候一样是个修行天才。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他进这一条路呢?假如你肯教他,凭你的能力,加上他的天赋,未来成就定是无可限量。说不定能改变他们对你的态度呢!。”
山叔转过头深深的看着慕涯,眼里尽是疑惑。
慕涯沉思了一会儿,眼神中流露出担忧,沉重的道:“唉……惜缘可比我当年十六岁的时候好多了,但自从经历了那么多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的事。
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让他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免得今后步上我的后尘,也许这样才是真的对他好。”
看着慕涯这番感叹,含山也露出了无奈,摇了摇头。
两人望着天上的月亮,长时间的不曾说话,也不知道两人心中各自在想着什么。
漫天的乌云慢慢遮月,月色慢慢暗淡,冷风依旧不以为然的吹着,就这样时间在安静中缓缓流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