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衡的胳膊像两条藤蔓,紧紧缠着傅昭阳的脖子,嘴唇也用力吸吮着他的舌头,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他逃跑。
傅昭阳撑在轮椅上跟他亲了一会儿,两手抄起他的屁股将他抱起来,古玉衡腿上的毯子和半褪的睡袍都滑落下来,浑身上下只剩下那件柔软透明的白背心和短到屁股的小裤衩。他柔顺地分开双腿夹住他的腰,嘴巴却仍舍不得放开他,鼻腔里不时发出难耐的哼声。
傅昭阳的脑袋稍稍向后退开了一点,让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嘴唇分开,古玉衡又不满地追逐上去,用舌尖舔着他的唇瓣,想将那扇门重新打开。傅昭阳托抱着他的屁股,一边向卧室走一边说:“你的腿不要用力,小心点。”
古玉衡立刻放松自己,却并没有停下撩人的动作,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吻傅昭阳的下巴,像只贪食的猫。
傅昭阳问他:“好吃吗?”
他半寐着眼睛,连指尖都是**,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含含糊糊说:“你比我想象的还可口。”简直是一只勾引人的妖精。
傅昭阳将他慢慢放到床上,顾忌着那条伤腿虚虚压上去问:“那要是身材不好呢?”
古玉衡舔他的动作停住了,两条胳膊在他的脖子上交汇,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每天搬骨折病人,身材应该锻炼得不错吧?”
“那要是……尺寸不够呢?”
他说完,古玉衡的手便从他的脖子上抽回,转而向下摸过去,隔着西裤对那里轻轻摩挲了两下,颇有些爱不释手,最后连唇角都憋不住笑,小声说:“还是……挺够的。”说罢两只手都滑下去,开始解他的皮带。
傅昭阳的呼吸都粗重起来,身下躺着日思夜想了十年的人,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手将探到古玉衡的短裤里握住。两人先后接触到对方,都是一颤,古玉衡甚至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喘着气说:“我腿不方便没做清洁,床头柜里有润滑油和套子,你要是不嫌弃,就直接进来。”
傅昭阳却没有听他的,而是将他攀上来的腿重新推开放平,说:“等你的腿好了再做,别乱动。”
“都这样了还不做?”古玉衡故意捏紧了自己手里的物件。
傅昭阳顿时闷哼一声,额上冒着汗,低下头去亲吻他:“先撸一发解解馋。”
两人连衣服都没脱,古玉衡穿着背心短裤,裤子扒到一半,傅昭阳甚至只解开了裤链,整个人还是衣冠楚楚的。
俩人完事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喘气,傅昭阳喘了一会儿又回头看古玉衡,古玉衡也看过来,跟他对视一眼,有点害羞,拉过旁边的被子蒙在头上。傅昭阳翻了个身面对他,裤子上的皮带扣相互碰撞发出叮当的响声,听起来更加色情。
古玉衡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又拉下来一点,把眼睛露出来看过来,两人又对上眼神,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笑意。傅昭阳凑过去,掀开被子揽过他的腰,跟他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嘴巴在他的唇边又啄了两下。
古玉衡被他抱得很舒服,想翻个身回抱他,却被制止了:“别动,腿还没好。”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要不是摔断腿他就不会遇到傅昭阳,可也正是因为摔断腿,他们这个炮友的关系简直名不符实。不过现在好歹算是互撸兄弟的关系了,等三个月一过,他就把傅昭阳给扑倒!扑倒扑倒!
想了一会儿,他在枕边摸了两下,没摸到手机。傅昭阳问:“找手机?”
“嗯,可能在外面的茶几上。”
傅昭阳便跳下床去帮他拿,皮带扣还没系好,叮当响了两声。古玉衡听了害羞,本来准备用手捂脸,后来想起手上还有傅昭阳的子孙,抬到一半觉得更羞耻,却没忍住把手凑到鼻尖闻了闻。
傅昭阳一回头看到,觉得这场景简直又色情又好笑,问:“什么味儿?”
古玉衡听出他的戏谑,耳根一红到底,又掀起被子盖上了脸。
傅昭阳站在地上把皮带扣好,到卫生间洗了洗手,看到浴缸里胡乱摆着住院期间医院发给古玉衡的塑料盆子,便端了一盆温水回卧室,握着古玉衡的手指帮他洗了洗。
古玉衡躺在床上看着他,眼里也生起一些温情。过了一会儿,傅昭阳端着盆子出去,又拿了他的手机进来递给他。古玉衡接过来打开备忘录,想了想,记不起自己住院具体是几号,便问:“你记不记得我几号开始住院的?”
“怎么问起这个?”
“我要从那天开始算日子,满三个月咱们就可以做了。”他坦荡荡看着傅昭阳。
傅昭阳有点想笑,又觉得他很可爱,看着看着又俯下身吻了他一下。
古玉衡抿着嘴被他亲得喜滋滋的,往手机里输入了时间,想了想说:“过两天我去你家拜访一下吧,阿姨给我煲了那么多天汤,还没好好感谢感谢她。”
傅昭阳愣了一下,说:“不用了,这段时间她有点忙,等你的腿完全好了再去也不迟,到时候也方便点。”
古玉衡不疑有他,也觉得自己这伤腿不顶用,到时候指不定还要傅昭阳全家一起照顾他,想了想便作罢了。他看着傅昭阳站在床边衣帽整齐的样子,问:“你站在那儿干嘛?撸完就准备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