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王及行间将士驱驰跋涉,悬崖峻岭,深江大河,万有余里,可谓劳苦而功高矣!”多尔衮觉得不论李自成地尸首有没有找到,阿济格毕竟在这次长达八个月对流寇地追剿中功勋卓著,战果辉煌,不好好地夸奖一下肯定说不过去;再说接到这样地捷报自己也很高兴,心情大好,所以也就不吝褒扬了。
正说到这里时,多尔衮已经将奏折翻到了最后一页,阿济格向他抱怨说,南边苦热,从征将士多不服水土,急盼班师或换防,最后竟说:“零星小贼散处,绥靖之日方长;绵绵瓜代无期,将士久而生怨,望妥选能员,速来接替;臣事已,克日班师。”
多尔衮看完这份语气十分倨傲的奏疏,顿时神色不豫。阿济格此番西征,大顺军已是残兵败将,加上他临时和吴三桂绕道蒙古出塞,跑去索要马匹,未能按时在孟津渡口与多铎会师,导致多铎独自应对大顺军的主力,而阿济格几乎没有打几场恶仗。多铎出征在后,反先一步逼近西安,李自成已撤走了,多铎不进西安,这等于是把一个天大的功劳让给了阿济格。阿济格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撵,尽拣便宜。眼下李自成虽然已灭,但四川仍然有张献忠在盘踞,移阿济格一军入川是顺理成章的事,战事正未有穷期,还有都是打仗要打,怎么现在急匆匆地要求班师呢?什么将士久而生怨,他这根本就是拿将士做挡箭牌,实际上是自己想回京师。
这个十二哥,还真不让人省心哪。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如今朝中人才济济,只嫌仗不够打,不怕将不够用,有多少人争破脑袋也未必能争得这么大的立功机会呢。可阿济格却仗着同胞兄弟是皇帝就如此狂妄倨傲,倘若放任他照这个道路继续下去,以后还不知道惹出什么麻烦来,让自己焦头烂额呢。唉,然而在这个时候泼冷水也不是办法,还让外人笑话。左也不是,右也不行,多尔衮算是伤透了脑筋。
听到多尔衮的话语中断,刚林仍然继续执笔等候。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多尔衮再有吩咐。于是,他抬头偷偷观察,只见多尔衮已经是一脸阴郁了,于是禁不住疑惑不已,却不敢开口多问。
……
尽管我在第二天下午就赶到了南京,然而我却不敢贸然地闯进宫去。于是,我一面派阿思海去宫里打听情况,一面在宫城附近地垂柳树下忧心忡忡地等待着。
在这会儿功夫里。我摆弄着那只浅绿色的锦缎匣子。手指触碰到锁扣处。不小心按到一个小机关,于是啪地一声,开了。我小心翼翼地掀开盒盖,只见杏黄色的绸缎里子上,静静地躺着一个漂亮的明珠挂件。我虽然见过不知多少珍奇异宝,然而目光却着实被这一件吸引住了。一根红色的线绳上穿着两颗硕大光洁的珍珠,下面打了一个精致的福寿结。一看就是心灵手巧之人所为。最奇的是,这两颗珍珠一粒浑圆润泽,足有葡萄大小;而另外一粒呈非常罕见地梨子型,也只是略略地小了一圈。这两
中地上上品被巧妙地串连在一起,正好组成一个完美状,的确是一件独具匠心地作品。
我将这双明珠仔细地系在了腰间,然后呆呆地凝视着,思维似乎陷入了停滞。
正愣神间。阿思海已经回来了。脸上带着明显的忧虑,但好在并非悲伤,这让我略略欢喜。这是不是说明多铎现在不至于有性命之忧?“怎么样了?王爷那边有没有危险?”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