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下彻底无言以对了。如果是绿营兵还好说,可眼下派的可是立国之根本的旗营兵,都是八旗精锐,不以满洲贵族为帅,实在无法震慑统领好这样一支骄横悍勇的大军。将帅若是指挥不动下面的军队,就必败无疑;当年洪承畴在松山之战的惨败就是个最典型的前车之鉴,多尔衮不是崇祯,当然不会犯那样的低级错误。
有些事情,由于身份所限,我即使知道接下来有可能发生,却根本无法阻止,即使努力过也不曾奏效,只能寄希望于历史可能会临时发生变化吧。毕竟,现在的历史已经和原本的有很多偏差之处了,譬如姜镶并没有造反,多尔衮兄弟们还活得好好地,连原本应该在今年死掉的博洛、满达海、瓦克达等人也都活蹦乱跳的。那么尼堪这次出征。兴许也不会死呢。
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东青也跟着去浑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放心不下东青。他一个没有经验地人,怎能一上来就去那样危险的地方呢?”
多尔衮有些不耐烦了,他不再答话,而是吩咐侍女们进来伺候。洗漱完毕,更换上朝服之后,他方才对殷殷以待的我说道:“东青的安全问题,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不必担心,用不着他亲自上阵的,负责一路兵马的指挥就是了。再说了,尼堪和多尼都是自家人,肯定会对他多有照顾,严加保全的,不会出事地。你呀,就是妇人之仁。都像你这样护孩子,这江山怎么打得下来?”
说罢。也不等我回话,就戴上朝冠出门了。
我坐在床沿上左思右想,这才略略放了心。说的对,没有谁敢拿东青这个皇子,很可能是未来储君的性命当儿戏地,肯定会对他保护周全,不会让他亲临前线;东青虽然没有什么征战经验。却是个极聪明的人,如何趋吉避凶必然自己清楚得很,用不着**心;再者,多尔衮既然已经在昨天就议定此事,已经派人去丰台传召他回京了,这种已经决定了地事情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地,不论是朝廷还是皇帝,都不能自食其言。于是,我也就不再如之前那边担忧了。
第二天中午,我正坐在仁智殿里代替多尔衮看那些无关紧要的民事奏折。就有太监在门口通传:“禀娘娘,大阿哥在殿外候见。”
我听说东青回来了,立即一喜,放下笔来,“好,这就叫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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