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点,萧忆被分到了活最轻的地方,一干就是十年。
他已经全然忘记了萧忆这个身份,大家都叫他阿狗,时间长了,他也在心里这么叫自己了。
“阿狗啊,别说哥哥不照顾你,这春花可是一等一的美人,给了你小子,你可别挑三拣四的了!”
一晃,阿狗在张家已经呆了二十年。
有了头发的光头汉子,来要求阿狗帮忙,帮他娶一个青楼女子,只是为了避开自己家恶毒的婆娘。
阿狗看着那女子的样子,想起了那日张家面铺,推开门的姑娘。
听着那汉子与女子在里屋折腾,阿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第二天,那女子便告诉阿狗,要给他生个孩子,阿狗很高兴。
啪——
“阿狗,你脑子坏了是不是?敢挡大爷的路!”汉子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然后进了里屋。
他爬了起来,来到厨房,拿起了尖刀,双眼血红的杀了回去。
砰砰砰——
对上那魁梧的光头汉子,阿狗很快被打倒在地,面对汉子的拳头,他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一天。
旺旺旺——
看着学狗叫的阿头,光头汉子面露奇色,收回了自己的拳头。
“你就在这看着!别让人进来。”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阿狗瘫倒在了墙角,有些想要离开这里,只是想起光头汉子的话,又留在了原地。
之后他被派去了活最重的煤矿。
“你这阿狗,抢我的窝窝头,我打死你!”
阿狗躺在地上,拼命的往自己嘴里塞着窝窝头,他最近很累,很想睡觉,他觉得自己睡过去,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他很怕,只有抢别人的窝窝头塞在嘴里,才能没那么困。
“山匪杀人啦!”
“救命啊——”
张家满门,在一个晴朗的午后被尽数杀光,他们这些奴仆又成了那些山匪的俘虏。
“这老头还要他干什么?直接砍死了事!”
多年过去,阿狗已经变成了一个干瘦的老头,他闻言张了张嘴,似是想到了什么,跪在地上朝山匪的脚凑去。
噗——
一道刀光闪过,满脸厌恶的山匪,成了他脑海中最后的画面。
阿狗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萧忆才看清他的样子。
这不是他!
他猛地想起了所有的事,如大梦初醒。
“娘的,这算是什么生门?”
周围的一切化作了虚无,萧忆想起了阿狗的一生,只觉得无比的恶心,如同吃了一百只死苍蝇。
他强烈的怀疑,这生门就是来恶心人的。
周围的场景再变,等萧忆睁开眼睛,他已经来到了一个炊烟袅袅的小山村。
“这次,绝不会那么活着!”
眼中闪烁着光芒,萧忆暗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