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海事总领霍实诚带虎将来前线助战,帅度郝汉带领军师徐缓来,还有资甚高、帖上层、洋奔腾、邶哲、罕迪等五员大将,并郸令简、洛抵、肇梓豪、剑添富、姚东浩、树旺、庹文明、针增敏、万俟霸等九名偏将,一起出城迎接。
接过圣旨之后,郝汉即领霍实诚及上官未央入中军帐与众将一起议事。
霍实诚提出立即出兵,将“稀拉军”彻底打垮。
郝汉认为双方打了十多年,势均力敌,不战不会吃亏。如妄动干戈,打起来又无法保证胜利,反而会招至损失。
霍实诚则坚持己见,说养兵如同管控水流,蓄积在池塘里便成死水,没有动力,其势必弱。若果使之如江河奔泻,必然势不可挡。
又言只有奋勇向前去追逐,去攻击,才能取得战果。要是逡巡不前,永远不会有收获。
上官未央接口道:“稀拉狗有什么难打?且待我上得阵去,扭下敌方首领项上那颗人头,其余的虾兵蟹将,还不个个吓得屁滚尿流,夹着尾巴逃回本邦去吗?”
这话表面上是说对方无能,意下指己方没用。
万俟霸听得不爽,便奚落道:“冲锋陷阵,靠的是枪尖刀利,而不是牙尖嘴利。小屁孩力不缚鸡,死吹牛皮有什么意思呢?”
上官未央白了万俟霸一眼,将左肘搁于膝上,冷笑道:“井底之蛙,你能扳下我的手臂,我便从你胯隙间钻过去。否则,你来。”
上官未央右手指了指自己身下。
万俟霸二话不讲,冲过来就扳。还没使上劲,就觉周身骤冷,奇寒侵心,一时间肌肉僵硬,筋骨麻木。
郝汉见他咬牙闭唇,面色铁青,情知有异。忙道:“小英雄留手,小英雄留手,都是自家人,不必较真。”
霍实诚亦自打着哈哈解围道:“不打不相识,上阵杀敌称兄弟,解甲归田后,仍可做朋友!今天的事就算了。大家言归正传,确定一下这仗何时开打吧。”
见识了上官未央的手段,郝汉不再迟疑,立即发布战斗命令:
兵出北州,布阵河章,剑指稀军。
“河章郡”城头,刀枪林立,旌旗蔽空。
城前二十万大军组成的“四防八卫归中阵”,乃是徐缓来费心之作。攻守兼备,阵容严整。
三百步外,便是稀拉达勒将十几万大军排成的“飞鹰阵”。
但见甲坚刃利人色厉,战旗猎猎渲血腥。
夏哈甫夫、巴尔、巴根胡勒、格根夫、嘎达斯、阿尔木、俄斯日格、呼其图、吉日格勒、阿拉达日图、斯钦布赫、巴彦、萨楚尼勒、莫尼根、阿拉塔、阿斯根、厚德夫、欧格德、乌恩其等十九员大将,在达勒身边分为两纵。个个持戈试马,杀气腾腾,声势夺人。
南军诸将则于郝汉身后排成一列,霍实诚与上官未央居中,郝汉在前。亦是金戈铁马,严阵以待。
城头一通鼓响,霍实诚欲催马出战,上官未央拦住道:“有我在,何劳将军动手?待我去收拾他们。”
言罢,其策马上前,吆喝道:“小爷上官未央在此,谁敢来战?”
稀拉将领见南凼一个奇丑无比的无名小儿赤手空拳来叫阵,皆不屑一顾。没人过来搭理他。
达勒亦是乜眼相观,拿上官未央当笑话看。
面对敌方的无视,上官未央气得肺都要炸。
他一抖缰绳,直往敌阵冲去。
达勒也不着急,从容取出弓箭,朝上官未央射出一箭,以试其深浅。
达勒有弯弓射雕之能,这一箭射出,威力巨大,破空有声。
上官未央见利矢奔心而至,侧身抬臂,任箭镞通过腋下,再压臂夹住箭身。
然后,他以右手抓住箭尾挥臂一个回甩。箭循原路逆袭,光流电放间,竟将达勒的右手齐肩射飞。
满天赤雾,一地血红!
夏哈甫夫和巴尔马上保护达勒离开。
其他将领晓得厉害了,一齐拥上围殴强敌。却被上官未央反杀于弹指之间。
士兵见主帅离阵,众将伏诛,惊慌失措。
郝汉立即挥师冲阵,一路掩杀。
稀拉军心虚胆寒,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不到一个时辰,几乎全军覆没。
侥幸无事的夏哈甫夫与巴尔,随受伤的达勒回到了稀拉首都“瓦科斯”。
鉴于战争失利,总统波波诺夫宣布先将达勒降级,并送去“乌库当医院”疗伤。
同时委任夏哈甫夫为正督令,接替达勒成稀军最高指挥官。
巴尔任总参谋。
达勒痊愈后,被调往由托库兹领导的“探察署”挂副职。
南军大获全胜。郝汉下令在“河章郡”设大宴庆功。
“河章郡”郡守睪提起带领各界精英,社会名流,前来送钱送物。组织艺人表演助兴。
庆祝现场一时曲唱艺戏,热闹非凡,真的是盛况空前。
酒至半酣,郝汉敬了众将士一杯,慷慨陈词道:“各位忠心赤胆,守土卫国,离乡别祖,历时十余载。枕戈待旦,身经百劫,纵使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今积力并发,克敌制胜,实属舍生勇夺,而非坐享其成。若班师回朝,我定奏明圣上,论功行赏。”
说完,他话锋一转道:“霍将军与上官先锋乃皇上特遣,功劳本帅不敢妄评,还请其自报御前。”
霍实诚听郝汉这说法怪不顺耳,但句句在理,即挤笑于面道:“帅度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