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朝盛敏走过来,盛敏也就站了起来。那人问“最近还好吗?”盛敏笑着点了点头,那人就朝雨禾、徐弘也点了点头,随后去了吧台。
盛敏坐下,挤眉弄眼的跟徐弘雨禾说“这家餐厅的老板哦,常清表哥。”这么说了,徐弘就再次抬头看了一眼,跟常清长得倒是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男人翻弄着吧台上的本子,眉头就皱了起来,随后又瞟向了徐弘她们这桌。男人眼神飘过来,目光落在诺诺身上,眉头就又是皱了一皱。母亲的感觉是敏感的,尤其是诺诺这种特殊儿童的母亲,雨禾就把身子侧了一下,将诺诺挡了一挡。见雨禾身子别扭,徐弘就再次抬头看了男人一眼,男人不好意思的就低下了头。
等吧台的人回来,男人叫住问“常清今天来过?怎么开了他的酒?”吧台的人朝徐弘这桌示意了一下说“早上小清总特意打电话过来有交待,说是以后她们如果过来,都记他的账上,他的酒也任那位女士开了。”
男人满脸狐疑,拿了电话就拨了常清手机,常清接起就打了一声招呼。男人问“怎么回事?换口味了?”常清不解的嗯了一声,男人看着徐弘说“喜欢小白兔了?”
常清放下手里的工作,走得离王一寒远了一些说“你在店里?”
“嗯,来补点货,看人开了你的酒,问了一问,说是你交待的。”
“嗯,她还蛮喜欢你那款酒的。”
“看样子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啊。”
“哈哈哈哈,”常清不由地笑了起来,说“那是你不了解她,等过些日子带给你们正式认识。她啊,跟个小狮子狗似的,得天天顺毛。”
常清说完,男人又瞥了徐弘一眼,觉得小狮子狗?这不像啊,随后又问“最近你爸妈怎么样?”
“嗯,还不错,等过年聚一聚啊?”
“好啊。”男人说完就把电话挂了,随后又向徐弘瞟了一眼,就笑着摇了摇头,小狮子狗?这哪像。
徐弘正在与盛敏、雨禾聊着,常清发了信息,徐弘低头一看,常清说他表哥在店里问徐弘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徐弘再次朝吧台望了一眼,也就回他临走的时候。
雨禾见徐弘一直朝吧台张望,就问“怎么了?”
徐弘苦笑一下说“常清问要不要跟他表哥打个招呼。”徐弘说完,雨禾和盛敏也都附和着觉得她应该去打个招呼。
说道常清,盛敏脸上再次露出窘迫的神情问“那个……常清方不方便帮帮黄贯阳啊?我听黄贯阳说,其实我们两家公司也有业务往来,只是之前一直都是别人负责,好不好让黄贯阳来做……”
徐弘脸上露出为难,说“按理说,是不行的,做业务也还蛮讲究规矩的,如果黄贯阳这样,有点不太讲究。”
徐弘说完,盛敏就为难了起来,雨禾就说着“先帮着问问嘛,万一呢,之前的业务员也不见得做的好。”徐弘一想也是,这种今天这个做的好,明天那个做的好的,也是不一定的事,就应承着说晚点帮忙问问常清。
聊来聊去,等聊的差不多了,诺诺有点困了,徐弘也就去结账。徐弘过去的时候,常清表哥装作了摆弄酒水的样子,徐弘就在吧台站了一会儿。等男人转过身来,就朝他友好的笑了一笑。
男人装了讶异的样子说“不用结了,刚刚常清说过了。”
“这怎么行,酒算他的就好。”徐弘说的诚恳,男人就又仔仔细细的将徐弘看了一遍,徐弘甚至从这一眼里看出一股子高深莫测的感觉。
看过,男人似点头肯定了一下说“那算我的好了,就当见面礼了。”
徐弘回忆了一下菜单,估算了一下大致费用,扫码,一边付钱一边说“若是这个当见面礼,那我就亏了。”说完,朝男人摇了摇手机,说了一声谢谢,转身走了。男人看着她去牵那个长相奇怪的孩子,一边摇头一边嘴角展出笑来,觉得这哪是小狮子狗啊,这分明就是只狮子。
徐弘回到宿舍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聊了一个中午,她也有点犯困,就迷迷糊糊之中睡着了,等接到常清的电话,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常清到家见她没有回来,着实有点不太放心。
徐弘接了电话,常清就表示要去接她,徐弘看着外面的天色说“算了,我今天睡宿舍好了。”常清长久的不说话,徐弘就说“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想你。”
徐弘淡淡的笑了一下说“你明天有时间吗,我觉得我们还是请他们吃顿饭吧。”
“也算上王一寒和黄贯阳?”
“嗯,她们也帮了我挺多的,也要感谢感谢王一寒。我给你算见亲友。”
“我这算是被正式认证了吗?”
“嗯。”
“好,我来安排。”
“嗯……”说着徐弘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今天盛敏说黄贯阳似乎工作不是很顺,最近脾气也有点古怪,我觉得应该是跟他转业务有关,你能不能帮帮他?”
“嗯,我想想。”
常清说完这句之后,徐弘就不说话了,沉默一会儿,徐弘说了句“那挂了?”常清对这句有点不满,就没回她,徐弘又说了句“我挂喽。”说完就当真挂了,常清叹了口气觉得挂的还真是利索,连句想他都不说。
其实徐弘是想说的,但是太久没有说过这种话了,觉得显得矫情,另外就是,她还不想如此去依赖一个人,她担心以后但凡没了常清,她会更加辛苦。
对于常清的邀约,王一寒自是欣然答应的,身为“媒人”的他整个晚上都喜滋滋的,觉得虽然曲折大了一些,但总归种下去的种子有了收成。雨禾已经很久没见他这么开心了,自从王一寒亲爹来了之后,王一寒生活压力更大,整天愁眉苦脸的,现在总算有一点让他开心的事,也就任他暗自得意着。
黄贯阳收到常清邀约的时候,本还沉默了一会儿,等听盛敏说是他问了徐弘,准是徐弘跟常清说了,黄贯阳心里也就添了几分的不自在,这个不自在里有不想让徐弘看低了的窘迫,也有寄希望于常清的援手。就在这种五味杂谈中,黄贯阳以一种谁都无法察觉的心态去赴了这场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