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村干部都面面相觑,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反驳徐天宇,最后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李永利的脸上,李永利也是无可奈何地说:“这是集体研究决定的,我自己也不好说行还是不行,既然天宇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再开会讨论讨论吧,希望开会时徐助理也能来参加。”
徐天宇点点头说:“什么时候开会通知我一声,我一定会参加的,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他说完,就向其他几位村干部摆了摆手,转身走出了村办公室。
当徐天宇走到李长生门口时,正好李长生也开门出来,他赶忙招呼徐天宇进屋,急不可耐地说:“天宇,你进来,村里几个找你是不是向你要钱的?”他说着,就把院门关上了。
徐天宇心里一惊,忙说:“你怎么知道的?他们有那个意思。”
李长生气愤地说:“这几个家伙,好事干不了,坏事却抢着干,你同意给他们钱了?”
徐天宇摇了摇头说:“我没同意,更何况我还了借款,也剩不了几个钱了,也没有钱给他们的。”
李长生仍然气呼呼地说:“就是有钱也不能给他们,他们不想着为村民做事,整天想着个人得好处。”
徐天宇苦笑着说:“李永利说是村两委和村民代表联席会议研究定的,不是他们个人的意思。”
李长生向地上猛吐一口唾沫说:“呸,胡说八道,他们根本没开联席会,我是村民代表,又离村委会这么近,从来也没接到开会通知,更没看见有其他村民代表来开会,还联席会议研究呢,真是胡扯蛋。”
徐天宇一听就愣住了,他万没有想到,村两委几个人的胃口这么大,他好烟好酒地招待,还单独给他们提成,结果他们还不满足,还以村民代表的名义狮子大开口,真是欺人太甚。特别是李永利,平时把他当长辈,尊重他,还无偿地帮助他,没想到他是个贪心不足的人,早晚得把他送进去,徐天宇气得牙根都痒痒的。
李长生看徐天宇愣愣地站着没有说话,他赶忙说:“天宇,你也别生气,他们这帮人就这个德性,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好在你没同意给他们钱,如果他们再巧立名目问你要钱,我就联系村民罢免他的职务。”
徐天宇不觉笑了起来说:“哈哈,我根本没生气,他们也不值得我生气,李爷爷也没有必要去罢免他们,随便他们怎么做,我们该干什么照样还干什么,不管他们。李爷爷,我还有事就回去了。”
李长生点点头,没有说话,急忙去开门,看着徐天宇快步离开了。
回到家,走进院里,徐天宇看见朱立兰和李春花还在东厢房里算账,而李秋月却在忙着晾晒补单,他走过去帮忙说:“一次少洗几件,洗这么多太累了吧。”
李秋月从被缝中探出头来说:“天宇,你回来了。我不累,这不是快开学了嘛,我想在去上学前把该洗的都是洗一遍,以后你就省事了。”
徐天宇这才忽然想起快开学了,李秋月、李春花和李书琪又都要走了,这个大院里又该冷清了,而李秋月的工资还没发呢。他立刻转身走进东厢房,朱立兰看见徐天宇进来,急忙站起来和他打招呼。李春花也站了起来,她估计徐天宇进来和她妈妈有事要说,就向徐天宇招呼一声,知趣地转身出去了。
徐天宇随即找把椅子坐在了朱立兰的对面说:“立兰婶,你这两天抽空把秋月的工资发给她,每月六百元,发两个月的,就从公司里支出,诊所暂时还没有盈利。你的工资也发一个月的,按八百发。”
朱立兰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我没有秋月干的事多,工资不能比秋月的多,再说了,我才干没几天就领工资,这样不太好,别人会有意见的。”
徐天宇笑着说:“婶子干的事并不比秋月少,你还有春花帮你,不能让春花白干吧,春花的工资就不单独发了,都加到你身上,这样算你比秋月的工资还少呢。还有,春花和书琪马上就要开学了,正是需要花钱的时候,你不领工资又哪来钱给她们交学费。”
朱立兰一愣说:“你忘了,她俩都有钱,前段时间她俩也都上山收割白花草了,每人卖干草都得了两千块,到公司帮忙又各补助了三千块,她们根本不要我给书学费了。”
徐天宇这才想起自己她们家是贫困户,都额外给了补助,这也是陆云龙的意思,增加他们的工资收入,经济上她们今年应该是不用发愁了。但他仍然固执地说:“不管婶子干几天,都得算一个月,现在也到月底了,也该领工资了。再说了,等秋月走了,婶子还得把诊所也照顾好呢。”
朱立兰一脸惊讶地说:“啊,我能行吗?我一没有文化,二不懂中医,三不认识中药,干点粗活记个流水账还行,这诊所的事我怕不行,别耽误你的事,你还是另选他人吧。”
徐天宇哈哈一笑说:“哈哈,你也是初中毕业,这就够了,没有什么难的,秋月都能干好,我相信婶子也一定能行的。”
朱立兰还是摇头说:“不行,治病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我万一出现差错,那就是要命的事,我不比秋月年轻记性好,一学就会,这么多中药名字,我可记不住。”
“其实很简单,婶子不用死记硬背的。”徐天宇摆摆手说,“你到诊所帮忙,只需要做一些辅助事情。一是记事,就是把一天中来人看病、用药的情况记录下来;二是记账,就是把每天的收支情况记录下来,月底进行汇总合计;三是传递信息,诊所有固定电话,有人来电话,你接听并把电话内容记录下来,如果诊所有什么事情,你就打电话及时告诉我。基本就这些事,你上午7点来,中午就在诊所吃饭,下午6点回家,晚上也可以在我家睡。你家地里有活可以随时去做,我也可以帮你去做,或者让王志平开拖拉机去做,这你应该不必担心了吧。”
“我还是觉得我不合适,我一个寡妇,天天往你家里跑,会影响你的名声,影响你的前途的,不行,你对我们家有恩,更不能因为我而影响你,你还是另找别人吧。”朱立兰坚决不同意,拒绝说。
朱立兰这样讲也不无道理,徐天宇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学生,整天和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寡妇搅和在一起,在农村确实是好说不好听呀!可徐天宇并没有这样想过,他只是想把事情做好,对需要帮助的人帮一把,这应该不是错,但他却忽视了农村封建残余思想的存在。
“你想多了,我们在一起工作,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就是我们相爱了也属正常,管别人怎么说去。就这么定了,你今天就算上班了,给你的工资加到每月一千元。”徐天宇斩钉截铁地说。
朱立兰听徐天宇这样说了,也不好再推辞,只好默默地接受了。
徐天宇看朱立兰终于默许了,就连忙起身,拉住她的手说:“走,我带你到诊所先熟悉一下,很简单的,我一讲你就明白了。”
两人来到诊所,徐天宇像上次教李秋月那样,又一五一十地教朱立兰一遍,但她必定没有李秋月灵巧,熟练程度上还有待进一步练习,而徐天宇并不计较这个,她能愿意来帮忙,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午休时徐天宇和孙老先生祖孙两人都没有睡着,又不约而同地起来,开始了他们新一轮的切磋。两人一旦投入进去,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吃饭和睡觉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几天下来,孙兆龙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把自己毕生所掌握的中医学精髓,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干孙子徐天宇,让祖国医学得到了有益的传承。
在这一个多月里,孙兆龙在徐天宇已熟练掌握了中医学理论和中医临床专业知识的基础上,先后不遗余力地向徐天宇传授了阴阳五行理论、辨证四诊精要、针灸学理论、三元医学理论、经络学说、病理学说和轻功精要、正宗开天眼法等中医学中的精华和气功秘笈,为徐天宇后来掌握高超的医术,奠定了坚实基础。
就在八月最后一天的前天晚上,孙兆龙把徐天宇叫到跟前,语重心长地说:“天宇呀,我活这么大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了你,这是我们祖孙俩的缘分,现在我又把我掌握的知识都传给了你,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徐天宇蹲下,趴在老人的腿上说:“爷爷,孙儿会陪爷爷愉快过好每一天的。”
孙兆龙笑笑说:“孙儿有这份心就行了,我不需要你天天陪着的,你是做大事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切不可被儿女情长所拖累。看到你事业上初创成功,我很高兴,我知足了。听说你明天要送秋月她们去上学,我想你也该抽空回家去看看了,常回家看看,也是对家人最好的安慰。”
徐天宇摇摇头说:“不,爷爷,我送过秋月就回来陪你,让你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孙兆龙微笑着说:“不是还有长生和立兰他们在吗,你不必担心的,这九月份没有什么农活,应该是比较清闲的,你还是抽空回家看看吧。”
徐天宇抬头看着孙老先生,他一时不知老人是何用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看着老人。
孙兆龙也看着发愣的徐天宇,不觉哈哈一笑说:“哈哈,别担心我,就是长生他们不来,我一个人也能行的。”他说着又停顿了一下,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找出一样东西,放在手心里掂了掂说:“孙儿,我还有一样东西送给你,这可是我们中医世家的传家宝,你要时刻戴在身上,千万不能丢了。这个东西分阴阳两块,这一块是阳块,如果你有机会遇到了阴块,阴阳结合,它的作用就会显现出来的。”他说完,就把那东西递给了徐天宇。
徐天宇接过来看了看,就是一块透明玉石雕刻的半个野兽,有三公分长,形似古时候将军用的虎符,还有绸线可戴在脖子上。他把玉块掂在手上说:“这东西看上去像一块玉佩,它有名字吗?它是爷爷的心爱之物,我不能要。”
孙兆龙点头说:“有,就叫阴阳石,它看起来像玉石,其实不是玉石,它是从天外而来的陨石,经精雕细刻而成,阴阳结合威力无穷,只有武功高强之人才能承受,我要它已经没有用处,所以你佩戴它正合适,请不要推辞。”
徐天宇勉强地说:“那我就暂且替爷爷保管着吧。”他说着,就把阴阳石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了。
孙兆龙连连点头说:“好了,我困了,睡觉吧。”
徐天宇赶忙起身,扶老人上床睡觉,他自己也关灯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