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扣住了裴宴城的手。
“怎么了?”
虞楚张了张嘴,“裴宴城。”
“嗯?”
“你说,今天那个男人……救不回来了怎么办?”
裴宴城下意识就想要问是哪个男人,但是耳畔突然间就响起来了走廊的时候那个老伯所说的话。
他揽住虞楚的肩膀,“会救回来的……”
可是虞楚依旧固执地问道:“万一呢?”
她盯着男人低垂的眼睫,裴宴城给她保证,若真是有个万一,他可以尽他的能力,保障他家属后半辈子无忧。
虞楚闻言,却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从他的怀里坐了起来,半跪在柔软的床榻间,同他视线相接。
虞楚的眼眶有隐隐的红意在扩散,她捧着他的脸颊,重重地吻上去了。
那一瞬间,裴宴城的脑子有些空白,而虞楚她看着裴宴城并不十分专心,惩罚性地狠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腥甜的鲜血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轰然炸开。
“裴宴城,我们生、个、孩、子吧。”
裴宴城站在落地窗前,逆着光,那躯干挺拔颀长,恍若天神。
细雨蒙蒙,苍青色的天际依旧压着厚重的阴云,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今天在医院里面看见了有一对夫妻经历了车祸,其中男人重伤抢救,女人和腹中的孩子无碍。”
“你说前几天的时候,她也有过类似的反应?”
“对,前几天我带她去陵园看望我的父母,中途被裴珏挟持,她那个时候很镇定,但是看见了我受伤,那会儿的反应同今日很是相似。”
裴宴城望着窗外的连绵细雨,补充道,“但是那天很快就缓和过来了,我当时以为她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被吓到了。”
“可是今天看来,我觉得有很多地方都透露着不对劲儿。”
“我知道她并不晕血,但是她却骗我说她晕血。”
电话那端的人一直在静静地听着裴宴城的陈述,良久之后问道,“根据你所说的,她对车祸尤其敏感。从这两次看来,第一次是因为你为了救她受到了身体上的伤害,甚至于是有生命上的威胁,所以那一次她有这种状况出现。”
“而这一次,别人经历车祸,而男方生命受到威胁,在推进医院送入手术室的时候被她撞见了男人生命垂危的情况,而且那个男人的怀孕的妻子也在当场?”
“嗯。”裴宴城的喉间溢出来低沉的单调的字符,一如他这个人一样。
男人眉心间的褶皱深了一分,他深邃的眼盯着窗外的雨幕,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平时她没有哪里不对劲吧?”电话那端的男人又问道。
“并没有,只是行事作风与我记忆中的她有些许偏差,而我很确定,她平时没有半点问题,也没有半分预兆。”裴宴城回答。
“是我的错,前几天我就应该察觉出来,而不是现在。”
------题外话------
真没写啥啊,不至于要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