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闪烁而梦幻的凤眸一扬,目光投向远方之苍,摇荡着空灵的神韵。
“嗯......”
——
房屋倾倒,牲畜奔逃,嘶吼声和哭喊声并行入耳,大火噼啪声与骨骼血肉被践踏成泥的声音混合成一片杀戮的刑场,过目皆是漫天飞烟与血流,空气中飘满死气。
所有的生机都湮灭在天地闃寂中,无奈委地,双手垂入冰凉的井水中,却再也抓不住那一线相守。
无声的咆哮,掀不起死水波澜,眼角的血泪,砸不塌天公心尖。
高天之上,有无数武者坠落。
光与影中,他拼尽最后的力量,向天清哀一笑......
——
他们有狼的脑袋,人的体形。
身材硕大,肩背张如蝙蝠,个头儿比正常人得高出一半,赤脚于地,漆黑发亮的长长鬃毛,森白尖锐的裸露牙齿,鼻子中发出响亮的呼吸空气声,精工细作的黑色铠甲护住身体几处重要部位,看上去十分野蛮强壮。
这是五个狼人,他们的手里都拿着一柄宽阔的战刀,在树叶缝隙中透露出来的阳光的映射下寒光闪闪。
“我嗅到了人的气息。”其中一个打个喷嚏说,“这味道真让人忍不了......”
“嗯......他们就在前面不到三里的地方,如果我的鼻子没出问题的话。”另一个身形明显比同行者更加壮硕的狼人已经开始挪动脚步,轻而实,即便踏在满是落叶的的地上也没有发出一丝异响。
其余四人也都迈开了步子跟在他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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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杀了他们,烤了吃……你受不了的味道在我们看来可美味多了。”其中一个道。
“那你去吃好了,我还是觉得鹿,或者飞犀兽的肉好吃......”那个受不了人的气味的家伙说着,还咽了咽口水。
“我说营里供日后骑乘而驯养的飞犀兽崽儿怎么隔三差五就要少,原来是你干的——也不知道叫上我!”那个狼人贪婪地说着,眼冒金光。
“别废话了,会被发现的。”打头的狼人沉声道。
于是都不再说话。
五个狼人快速而无声的向前推进着。
没过多久。
开头狼人压低了身子,眼中露出警惕,在浓荫下闪现出一点淡淡的幽绿,闪烁如鬼火。
“就在前面了。”
呼哧呼哧呼哧……
那个觉得人很美味的狼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我受不了了,我要跑起来,我要吃了他们,而且我要生吃,不烤了……”看得出他说话的时候还是竭尽全力的控制着自己,但是至少他的声音还是抖得厉害。
为首的狼人停下了脚步,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位兄弟的性子。
“你赶紧给我滚回去,平时也就算了,但是这次,空气中有令我不安与燥热的味道,不能让你坏了事。”他沉稳的说道,但还是掩饰不住的有一丝抱怨。
那个狼人一听,虽然乖乖闭了嘴,但还是一个劲儿的作吞咽口水的动作,眼睛巴巴地看着说话的狼人,显然是理智在和食欲作斗争,他也知道他话里的危险意味。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我会给你带上一条烤人腿或者人排。”为首的狼人道。
于是那个狼人恋恋不舍地擦着口水,果决的退,无声无息,如同林中黑色的幽灵。
——
薄情镇。
“这个镇子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名字?”剑不世看着那块儿刻着“薄情镇”三个字的石碑,拦住了一位面相老实的樵夫。
樵夫耸耸肩膀,又松松两根挂在肩上的束带,以保证不会一个部位总是被肩上那担柴的重量勒着而难受。
“不知道,我小时候它就叫这个名字了,天知道哪个鬼给它起这么个不讨喜欢的名字,不过你也知道的啊,名字既然定了,那就是传承了,轻易不能改的。”樵夫一脸憨厚的哈哈笑着,同时用满是泥污的手抓挠着后脑勺。
剑不世点点头,目送着樵夫背着柴唱着让人听了想要自杀的歌渐渐走远。
“既然黯淡无光,何不天下永夜?”
剑不世独身而去。
风吹动,未落的黄叶在枝头哗哗作响,其中不时有落下的,落下的枯叶也随风翻飞起舞,盘旋升起又忽然飘落,亦如命运的无常。
——
着一身紧紧的十分简单的贴身黑衣,勾勒出完美的骨骼筋肉曲线,短短黑发柔软轻拂,明亮的大眼睛英气又凌厉,黑色面罩遮住了面容,单手拖着一杆乌黑的长枪,黑色枪缨慢慢晃动。
这一身的如墨,如同夕阳照射下的一个孤独冷漠的黑色剪影。
他看着手上新的刺杀令,刻着“剑不世”三个字。
他知道此人,很强,很值钱。
——
武魄凝聚,磅礴大势,枪露霸绝,孤横卓然。
滚滚武魄压顶而来,吹得剑不世眉毛横挑,双目眯起,脸如刀割。
却让他更加的兴致高昂。
“哈哈哈,你真的是个哑巴吗?再不报上姓名,我便替你立一座无字碑好了!”
渐渐涌起黑色漩涡,迅速而不停地把剑不世周身缠绕包裹,强势阻挡狂躁风袭,使得剑不世看起来如同封裹在一个茧中。
漩涡越来越狂放幽暗,波动越来越激烈,只留那一线逼人的气势铺天盖地。
而后,剑舞千华,八方入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