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船夫头发胡须灰白,皮肤黝黑,五官紧凑,年纪大概已近五旬,但身体看着十分硬朗。
掌柜介绍说:“这是徐老,村里的老把式了,渡河经验非常丰富。”
白与墨和洛南同时起身行礼,“多谢徐老冒险相助。”
“唉,先别急着谢我。你们能不能安全渡河啊,得看河神的意思。”
掌柜给徐老端来了一碗酒,徐老找了个空位坐下,接着说。
“既然你们找我渡河,那一切就都得听我的。这渡河是有很多讲究的。”
“首先,来之前我已经在家看过日子了,明天可以出船,出船前咱们要杀鸡宰羊祭祀河神。”
“其次,今晚你们俩都要沐浴净身,不能把晦气带到河里。”
“最后,就是管住你们的嘴,在船上绝不能讲破、沉、撞、没等字眼,也不能询问地名。”
“还有,你们的马是不能上船的,容易受惊连累到人,就留在这里吧,抵了酬金和祭祀品的钱。”
“好,全听徐老的安排,有劳了。”白与墨和洛南礼送徐老。
徐老走后,掌柜为两人开好了房间。
白与墨进房后,便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下。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随性站起身,拔出木剑,开始在屋子里练剑。
练着练着,白与墨觉得越来越无趣,刚学会盖聂剑谱时的兴奋已经慢慢消退。
【唉,本以为练剑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事,可是这套剑法是一瞬间就领悟了,根本没有体验的过程。】
【总是这么一遍又一遍的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晋升到下一层。】
【准确地说,我连境界晋升的方法都还不懂,现在只有形,没有意,纯属闭门造车啊。】
【对了,趁洛南在,向她请教请教吧,这姐不能白叫啊。】
于是白与墨来到隔壁门前,抬起手刚准备敲门,便听到洛南的声音:
“进来吧。”
白与墨推门进屋,笑嘻嘻地说:“嘿嘿,洛南姐,没打扰你休息吧?”
此时洛南正闭目盘腿在床上打坐,冷冷地说道:“有事就直说。”
【嘿,这女人的态度怎么这样啊,饭前还热情地要请我喝酒,现在又变得如此冷漠。我又没跟你炒饭,哪不满意了。】
白与墨保持微笑说:“刚才我在房间里无聊,想练功,但是不知道该怎么练,你能教教我吗洛南姐?”
“哦?”洛南睁眼看到白与墨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又闭上双眼,心中略喜。
【拉这小子入教的机会来了。】
“我可以教你。虽然你尚未入教,不过可以先拜我为师。”
“拜师需要交几斗米?”白与墨问。
“不需要交米。”
“拜师会扣我的酬金吗?”白与墨又问。
“不会。”
“拜师有符水可以喝吗?”白与墨三问。
“你到底学是不学?”洛南怒目圆睁,气得差点站起来。
噗通,白与墨立即跪拜:“姐姐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