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把他推到茅草屋外,双手叉腰,“你没见他那张小脸越来越白了吗?反正他又跑不了,后面的事情你等他养好精神再问不行吗?”
端木晔轻哼一声,拿过她手里的蒲扇,扇了两下,“你对这孩子倒是挺上心。”
祁玉懒得搭理他的阴阳怪气,抬眼看向四周,“阿丁,老伯跟陆济叔呢?”
“啊啊啊……”正在石台那里捣药的阿丁朝她抬手比划了几下。
原来陈老伯去了后山,陆济又去了城里。
祁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扭头问端木晔,“你是让陆济叔返回城里去观听衙门如何提审戚婆婆和连炤的师父吗?”
端木晔打着蒲扇笑看着她,“小妮子挺聪明的嘛。”
祁玉……初见这位少爷时的那股清冷贵气去哪儿了?
祁玉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升到正中的日头,说了一句后晌再来,便匆匆下了圆顶山。
回到家中,芸娘已经把午饭做好。
饭桌上,祁玉把上午的事简单跟芸娘说了一遍。
芸娘在听祁玉说完连炤的遭遇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玉儿,你可还记得六年前,咱们沿路南下时,也曾在一座破庙里落脚,那破庙里还住着一对母子?”
且那个小孩儿的眼睛同意看不见,也正好是三四岁的样子,
祁玉蹙眉想了片刻,终于记起了那段记忆,她瞪大一双眼睛,“难道那对母子就是连炤跟他娘?”
芸娘点头,“极有可能。”
祁玉两下把碗里剩下的米饭扒拉干净,“娘,我再去一趟圆顶山。”
芸娘颔首,目送她离开。
午时末,祁玉骑着毛驴来到圆顶山。
彼时,陈老伯带着阿丁去了刘家村出诊,陆济还没回来。
山上就端木晔和连炤两人。
而端木晔此时正蹲在灶棚里面生火。
“咳咳咳……”
看着从灶棚那里飘出来的滚滚浓烟,祁玉嘴角忍不住地抽l搐,她扔掉驴绳,捂住口鼻,快步向浓烟深处走去。
“我说端木少爷,你在干嘛?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