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晔看着他面前摆放的东西,好奇问道:“你在做什么?”
“调香。”连炤摸索着把一株干草放进捣罐里,慢慢地捣。
端木晔桃花眸一闪,“你会调香?”
连炤点头,知道他留下来必是有事想要找他,“你想问什么?”
端木晔挑了挑眉,直接问道:“为何要杀死戚婆婆?她再罪大恶极也伺候了你六年,还教你功夫,允你调香,就算没有功劳,至少也有苦劳。”
闻言,连炤转头“看”他,“你是在为她抱不平吗?”
当然不是,端木晔拉了一张凳子过来坐下,“咳,我就是好奇。”
连炤声音冷漠得不像是一个孩子,“她活着,我会永远受制于她,永远别想安生。”
他给过戚婆婆机会的,是她自己没有好好珍惜。
话虽如此,但——
端木晔凑近连炤,盯着他的脸问道:“你当真只有九岁?”
连炤往旁边躲了躲,一脸严肃的更正,“我马上就十岁了。”
……
端木晔心中突然生出一抹庆幸,庆幸连炤幼时不曾得到父爱,也庆幸他没有被戚婆婆洗脑。不然,待他长成以后,必成朝廷难以对付的祸端。
端木晔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连炤捣鼓那些枯枝枯叶,然后又状似随意的问起,“黑袍跟戚婆婆躲在暗室炼制药人三年,当真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连炤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幽幽回道:“成功过一次,但被我偷偷破坏了。”
果然如此,端木晔一脸兴趣地问,“怎么破坏的?说来听听。”
连炤拿了一根树枝到鼻尖细闻,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药缸里的草药都有剂量,不能多,也不能少。
那次,我趁黑袍喝醉,偷偷加了一味草药的剂量,然后那批即将炼成的药人就废了。
后来黑袍酒醒,差点把我掐死。”
端木晔想到之前在圆顶山时,看到的连炤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沉声问道:
“黑袍经常虐打你?”
连炤声音淡淡,“也不是经常,就偶尔喝了酒后,会发疯。”
端木晔眉头皱起,“戚婆婆不管?”
“她让我忍着,说黑袍是我师父,怎么对我我都得受着。”
端木晔……怪不得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把戚婆婆杀了。
这时,门外一阵响动,端木晔起身来到屋门口,发现是陆济,蹙眉问道: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济耸拉着肩膀,“芸娘……芸嫂子她们不在西边地里。”
端木晔转头看向稳稳坐在那里捣鼓的连炤。
“你不是说你姐姐她们去地里了吗?”
“是啊。”连炤把新买的制香器具拿出来,“她们去地里帮翠柳婶割麦子去了。”
是去了地里,但不是去的西边地里。
端木晔……
陆济……臭小孩,刚才怎么不把话说清楚!
连炤手里的动作没停,“芸姨和姐姐可能要等到天黑才会回来,二位有什么话我可以待传。”
这是在隐晦的下逐客令了!
陆济还不想走,可他又一时找不到好的借口,于是就偷摸摸地瞅了他家少爷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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