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完了墙角的青砖,还要翻土。周贵本以为这土会很不好翻,结果一锄下去,竟挖了很深。
……
墙角的青砖撬完后,祁玉就骑着大驴去了市集买蔬菜种子,买完种子她就直接去了杂货铺,把种子交柳娘,并让她带回去给周贵后,她就骑着毛驴回了陆家村。
在走到与圆顶山交接的岔路口时,祁玉忽然想起来,她似乎很久没上圆顶山了。
于是,她拉着驴绳掉转驴头,慢悠悠的上了圆顶山。
半山腰上,没有出诊的陈老伯正拿着一把蒲扇站在一个药炉前煎药。
见到祁玉从山下上来,他吹着胡须哼声道:
“还记着上山的路啊?”
祁玉眨巴眨巴眼,陈老伯这是在怪她许久未上山?
她利落地翻下驴背,笑眯眯的牵着毛驴走到他跟前,“老伯这是在给谁熬药呢?”
端木晔那厮,好像早已经不需要服药了吧?
陈老伯揭开药罐的盖子看了看,才道:“给阿丁熬的。”
“阿丁生病了?”祁玉怔了怔,随后就把手里的驴绳交给陈老伯,小跑进了茅草屋内。
陈老伯……信不信我把你这头驴宰了给阿丁补身子?
“阿丁?”祁玉来到陈老伯的屋子,见阿丁没什么精气神儿的躺在床上,心中一紧。
她放轻脚步走到床边,“阿丁,你怎么了?”
“啊啊啊……”阿丁见到祁玉很是高兴,他抓着床沿坐起身,双手一阵挥舞。
【你最近干嘛去了?怎么都没来圆顶山看我?】
祁玉看懂了他的手语,解释道:“我最近比较忙。”
阿丁又是一阵比划,“啊啊啊……”
【你在忙什么?】
“我在城里开了一家杂货铺,一直都在忙铺子里的事儿。”
阿丁睁大眼睛,手指翻飞,“啊啊啊?”
【你开杂货铺怎么没有跟我和师父说?我们也好去给你捧捧场啊?】
祁玉有些心虚的道:“这不我一忙完就来告诉你了吗?至于捧场,随时都可以啊。”
“啊啊啊……”阿丁还是有些不高兴。
祁玉只好道歉,“是我错了,下次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这次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哼,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陈老伯端着一碗滚烫的汤药进来,吹着胡须问道。
这个铺子才刚开呢!
祁玉弯着一双杏眼,笑眯眯的道:“快了,最迟半年。”
陈老伯一愣,随即又眯起眼来打量祁玉,“你当真要在半年内再开一家铺子?”
祁玉点头,“我从不打诳语。”
陈老伯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你是出家人不成?”
祁玉……
陈老伯没再理她,用蒲扇把碗里的药扇凉后,把药碗递给阿丁。
祁玉看了看皱着眉头喝药的阿丁,抬头问陈老伯,“老伯,阿丁生的什么病?”
陈老伯半垂着眸子,叹道:“他不是生病,是中毒。”
“啊?”祁玉吃惊的瞪大双眼,“阿丁怎么会中毒?”
陈老伯的目光落在阿丁身上,“是他自娘胎里带出来的胎毒。”
这下,祁玉更吃惊了。
“胎毒?”
陈老伯点头,“阿丁他娘在怀着他的时候中了剧毒,阿丁一出生就是个毒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