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张大了嘴巴,“那阿丁的娘?”
陈老伯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阿丁刚出生她便殒了。”
祁玉闻言,扭头去看阿丁,阿丁已经把汤药喝完,他抬袖子抹了抹嘴,把空碗还给陈老伯。
“啊啊啊……”谢谢师父!
见祁玉看过来,他咧开嘴对她笑了笑。
祁玉回他一笑。
原来,阿丁的身世这么可怜。
阿丁喝了药,很快便开始打瞌睡。祁玉就跟着陈老伯出了茅草屋。
“老伯,”祁玉快步跟上陈老伯,把声音压得极低的问道:
“这胎毒,连您都没法解吗?”
陈老伯叹息道:“这十几年我一直在寻找解毒之法,但……唉……”
他苦心钻研十几年,却还是未能替阿丁彻底清除体内的胎毒,每次都只能用针灸压制。
祁玉回头看了茅草屋内一眼,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阿丁的哑疾,是不是与他体内的胎毒有关?”
陈老伯叹息着点头。
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都这么命运多舛啊?
祁玉有些闷闷的跟在陈老伯身后,陈老伯拿着空碗去了灶棚,她也跟着进了灶棚,陈老伯洗好碗出来,她也跟着出来。
陈老伯转脚往茅草屋后面走,她也抬脚跟上。
陈老伯停住脚步,吹着胡须瞪着祁玉,“你老跟着老夫作甚?”
“啊?”祁玉眨巴眨巴眼,回神。
“呃……内个,我就是想问问您端木晔他们去哪儿了。”
“他主仆俩去哪儿老夫怎么知道,老夫又不是他府上的管家?”
陈老伯气哼哼的拂袖离去。
可祁玉还想问问阿丁的事,所以她又抬脚跟了上去,“那个,老伯……”
陈老伯涨红着一张脸回头,“老夫要去解决三急,你不准再跟上来了。”
“……哦。”
祁玉刹住脚步,终于不跟了。
阿丁睡下了,端木晔跟陆济叔又不在,陈老伯又……一时回不来。
祁玉搓了搓鼻头,她还是先回家吧!
她牵出毛驴正要下山,却见陆济赶着马车从山下上来。
陆济也看到她了,侧头对车里的人道:
“少爷,祁玉那丫头在山上。”
他话音刚落,马车正前的帷幔便被人掀开,一张俊美无双的温玉脸就这样出现在祁玉眼里。
陆济还未把马车停好,端木晔脚尖一点的跳了下来,他眼尾上挑的看着祁玉。
“这就要回去了?不多坐会儿?”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祁玉在心中默念了两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才开口说道:
“那……就再坐一会儿吧!”
端木晔顿时笑弯了桃花眸,他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驴绳,交给一旁的陆济拿去重新拴好。
“欧昂~”大驴不满的对他喷了一个响鼻。
片刻后,两人拿了板凳在与茅草屋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坐下。
随后,陆济又拿了一张竹凳置在两人中间,放茶壶茶杯。然后默默退到一边当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