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白俣的脸色才渐渐好转,自从白瑕的爹死的第二天,亲娘一天灵都没守,偷了钱和野男人跑,给白家蒙了羞,她对于会抹黑白家的事情就异常敏感。
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既然不是白瑕的错,她也没必要再去纠结,剩下的就交给李校长处理,她还要给自家女儿收拾出发的行李。
翌日一早,天刚刚亮,在与白俣和李校长告别后,两人坐上了开往江都的火车。
因连山距离江都距离远,到达时已经将近晚上七点钟。
冬天,天色总是黑得格外早。
雪下得并不大,候车厅里人来人往,呼出的热气似乎将飘进来的雪暖化,地面湿漉漉的,参杂着从五湖四海带来的泥土,混作一滩。
宋昕颜嫌弃地蹙了蹙眉,往白瑕身边干净的地挪了挪。
这鞋是过年时白俣才给她买的,今天头一回穿上就脏了,宋昕颜看着有些心烦。
突然她用手肘碰碰白瑕,白瑕扭头“怎么了?”
宋昕颜低头盯自己着脏兮兮的新鞋子,语气很是理所当然“白瑕,明天你帮我刷刷鞋子吧?”
白瑕挑挑眉,她本是最讨厌做家务,可惜没那个享福的命,只能在别人屋下服低作小,可如今都离开了白家,还要使唤她?
不过,念及白俣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她还是没拒绝,毕竟过河拆桥并不厚道。
“好,那你记得明天把鞋给我。”
七点一刻,宋昕颜冷的受不了,忍不住跺了跺脚,见白瑕依然一脸淡然的表情,不由疑惑“白瑕,你不冷吗?”
白瑕低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机,一个眼神也没给她,随口答道“冷啊。”
宋昕颜皱了皱眉,可她这样哪里像是冷的样子。
正想再次开口,却突然听到她手机铃声响起。
白瑕接通,宋昕颜也凑近点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