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宇快要动手时,突然发现对面的人的气息有些熟悉,应该是他见过的人,所以他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力量,准备再观察观察。
蛮子人多,武功又十分了得。沐王府众人个个以一敌三,或是以一敌四,顷刻间便遭遇凶险。
吴立身挥刀和那首领狠斗,竟占不到丝毫便宜,越斗越惊。忽听得“啊啊”两声叫,已有两名弟子受伤倒地。
又过片刻,敖彪腿上被猎叉戳中,猛的摔倒在地,三名蛮人立刻扑上擒住了他。没一会儿功夫,沐王府十余人全被打倒。
郑克爽早就遍体都是伤,稍一抵抗就被按倒。众蛮子身上带有牛筋,将众人绑缚起来。那蛮子首领跳上跳下,大说蛮话。
吴立身暗暗叫苦,待要脱身而逃,却挂念方宇和众弟子,当下奋力狠斗,只盼能制服这首领,逼他们罢手放人。
突然那首领迎头挥刀砍下,吴立身举刀挡路,当的一声,手臂隐隐发麻,突觉背后一棍着地扫来,急忙跃起闪避。
那首领单刀一翻,已架在他颈中,叫道:“汉人,输了。蛮人,不输了。”
方宇心道:“这蛮子有点儿笨啊,不会说‘赢了’,只会说‘不输了’!”
吴立身摇头长叹,掷刀就缚。
众蛮子举起刀把到处搜寻。
方宇眼见藏身不住,拉了小珂向外便奔,叫道:“蛮子,好人,我们两个,都是蛮子。咕花吐鲁,阿巴斯里。”
那首领一伸手,抓住小珂后领。另外三名蛮子扑将上来,抱住方宇。方宇只叫得半句“咕花……”便住了口。
蛮子首领一见到他,忽然脸色有异,伸臂将他抱住,叫道:“希呼阿布,奇里温登。”抱住他了走出祠堂。
方宇大惊,转头向小珂叫道:“娘子,这蛮子要杀我,你可得给我守寡,不能改嫁这……”
话未说完,他已被抱出大门。
那蛮子首领奔出十余丈外,将方宇放了下来,说道:“桂公公,怎么你在这里?”语调中显得又是惊奇,又是欢喜。
方宇惊喜交集,道:“你……你这蛮子识得我?”
那人笑道:“小人是杨溢之,平x王府的杨溢之。桂公公认不出罢。哈哈。”
方宇哈哈大笑,正要说话,杨溢之拉住他手,说道:“咱们再走远些说话,别让人听见了。”
两人又走出了二十余丈,这才停住。杨溢之道:“在这里竟会遇到桂公公,真教人欢喜得紧。”
方宇问道:“杨大哥你怎么到了这里来了,又扮成了咕花吐鲁,阿巴斯里?”
杨溢之笑道:“有一大批家伙在河间府聚会,想要不利于我们王爷,王爷得到了讯息,派小人来查探。”
方宇暗暗心惊,脑中飞快的转着主意,说道:“上次沐王府那批家伙入宫行刺,陷害平x王……”
杨溢之忙道:“多承公公云天高义,向皇上奏明,洗刷了平x王的冤枉。我们王爷感激不已,时常提起,只盼能向公公亲口道谢。”
方宇道:“道谢是不敢当。蒙王爷这样瞧得起,我在皇上身边,有什么事能帮王爷一个小忙,那总是要办的。这次皇上得知,有一群反贼要在河间府聚会,又想害平x王,我就自告奋勇,过来瞧瞧。”
杨溢之大喜,说道:“原来皇上已先得知,反贼们的奸计就不得逞了,那当真好极了。小人奉王爷之命,混进了那他妈的狗头大会之中。
听到他们推举各省盟主,想加害我王爷。不瞒桂公公说,我们心中实是老大担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反贼们倘若胆敢到云南来动手,不是小人夸口,来一千,捉一千,来一万,杀一万;怕的却是他们像上次沐家众狗贼那样,胡作非为,嫁祸于我们王爷,那可是无穷的后患。”
方宇一拍胸膛,昂然道:“请杨大哥去禀告王爷,一点不用担心。我一回到京里,就将那狗头大会里的事,一五一十,十五二十,详详细细的奏知皇上。
他们跟平x王作对,就是跟皇上作对。他们越是恨平x王,越显得王爷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一喜欢,别说平x王,连你杨大哥也是重重有赏,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杨溢之喜道:“全仗桂公公大力周旋。小人自己倒不想升官发财。王爷于先父有大恩,曾救了小人全家性命。
先父临死之时曾有遗命,吩咐小人誓死保护王爷周全。公公,你到这里,是来探听沐家狗贼的阴谋么?”
方宇一拍大腿,说道:“杨大哥,你不但武功了得,而且料事如神,佩服,佩服。我和师姐乔装改扮,来探听他们捣些什么鬼,却给他们发觉了。
我胡说八道一番,他们居然信以为真,反逼我和师姊当场拜堂成亲,哈哈,这叫做因祸得福,因祸得福了。”
杨溢之心想:“你是太监,成什么亲?啊,是了,你和那小姑娘假装是一对情侣,骗信了他们。”
杨溢之说道:“这摇头狮子武功不错,却是有勇无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