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站到了雪山前,接下来,这些人会兵分四路分头行动,寻找两种草药,江亦乔自然跟着独孤溟,同他们一路的,还有另外两人,他们向着两座山峰之间的山岭走去,目光锁定在四周,生怕错过一点。
山谷中的风小了许多,他们该庆幸,因为如果风向稍有变动,就有可能变成直贯山谷的穿堂风了。
“还好吗?”独孤溟看着江亦乔,巨大的兜帽戴在头上几乎要遮住她的脸。
江亦乔应了一声“好”,而事实上,她知道自己此时的情况很糟糕,她的脑海要炸锅了,那个奇怪的片段在她脑中循环再现,使她头痛欲裂,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很沉重,两脚都像灌了铅似的沉,抬起很费力。
独孤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无奈叹了口气,把手伸到她面前:“来吧,抓着我,好受一些。”
片刻犹豫,她还是将手搭在他手中,相较于她的手,他的竟意外地令她感到一丝温热,他的手掌比她的大好多,握着她的手时她感觉自己的手忽然被温暖包围。
“走吧。”他轻轻拉了一下,便向前走去,他的脚步故意放慢了,是在等她跟紧。
终于,在寒风朔雪中跋涉了几公里后,他们找到了生在半山的两株冰凌花。
崖壁不陡,但很滑,那两人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上去,独孤溟转身对江亦乔轻声:“你在那里休息一下,别乱动,等我。”
言简意赅,江亦乔点点头,靠着山壁蹲下。
独孤溟十分利索地向上攀去,很快就要到达冰凌花生长之处。
突然,江亦乔感觉脚下的雪地在轻微的颤抖,同时她听见一种如闷雷的声音从远处的某个地方越来越响地传来。
几乎与此同时,独孤溟也感到了异常,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摘下两株冰凌花向下移去,其他人也意识到了不对,独孤溟马上喊道:“快跑!”
他的话音没落,一坐小山似的巨型雪块发出雷鸣般的响声朝他们站立的地方飞速扑来。所有人都慌了神。
在雪块接近身体前的短暂时间里,独孤溟从崖壁上纵身跃下,拉着江亦乔的手迅速奔向一侧雪坡中部的一块巨大的岩石,然而已经晚了,还没有触到那块岩石,走在后面的江亦乔已经被卷走。
不等独孤溟反应过来,雪块已经冲到他身体上,一种巨大的压力从身体上方传来,让他的五脏六腑都疼痛欲裂,他失去了知觉。
另外两人自然也不能幸免,都被雪块覆盖。一阵轰响过后,世界重归寂静,仿佛……不曾有人来过。
属于高寒之地特有的暴风雪里夹杂着微微润湿的水汽让这片白茫茫的世界重新有了一丝生机感。
不知过了多久,独孤溟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黑色夜空。
“少主醒了!”一道几乎要喜极而泣的声音立马唤回了独孤溟的神智。
他躺在一块比较干净的岩石上,四周是踩踏而成的纷乱脚印,有两人正在一边的雪地上铺了一块木板放上从马车里取来的干柴费力地生火。
此时他才回忆起刚才……不,可能是几个时辰甚至几天前的那场噩梦般的雪崩!
“小乔呢?!她在哪?她还好吗?!”他的眼神中是难得的冷冽,与平日里温柔如水的样子判若两人。
生火的两人瞬间愣住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垂下头,其中一人声若蚊吟:“江姑娘她……失踪了……”
“失踪了……”独孤溟轻声喃道,随即便激动大喊,“那你们为何不去寻她?!”
他慌乱地起身向一个方向走去,那是江亦乔之前被卷走时的方向,他已经完全乱了方寸,他想象不到找不到她自己该怎么心安理得地回去!
“少主您别冲动啊!我们已经和刘大哥他们汇合了,他们已经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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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啊,23点58分n_n,差一点日更三千三十天就要拜拜了,啊,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