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四人“衣冠楚楚”地坐在了桌前。
九谣先给顾南夏把过脉,他的身体显然不错,恢复很快:“顾公子的伤与毒都已无大碍了。”
司空宸点点头先将顾南夏中毒之事告诉他,接着又道:“那我们也不卖关子了,烦请顾兄讲讲你从玉清山庄离开后的事,如此,我们便能探查我们的事,也能顺带帮顾兄你查清害你之人是谁。”
“不,我知道是什么人追杀我……”
顾南夏顿了片刻,笑了:“不过你们若想知道那些事,我告诉你们也无妨,只望你们别干涉太多,牵扯过多,无论是于你们,还是浮光殿贪狼寨,抑或其他人,都没有好处。”
司空宸抿了一口茶水,点了点头。
“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我离开玉清山庄,是为赴约,至于赴何人之约……这人想必你们也认识,陨生殿,墨城。”
顾南夏原本便知这定然不是简单的邀约,他有把柄捏在墨城手里,毫不夸张地说,他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而他的底,他的真实身份,墨城一清二楚。
自然,这些他不会同九谣他们说。
“墨城抓了我的把柄,曾借此威胁我交出一样东西,此为我的私事,便不与你们说了……他让我独身前去,说来也可笑……”
虽然他知道墨城这人脾性古怪,叫他过去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但他没料到,想“约见”他的实际上并不是墨城,而是血月殿殿主江穆!
他在路上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当即弃马转走水路,又在半途跳船上岸搭乘马车欲返回山庄,不料遭遇埋伏,等他灭杀了一批杀手后自己也受了重伤,他不敢在那里久留,又不敢去人多处,便硬撑着上了山,本来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运气不错,竟叫他找到一户人家。
这便是九谣家院子了。
“被这位姑娘救后,我寻思着现在回山庄也不方便,何况江穆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便装疯卖傻留了下来,让姑娘见笑了。”
“啊?哈哈哈没有……”九谣心说果然你是捉弄我的,她摆几下手,尴尬地笑了几声。
“随后又劳楚世子照顾至今,在下万分感激。”
“只是我体内的毒,也是在同雲府才中的,我虽早已发现不对劲,但奈何在这同雲府见到个熟人,我若表现出来,势必会暴露,便只得装作不知情,每日我的饭食中总有几种放了药,这药不厉害,至多叫人神情恍惚,我便捡着没下药的吃,不想一时不查着了道,那人一直只下一种毒,若如姑娘所说的话……应当有一日下了两种毒,另外一种便是含凶之毒了。”
司空宸食指屈起划过下颚,点了点头问:“不知顾兄说的这位熟人是?”
顾南夏没有隐瞒的意思,爽快地回答:“这人你也认识,就是血月殿的那个骨雀。”
司空宸和九谣对了一眼,随后又拿出那枚耳坠:“还有一事询问顾兄,这耳坠……”
顾南夏目光触及耳坠,面色一变:“我倒忘了,我逃亡之时途径一处古怪之地,那地方夜有巫蛊傀儡游街,我在那里,发现了一处密室……”
“碧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