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他的眼眸里浮起一抹激动与兴奋,“你……你来看我吗?你关心我?我就知道,你是在意我的,心里还是有……”
“你想多了!”纪闻远最后一个“我”字还没说完,冉若惜打断他的话,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声道,“我来看你,并不表示我关心你。纪闻远,在我们离婚的那天起,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纪闻远直直的望着她,沉声道,“我们有君博和初阳一双儿女,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我们三十年的夫妻,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呢?”
他一点都不相信,冉基惜对他没有一点情分了。如果冉若惜的心里没有他的话,现在又怎么会来看他呢?
纪闻远很自信,他是冉若惜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她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了呢?
不都说,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是很执着的吗?冉若惜那么爱他,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若惜,你心里还是有我的。”纪闻远望着她,那一双眼眸里含着深情,又带着几分期待,“以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也知道自己错了。看在君博和初阳的份上,你原谅我吧。我们重新开始,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们一家四口好好的过日子。你看,初阳的婚礼马上就到了,总不能她结婚那天,我这个当爸的不出现的。这样,她会被人看不起的。若惜,你就当是为了孩子们着想,就原谅我这一次行吗?”
“我也只是犯了一次错而已。都是卓兰勾引的我啊!我只是一时没有管住自己,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我已经跟卓兰说得很清楚了,跟她断得干干净净了。以后再也不会跟她是任何联系与牵扯。若惜,以后我们好好的过日子,行吗?”
他一脸期待的看着冉若惜,那眼眸尽是浓浓的保证。
然而在冉若惜看来,却是一点用都没有。她并没有因为他这般深情的告白与忏悔而有所动容。甚至还只觉得恶心与可笑。
朝着纪闻远冷冷的一笑,不紧不慢道,“我来只是告诉你,初阳的婚礼,你不用出席了。既然有伤在身,而且还这么严重,那就在这里好好的养伤吧。”
“不可能!”纪闻远气呼呼的说道,“我是初阳的父亲,我的女儿结婚,我这个当父亲的怎么可以不出席!冉若惜,你什么意思!”
他一脸愤然的瞪着冉若惜,大有副欲用眼神将她射死的样子。
“字面上的意思。”冉若惜又是一脸平静的说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转身欲离开。
“你给我站住!”纪闻远气呼呼的,恶狠狠的叫着,“冉若惜,你说,我这次的车祸是不是眼你有关?是不是你让人把我撞成这样的?就是为了不让我出席初阳的婚礼?!”
闻言,冉若惜止步转身,一脸淡漠炎凉的瞥着他,眼眸里尽是嘲讽,“我没你这么龌龊与无耻。好好养伤,再见。”
“你给我站住!冉若惜,站住!你不许走,你给我回来!”纪闻远大叫着,想要撑身起来阻止冉若惜的离开,但因为那紧紧裹着全身的纱布,他根本就做不到起来。
是以,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冉若惜离开。
气得他嘴角在狠狠的抽搐着,眼皮在“突突”的跳着。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冉若惜的话:初阳的婚礼,你不用出席。不用出席!
混蛋!纪初阳是他的女儿,他身为父亲,怎么可以不出席。不出席,怎么问殷立川要……
猛的,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双眸瞪大如铜铃,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