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锁问她,晚上黑乎乎的,玲喜又用袖子盖着,他看不清。
“哦,一块点心,龙井酥。”
“那......能给我吃一小口吗?就一小口就行。”邓锁小心翼翼,咽口水。
晏灵熹继续摩挲着手里的金子:“没了,我吃光了。”
邓锁默然。
萧尘宣来了这么一遭,搅得晏灵熹心里烦闷,自己是不是太不够义气了?难不成真动用点武力什么的,把萧尘宣劫出来?跟着自己总比跟着那总惦记着要祸祸他的继母强。
她养倒在板车上,看着星星,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再起来,玉伯赶了半宿夜路到了镇上,此时正是凌晨,牙行还有一炷香的功夫就要上行了,也就是开门了。
此地牙行既收人也收骡马,正好他们这一波连人带畜牲都扔过去,就算了事。
玉伯也是闷闷地,趁着还有时间,自掏腰包,领着他们去唯一一家支起来的摊子前,一人给要了碗馄饨。
“虞婶儿,你在厨房这么多年了,有手艺,别太焦心了。还有你,小邓锁子,你年纪小,以后做事多卖点力气,只有好没有坏的,知道吗?”
玉伯挨个嘱咐过去,最后看向晏灵熹:“玲喜啊,玉伯......玉伯尽力了,可就是劝不住......”
玉伯眼圈儿都红了。
晏灵熹抿抿唇,他大爷的,有点感动。
正当众人都快哭出来的时候,忽听得一阵马蹄疾驰,未来得及反应,一队人马已经带着利风冲到近前。
“虞婶儿小心!”
晏灵熹左手拽过邓锁,右手护着玉伯,嘴里再喊上虞婶儿,一行人“噔噔噔”倒退几步,好悬没把腰闪了,这才躲过那几匹快马去。
“咳,咳,许是有什么急事吧。”
烟尘让几个人都咳嗽了两声。
他们刚整理整理衣衫,又一队快马疾驰而来。
马上一个捕快负剑,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好啊,终于让我抓着你们了,还不快绑起来!”
旁边有人道:“王哥,是这伙儿人吗?”
那王哥怒斥一声:“闭嘴!这凌晨时分,常人谁会在街上逗留?一定就是这伙儿盗匪!竟然敢在我们内城劫人钱财,快,耽误了交差你们担待不起!”
他一声令下,其他两个衙役就要来抓晏灵熹几个。
“官爷,官爷,弄错了,”玉伯扬起笑脸,“我是萧家的——”
玉伯话没说完人都被绑了一半,那个王哥极暴躁地一挥手:“有你说话的份儿?不管你是小家大家的,违犯天子法令一样要论罪!”
晏灵熹正准备支应支应,起码给玉伯一个说话的机会吧,就听见后面又有人喊了:
“住手!你们要找的人是我!”
最开始在晏灵熹他们身边急驰而过的那一伙人又回来了!
真是奇了,他们五个人,不由分说冲上去,有四个和那三个衙役斗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