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似乎有所触动,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道:“夫君,你可知臣妾为何爱你如此之深?”太子一愣,看着她笑问道:“怎么想起说这个了?”
太子妃道:“夫君虽贵为皇储,却未有丝毫倨傲之心,礼贤下士,谦恭谨行,为国家殚精竭虑,心怀大爱,仁深似海,真男儿,真雄杰不过如此!臣妾嫁给夫君已有五载,至今尚未身孕,很是惭愧。父皇每每提议要夫君纳妃,夫君迟迟不肯,臣妾怎会不知,夫君心中只有臣妾一人,臣妾十分感动,今生能与夫君相聚,死而无憾!不过有句话不知臣妾当讲不当讲?”
太子笑道:“爱妃呀,你尽管说呀?平日里你说骂就骂我的,今儿个怎么温良贤淑起来了?!哈哈!”太子妃道:“夫君虽为皇储,却要更加小心,世人心,海水深,夫君要成就伟业,继承大位,统御臣下的权术自是不须臣妾多嘴,我只是担心夫君刚毅勇烈,仁厚太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太子笑道:“爱妃多虑,眼下父皇有心传位本王,只要无心法师能帮助本王剿灭酋氐‘穷穷’兵阵,本王自会登极,那时人人尽为仆臣,看谁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忤逆不臣,本王绝不饶他!”
太子妃凝眸浩叹道:“一切皆有定数,臣妾多虑了!”太子见她为自己如此忧心,那份爱意深情令他感到无比温暖,将韦玹妃轻揽入怀,深情说道:“本王今生心中只有爱妃一人,绝无他恋!只是……”
太子妃道:“只是什么?”太子眉头紧皱,道:“前日母亲又说起你未有身孕,还说父皇准备自各个省县中选取良家闺秀,以充实东宫,盼我早日求得子嗣。可如今酋氐大军压境,国家危难,我心里只有你!”
太子妃轻叹一声,眼中含泪,道:“臣妾也盼着早日生个男儿,只恨天不遂人愿!若这月还未有身孕,夫君就纳几个妃子吧!”
太子决然道:“待击退酋氐再议吧!”
太子妃道:“你既已为储君,怎可没有子嗣。有了子嗣,你的储君之位更加稳固,只要夫君的心属于臣妾,臣妾不在意夫君有美人相伴,臣妾并非不看重你我的情义,只盼夫君来日早登大位,成就一番伟业!”
太子听了她的这些言语,忽觉其平日虽有些娇蛮任性,实则对他挚爱深沉,心生感动,不觉泪落,眼前的玹儿已不再是昔日单纯的娇蛮少女,已然是知己挚爱。太子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阙台上,皓月悬空,两人前方远处宫阙连绵,灯火阑珊……
司马仁与随从走出东宫外门,直奔轿辇,正准备打道回府,迎面却走来两人,正是薛忠秉与岳青。薛忠秉匆匆提前离开云阙台,与岳青等一干侍卫于东宫大门外候着,只为能见上司马仁一面。
薛忠秉连走上前去向司马仁打了一个深躬,笑道:“有幸于此遇见殿下,请受微臣一拜。”司马仁一愣,停下脚步,将其打量一番,方认出此人正是阙台上与太子夫妇十分亲近的那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