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薄唇看似凉薄,却是格外炙烫,烫得她心口酥酥麻麻,撩起一小簇火苗,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宋媞媞又羞又怒,萧玦这厮疯批动不动就咬人的坏毛病,什么才能不犯!
“臣女不想哭。”她难得一次当着萧玦的面哼哼唧唧地反驳。
萧玦眉骨一戾,心里的占有欲与施虐欲在肆意作祟。
昨日她当着众人的面前落泪珠儿簌簌而下,今日他让她哭,却是如此不情愿。
宋媞媞,好得很!
他的舌尖极其恶劣掠过宋媞媞耳垂上的伤口,棱骨分明的大手落在她不堪一握的细腰儿,搓,揉,蹭,磨。
宋媞媞的心尖尖一颤,她浑身上下的感官全然集中在她的耳朵与腰侧。
她禁不住娇娇地低呼一声。
萧玦的呼吸深重,眸底一片瘆人的血意。
体内的血蛊躁动得愈发嚣张,似乎简单的撕咬,已然满足不了他内心诡谲的野兽。
想,要得到更多。
他将宋媞媞转过身,眸光阴戾地威胁道:“不哭,孤狠狠咬你。”
宋媞媞这才堪堪平静过来,她真真是怕极了萧玦这个疯批,“折磨”她的手段一招比一招厉害。
她当即认怂,一秒入戏,清眸氤氲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哭得好不伤心。
一边哭,一边在心底骂道:她究竟何时才能翻身做萧玦的主人,恶狠狠咬他,让他伤心让他哭?
萧玦好整以暇地望着宋媞媞娇泣不止的模样,薄唇诡谲又残忍地勾起。
她越哭越厉害,仿佛是受了无尽的委屈,娇软的身子骨在轻轻颤栗着。
慢慢地,他心口泛起细细密密的微疼感,竟是不想再看着她哭。
“够了。”萧玦眉头一皱,愈发显得五官深刻如刀。
宋媞媞哭得正是入戏,她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她泪眼汪汪地凝睇着萧玦,眼尾一滴泪珠滑落。
那一滴泪水,仿佛恰好滴落在萧玦的心口,那一股撕裂感骤然加重。
他的眸底晦涩不明,明晰的喉结在一下,一下地滚动着。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想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水。
宋媞媞呆望着萧玦。
就快要触及她眼尾的肌肤,萧玦猛地收回手,他丹凤眼浸染着深得噬人的飓风。
声音冷彻入骨:“退下。”
宋媞媞气得牙痒痒,萧玦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欣喜之时,主动教她作画,不喜之时,咬她威胁她。
她在心底默默骂上萧玦千万遍,竟是堵着气没有行礼就转身离去。
萧玦站立在原地,光影隐没了他大半张脸,丹凤眼的星子明明灭灭。
他面无表情,脑海中浮现着宋媞媞娇软哭泣的模样,心口的疼痛感经久不散。
明明她是他拢在手掌心的玩物,任由他欺负,蹂躏,玩腻了再杀。
为何他会于心不忍?
不过一会儿。
夜俢染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着急问道:“殿下,微臣在宫外的树上看到衡阳县主掩面离去,哭得极为伤心。”
“这是发生了何事?”
萧玦眉骨阴沉,他拿着《名臣奏议》的大手用力地收紧,指节发白。
夜俢染一看萧玦的脸色,心口一痛。他想象的美好画面全都破碎,殿下与衡阳县主明明本该你侬我侬,花前月下,全都破碎了。
他问道:“殿下,可是您将衡阳县主气跑了?”
萧玦俊美无俦的脸庞愈发阴沉,周身散发着令人望而生惧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