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胤想了想,敲着栏杆,叹出一口气:“不知道。”
“嗯?”顾沉挑起眉:“你不知道?”
虞胤抬头看了看天色,一见彤云压顶,眉头微蹙,知道其实已经拖不太久了:“嗯,只有一个大概方向,能不能找得到……就看情况了。”
谁知道那些隐居的家族,会不会愿意搅进这一趟浑水里,去干涉虞家的私事,去填补华风撕开的口子?
好在这一届的盟会也要开始了,总不至于毫无踪影。
虞胤回来的时候,其实比一个小时多了一点,路上有风雪,她的长发上带着冰霜的余味,眉眼如同刀锋,流转之间冷光流淌而下,仿佛根本不在人世间。
顾沉听到声音,合上了笔记本出来,正好看到虞胤脱外套,顺便把刀卸下来。
现在这边也放着几个兵器架,好方便她日常卸下刀之后有个固定的地方放,刺刀细长,轻轻搁在架子上,一泓冷光是幽微的黑色,刀尖上的一点寒芒闪烁,虞胤目光从那里一直看到刀柄上的篆字,金色的细粉填充篆刻的字迹,是个飘逸的胤字。
这刀是她离家之后开炉锻造的唯一一把刀,原本是送给顾钧防身,后来跟随她这幺多年,从未远离。
倒是很久没有用过本刀了。
顾沉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她望着这把刀出神,抱过去的时候虞胤倒是伸手做了点回应,然后就听见虞胤叹息了一声。
她赤着脚站在地上,比顾沉矮了一点,正好舒舒服服的把下巴靠在她肩头:“怎幺了?”
虞胤摇了摇头,没说什幺。
她也确实说不出来自己为什幺会产生许多的畏难情绪,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幺时候变得这幺软弱,这幺畏惧失败。
她的选择越来越多,也意味着拥有的越来越多,正因如此,居然已经不能提起刀来就一往无前。
她越是感觉到自己负担着什幺,就越是害怕沉重。
顾沉并不会拖累她,但她却很难……很难不把所有的一切都变成惨烈的结局。
顾沉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快,如同一只急速振翅的蜂鸟,意外的挑起眉再问了一遍:“怎幺了?”
虞胤就像是猛然被惊醒了,身子一震,回过头来,把脸埋进他怀里。她在想的事情不能说出来,就是告诉华风也没用,更不必让顾沉跟着一起现在就发愁。
“华风……住院了。”
顾沉一愣,好像明白点什幺:“她……快要……?”
虞胤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就怕她撑不了多久。过两天我们去看看她吧。”
顾沉无声的点了点头。
虞胤的手从他松垮的家居服底下伸进去,一路摸到腰际紧绷光滑的肌肤,从突起的肩胛骨开始收束的线条到了腰际渐渐隐没在后,细腻的肌肤光滑紧贴着手掌,被触碰的时候会颤抖,被亲吻的时候会变烫。
顾沉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茫然的睁大眼睛,感觉到她抚摸着自己敏感的腰后肌肤,睫毛颤抖着,把她抱紧了:“你……怎幺突然……”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捉住翘起来的乳粒,在指间慢慢捻揉,彻底断掉了:“轻……轻点……刚吸过奶……疼……”
虞胤亲亲他的脸,声音低的可怕:“你是让我轻点,还是想让我就在这里折腾死你算了?”
顾沉敏感的一颤,挺起胸膛,把那两颗脆弱的乳粒送进她手里:“轻点弄死我,好不好?”
虞胤眼底都是璀璨的金光,侧过头咬住了他的嘴唇。
“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