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闻言大怒,降了守将台章润的职位,另派当今太子带兵前去镇压。
顾珍待在陆顷身边也多有关注两国战事,想起半月前叫陆顷恒阳的男人,那位分明看上去那般儒雅随和,他竟然是位将军?
陆顷抬眼:“月清,在想什么,爷问你话呢!”
“爷恕罪,爷方才提起那日的贵人,奴婢没想到贵人看上去那般俊雅,竟是位威风凛凛的守将,是以震惊失了神。”
陆顷听后笑了:“你这般以貌取人,当心来日识人不清,吃了大亏。”
顾珍闻言,飞快地看了陆顷两眼,从某种程度上陆顷与恒阳一样,待人很温和,实际上性子比较冷淡。
“不知爷方才问奴婢什么话。”
陆顷看着下人送上的信件道:“当今太子受命前往西北应战,你觉得太子殿下此战是否顺利?”
“奴婢不敢妄言。”
“不过和你随口说说话,又没人听去,你安心说说你的看法便是。”
顾珍心中思量几息,当今朝廷局势她也有一些了解,陆顷道是安心说,她总不能真的口无忌言。
若是傻傻地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个痛快,怕是下一刻陆顷就要提剑灭了她的口。
“太子殿下奉命于危难之间,若是能顺利平定西北,自是大功一件。只是,如今宁王殿下镇守南方,同样手握兵权,想必朝中看好宁王的大臣亦不在少数。
“自古以来皇权之争都是十分惨烈的,如今圣上仅有三位皇子,六皇子年幼,皇帝年老,朝臣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太子与宁王殿下。”
顾珍止口于此,没有直接回答陆顷的问题,亦没有继续说下去。
陆顷也是闲来无聊,加上处理公务许久,实在疲乏了,随口同她闲聊几句,没想到这奴婢竟然还真能说出个几份所以然来。
他眼中淡去闲适之情,审视顾珍许久:“所以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此行不易?”
“月清不过一小小奴婢,不过少时读过几本书,有一两分不知对错的见解,太子殿下会如何奴婢着实不知。”
陆顷拉过顾珍的手,细细摩挲:“让你做个端茶奉水的婢子,倒是委屈你了。”
此时顾珍却没有心思想别的,只觉得心中惊恐,陆顷此举是何意?莫不是想要收她为通房?
她终究是压住了心底的情绪,只期盼不是她想的这样。
“怎么一脸的惊慌?爷又不吃人。”
陆顷抬手摸上她脸颊的时候,她下意识抖了下。
顾珍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能与恒阳亲近她自然开心,可是对方现在却只是视她为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她又如何开心的了。
她要的……是恒阳的真心。
“爷,奴婢不舒服,可否回去休整一番?”
陆顷看着面前挣脱自己的女人,眼神略微发冷,但还是挥手让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