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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朱高煦与乐安知州朱恒在王府暖阁中等待着拦截朱瞻基的消息。
朱恒道:“王将军和韦将军已在水陆两道布下了天罗地网。算起来,这一两日那人就要钻进咱们的口袋里了!”
朱高煦嘱咐:“再去告诉他们,关键时刻,切不可懈怠须臾!”
正说着,王斌快步走进暖阁。
朱高煦急切地问:“怎么样,有情况了吗?”
王斌禀报:“黄口小儿尚未出现。可臣却给殿下请来了另一个熟人。”
“谁?”
“蔡小芹。”
朱高煦想了想。“你是说蔡信的那个侄女?”
“正是。她带着蒯祥的一个徒弟途经此地,被臣给拦了下来。”
“孤想起来了,这丫头上回跟着徐妙锦跑到乐安来暗访过。”
“所以臣下才没放她过去呀!”
“徐妙锦已经不在了,这个蔡小芹对我们已不再构成威胁。”朱恒插话。他反感这种一心二用,关键时刻必须心无旁骛。
王斌一脸坏笑。“可殿下还是要问问她呀,单独问问她。”
朱高煦大笑:“说的对,单独问问。这事你办得漂亮!你把她搁哪儿了?”这个意外的收获令他本已平息的欲望再泛波澜。
“城北的一个小院里。殿下何时去瞅瞅?”
“寡人有疾,”朱高煦兴致勃勃地模仿古人梁惠王。“寡人怜香惜玉。你把她给孤照顾好,等孤先忙完这阵子。”
王斌道:“放心吧,殿下,臣下已给她安排了个嬷嬷伺候着,还派了卫兵站岗,万无一失的。单等殿下去怜惜呢!”
二人相视大笑。
“殿下,当务之急是拦截太子。”朱恒在一旁竭力引导他们回到正题。
朱高煦收敛起笑容。“朱先生提醒的对。说笑归说笑,官道上还是要严加检查。估摸着客人这一两日就要到乐安地界上了。女人暂且放到一边,这才是大事!”
他总算拎得清轻重缓急,在夺取大位的至高利益面前,什么事情都得先靠边。
“是,臣下谨记!”王斌道。
议论一番后,朱恒和王斌一起走出汉王府。
朱恒不无讥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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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军行啊,你们没等到太子,却先把曾经整得大王睡不着觉的小美女给弄了来。有本事!”
王斌洋洋自得:“这就叫有意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那年先生在北京城费尽心机,唆使黄公公,百般刁难蔡信,也没把她给大王弄到手,反而让蒯祥将午门城楼拔高了三尺。本以为这事就吹灯拔蜡了,谁成想这丫头却自己送上了门来。我只是顺手牵羊,就把她给咱家大王弄了来,圆了大王的美人梦。哈哈哈哈!”
朱恒道:“要不怎说将军是大王倚重的福将呢,干什么什么成。对了,你方才说,抓到蔡小芹的时候,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蒯祥的徒弟?”
“对,一个小石匠,叫田铎。”
“王将军打算如何处置他?”
“一个无足轻重的萝卜头,放掉他便是了。”
“不可。”
“为何不可?”王斌诧异。
“你想啊,若是放掉他,他回到北京城,定会告诉蒯祥咱们乐安在驿道边埋伏了兵马,朝廷必会因此而大做文章。”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可是,也不好就杀了他吧?他又没犯什么罪。”
“怪他自己倒霉呗,赶上了。这样吧,将军若是觉着棘手,就把他交给我吧。我将他关入乐安州监狱。”
“对呀,朱大人如今是乐安州的父母官。回头我就让人把他给你送过去,由知州衙门来酌情处置。”
“人我收着。不过王将军那边,还要叮嘱手下管好嘴,不要让扣押他的消息传得尽人皆知。”
“放心吧,朱大人,我手下的人都懂规矩,知道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王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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