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在水边种花。他们都是一群有情怀的亲朋好友。他们在欣赏那一片花海。有人说,过了花期就不等候了,这让当代的人无一不战战兢兢。
她说,“我们爱花不摘花。”
她拖地板,和两个孩子插花,让幸福远航的意思吧。
她喜欢宝珠和宝泥,那是两只已经会说话的小动物。他们都非常热闹。除了一个人,就是雏菊。
雏菊是最神经质的。
后来还有几次,她想邀请他们去音乐会,有几次她反而想要自己独自一人去。她不想要陪伴,因为陪伴不能代表什么。
在人所不能理解的扉页里,她落落寡合的倒带。
那天在那个小小的音乐室里面,她拿着话筒,遇见了一个女孩,她以为是好久不见的朋友,没想到只是一个少女。她穿着紫色的假发,也在倒带。
这样的女性注定就是自旋的夸克。那个女孩说,“我很喜欢听你唱歌。”
雏菊连忙说,“不要喜欢,不要轻易变成我这样,我不好。”
她说,“我在这座城市里工作两年了,我在等我的丈夫从台湾回来,我等的好疲惫。”
“然而却毫无声息吧。”
“是的。”
雏菊说,“我给你唱一个歌曲吧,专门舒缓你的内心的念头。我相信唱完一遍又一遍,他就会回来了。”
她的眼睛好像两颗弹珠,在深海里凝重的不得了,看不出她的年纪,天真的还以为是学生。紫色的泡泡假发还有perfume的味道。雏菊闭上眼睛,就能从嘴里吐出鱼一样的气泡,去接住她。
雏菊说,“认识你真好。”
她用话筒说的,声音好大声,那里沉睡的吉他手都在继续沉睡。雏菊开始安安静静的呢喃,如同四月的芳菲,五月的柳絮,隔着四季,走马观花。
她说,“所有的生命里,她只懂得少女的心房。不要受苦,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可是我——”
那夜的灯光明明是在说,“我欣赏你的决定,更佩服你的执行,所以我想用我微薄的力气,来驱散你心头的迷雾。”
听呀,好像好美好美的灯光都会说话,偏偏有一颗盲目的星座完全不解风情,在所有的迷雾里,在城市的森林里,那个女孩说,“真的不知道还要不要等下去。有人建议我……”
他们相互看看,都知道很多问题,连答案都不会出现。深深浅浅的,在明媚的时间里发酵。
“我叫简贞,我爱看黑色日本动画,也爱做黑暗料理,在城北……”她好像要打开话闸,却忍不住不说,似乎太晚了,更适合沉默。
雏菊说,“咦,很巧合。我很喜欢一首歌,就叫做等待,那是一种深厚的对待,让人沉湎,就像一个静谧的梦。”
他们的相逢有点偶然,在忙碌的空隙里,好像是重重叠叠的两道暗门。她说,“不要听太多建议,不然后悔的几率更多。”
然后她就继续落落寡合的唱歌,偶尔还会模糊不清的嘟囔几句。她说,“和我一起回去,走夜路就不怕黑了。”
简桢就说,“好的。”
她收拾收拾那个背包,还有其他,雏菊先出门,她后出门,他们一前一后,一不小心掉下一颗玻璃珠,雏菊就要去捡起来,简贞就先去捡起来,她说,“我喜欢来这里,可以参加沙龙,空闲可以消磨时间,或者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