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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祝玉寒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等你忙完。”储荣笑笑。
“你从六点一直等到现在?”祝玉寒看了看手表,又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储荣。
“我不介意再多等一会儿。”
祝玉寒叹口气,接过储荣手中的花,撇撇嘴:
“干嘛这么油腻,我一个大男人,收什么鲜花。”
“你知道蝴蝶兰的花语是什么么。”
祝玉寒看了看那束花,挠挠头:“兰花不是代表君子么,我知道你在表扬我,多谢。”
储荣笑着摇摇头:
“白色的蝴蝶兰,代表初恋。”
祝玉寒指指储荣,又指指那束花,最后指向自己,做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这可真奇了,储荣给自己送花,还说这花代表初恋。
自己该怎么理解这句话比较合适。
“先进去吧。”说出口的却只有这一句。
随着祝玉寒进屋,打量了下他新租的房子,最简单不过的摆设,什么装饰物也没有。
就像他这个人,简单易懂。
“你吃饭了没。”打开冰箱,还有一点昨天的剩菜。
“没。”储荣刚坐下,阿杜就冲过来对着他一通乱吠。
储荣俯身望着这条小土狗,看了半天,伸出手想摸摸它的脑袋,被阿杜一口咬上,咬住就不松口。
“阿杜!干嘛!”这一幕恰好被祝玉寒看见,他赶紧喝止那条不懂事的小狗。
储荣拔出手,看着手背上两个牙印,甩甩手:“没事,可能它认生。”
“它就是欠揍。”祝玉寒这么说着,却随手替阿杜盛好狗粮。
“跟傅怀禹待一起时间长了,就连脾性都有点像他。”祝玉寒直起身子,看着大快朵颐的阿杜,忍不住摇摇头。
“你的手没事吧。”找出药水,拿起储荣的手,细细端详一番,发现阿杜这个罪魁祸首留下的牙印正往外渗血珠。
“打过针了没。”
“放心,打过了。”祝玉寒替储荣上药。
两人的脸挨很近,甚至可以看清脸上细小的绒毛。
甜蜜的香气承载着空气中细小的尘埃,浮于周围。
“今天审嫌疑人,有什么结果么?”气氛略微尴尬,储荣忙转移话题。
祝玉寒摇头:“又是一个比死鸭子嘴还硬的,撬都撬不开。”
“怎么确定就是他。”
“他是最有杀人动机的,之前在案发现场不是发现一根线圈,粗细和嫌疑人手心的勒痕差不多。”
“对比过掌纹么?”
“对比了,是他的没错。”
祝玉寒在储荣手上用纱布打了个丑陋的蝴蝶结,拍拍他的手:“可以了。”
望着那粗糙的打结手法,储荣忍不住笑出声:“你可真是心灵手巧。”
“没办法,做这一行经常受伤,久病成医。”祝玉寒还当是储荣真的在夸他。
“今天重案组的人来我这里拿报告,听他们说下周会空降一位新的组长,是从外省过来的,据说这个人非常吹毛求疵,重案组的在我那儿抱怨了一下午。”储荣从果盘里拿起一只苹果,咬了一口,觉得有点酸,又放回去。
祝玉寒垂了眼睑:“来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最近有和傅怀禹联系过么?”储荣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有点安慰的意思。
“没,没那个时间。”祝玉寒起身,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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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多谈此事:“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想吃什么。”
“都行,只要是你做的。”
此话一出,祝玉寒只觉浑身汗毛倒竖,他打了个哆嗦,收好医药箱转身进了厨房。
吃过宵夜,俩人又聊了会儿天,直到祝玉寒困的眼都睁不开,储荣才起身告辞。
储荣正在玄关穿鞋,阿杜又冲过去一通乱吠。
祝玉寒一只拖鞋甩过去,让它把嘴巴闭上。
浑浑噩噩洗漱好,祝玉寒去客厅关了灯,打着呵欠往卧室走,没走两步又折回去,打开灯径直走向沙发。
沙发上静静躺了一只黄棕色档案袋,上面写着储荣的名字。
“这不长记性的。”嘟哝了句,随手打开档案袋。
他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储荣作为一个法医,各种尸检报告随身携带,所以想看看最近还有什么别的案件。
里面是几张打印纸,标题是黑体小字。
“LNX5813药性实验报告。”祝玉寒念出声:“这是什么东西。”
抽出报告,里面大部分是一些看不懂的公式以及专业名词。
继续翻了翻,还是些他看不懂的专业术语。
但有几个词特别显眼。
“脑炎、疱状外性肿瘤……”
最后一张,是几句实验总结:
“实验结果总体来讲失败,因药效太强,病原体造成细菌外部感染,需减弱药效,加入昆虫类病原体,本次实验耗费成本二十六万七千整。”
什么东西,自己这个文科生实在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