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尖叫,药药慌张转身脚下一滑,面部朝下跌下高墙,紧闭双眼,想着流年不利,喝水也塞牙。
何居树慌张去接,两人齐齐跌落,药药不想卧倒压在何居树怀中,樱软粉唇刚好轻啄在何居树棱角分明的脸颊,顾不得太多,药药揉着被撞疼的前额,拉起何居树一路狂奔。
身后木门已被打开,茶楼小二跑出,纵狗追逐。
刺激,真刺激!药药上气不接下气,跑得脸颊红彤宛若野莓。
这个狗小二,不就是欠了他几次看戏赏钱吗……至于吗……追了她三条街,她实在……实在是跑不动了。
“二哥?二哥你怎么样了?”想起是何居树接住了她,要不然她现在脑门早就开了瓢,药药绕着何居树转了两圈,检查何居树是否受伤。
“无……无事”,何居树一旁乱了心绪,侧过身轻微眨眼抚上脸颊,念头千回百转。
确定何居树的确无碍,药药放下了看戏的心,想到被狗追了三条街,颜面尽失,气滞跺脚,却也只能去市集找药贩买寒水石归家。
一路上何居树怪怪的,药药与其说话他也不理,药药只道二哥又生气了。她今天已经惹气二哥两次了,何况二哥今天为了救她狗命摔了那么大一个跟头,她可没脸凑上前去祈求原谅。
依旧如常,驴车送药药家的篱笆门前,药药不敢抬头,一骨碌拿起空药篓钻进院子。
何居树执鞭的手看着药药身影直入门去,手指微攥,一阵气恼,他还是说不出口……
“呦——回来啦?今儿个卖几个钱啊?”瞅见何居树神色恹恹,小何氏在门前嗑着盐豆,嚼得嘎嘣作响,不忘嘲讽奚落。
何居树日日送药药去镇上,她都瞧出了何居树什么心思,药老头家的丫头傻愣愣的,竟瞧不出。
何居树不屑去理她,只觉晦气,独自卸柴,闷闷进了屋子。
小何氏不敢再说,又觉得不解气,少不了要找人骂一顿,竟走到了药药家门口,院里黄狗狂吠,又不敢进去,只得在门口骂起了街。
“没爹没娘的野丫头,不值钱的贱命,家里窝着个男人不够,出来勾搭男人!”
“没人要的小贱蹄子,窝地龌龊心思,还想攀高枝!我呸!”
“你骂谁呢!”药药拿着菜刀从屋内跑了出来,眼里发狠。
她的确是惹了二哥生气,但是还轮不到这个寄居的小何氏到她家门口骂她,她是用什么身份来骂她?今天要是小何氏说不出一二三四五来,不是小何氏躺下,就是她药药躺地下。
药老头最近受不得刺激,小何氏不知抽的哪门子疯,没缘由跑来她家门前叫骂,还当她是小时候好欺负的小丫头么?
“说谁谁知道!又没说你!”小何氏也不知道药药脾气现今变得这般火爆,不像小时候那样柔弱可欺,嘴上狡辩,脚下却后退。
药药拽开篱笆门,举起菜刀冲了出去。
“杀人了!杀人了!”小何氏哀嚎喊叫,连滚带爬。
药药冷静下来,没追上去。她只是吓唬吓唬这个疯婆子罢了,毕竟还得照顾何二叔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