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你们果然在一起。”
肖强:“蕙兰,你怎么来了?”
老刁:“刚刚我们还说到你的弟妹。”
蕙兰:“谁是你弟妹?”
肖强:“怎么说话?一点规矩没有。”
蕙兰:“你为这个小寡妇教育我?”
‘啪!’
蕙兰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条件反射的捂住半边脸颊。
蕙兰:“你因为她打我?”
本来已经准备回去的肖强,怎么也没想到蕙兰会找来,村庄里那些碎嘴,胡说八道惯了。可无巧不成书,偏偏被蕙兰看见小寡妇替他整理行李,而他就坐在床边看着她。
肖强:“回去再说!”
肖强的这巴掌把蕙兰和小寡妇都打懵了,此时蕙兰正捂着发烫的脸颊恶狠狠的瞪着小寡妇,眼里噙满泪水和愤怒。
老刁:“回去不要吵。”
肖强:“行李收拾好了吗?”
老刁:“收拾好了。”
蕙兰:“肖强,你对的起我吗?我等你四年,你回来就这样对我。”
蕙兰看着肖强跟小寡妇一问一答,俨然一对夫妻像,验证了村邻的说法,五味杂陈。
肖强:“回家说。”
肖强一向爱面子,这一点遗传了肖老。所以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轻易不会说太多的话,刚刚那一巴掌如果不是因为蕙兰左一个小寡妇又一个小寡妇的叫着,他也不会如此失态。
蕙兰:“现在到家了,你说,你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刁:“弟妹我跟你解释,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关系,肖强一直拿我当姐姐......”
蕙兰:“他缺姐姐吗?他姐姐又没死!”
肖强:“你回去!”
老刁:“强子!”
肖强:“我说你回去。”
老刁:“好好好,我回去,我回去,你别动怒,跟弟妹好好解释。”
肖强给了小寡妇一个深邃的眼神,似乎在说‘你很啰嗦,我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小寡妇赶紧收回微张的嘴,匆匆回去。
蕙兰:“说啊!”
肖强:“你让我说什么?”
蕙兰:“为什么所有人都回来了,就你和她没有回来?我如果没去找你们,你们是不是准备铺好床睡觉了?”
肖强:“蕙兰,你现在变得真的很脏。”
一个‘脏’字就像雷电一般击中蕙兰,使她半张的嘴再也合不起来,全身麻嗖的僵持在原地,半响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却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肖强看了一眼坐下,再抬头看她时蕙兰脸色惨白,嘴角也开始抖擞起来;忽然,‘轰’的一声倒了下去,肖强慌忙起身......
蕙兰走在一个满是雾气的树林里,雾大的根本看不见前面的路,她只能一边摆动着双手,一边不停的在喊着‘肖强!肖强!’可回答她的只有阵阵回音,她害怕急了,抱着自己哭着蹲下了身子。忽然听到一阵渗人的狂笑,那笑声笑的人毛骨悚然,她听不出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也不敢细细的听;便捂着耳朵拼命的吼叫,仿佛想要用自己的吼叫声掩盖这个渗人的狂笑。此时,她又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暧昧朝自己袭来;慢慢的她听到呻吟声、喘息声,慢慢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把自己完全淹没。
“啊......”随着一声惨烈的吼叫声,蕙兰从睡梦中惊醒,脸色惨白,浑身已被汗水浸湿。
肖笙:“妈妈......”
肖强:“蕙兰......”
她的一声吼叫把一直趴在她身边的肖笙吓的往后退了几步,肖强也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婆婆公公听到吼叫声吓得从院子里飞快来到房间。蕙兰清醒了一会儿环视一下房间,看到大家都在。孩子被她吓得躲到了墙角,公婆都愣怔的看着她,肖强两手插袋也冷冷的看着她。她捋了捋额头被汗水汗湿的刘海说:“爸妈,我没事,你们去忙你们的。”肖老夫妇看向儿子,肖强朝他们微微点头。老两口这才放心的退出去,人才走到房门口,就听到肖强一声:“回来,把肖笙带出去。”
肖强:“又做恶梦了?”
蕙兰:“......”
刚刚这个噩梦已经缠着蕙兰有半年多时间,从肖强回来的第二天就开始做这个噩梦。经常半夜惊醒,起初,也常常会把肖强吓醒,便会安抚她好久,直到她再次安心的睡下;可从他知道了这个梦的内容之后便冷漠许多。
肖强:“你刚刚晕倒了,很吓人。”
蕙兰:“你吓着了?”
肖强:“是!”
蕙兰:“死了不是更好!”
肖强:“你很想死!”
蕙兰:“......”
肖强:“是因为我回来?”
蕙兰:“不是,是因为都变了。”
肖强:“我变了,还是你变了。”
蕙兰:“你变了!”
肖强:“你一点没变?”
蕙兰:“没变!”
肖强:“真可笑!”
每次与蕙兰的对话都是这几句,也每次聊到这就搁然而止。
肖强:“我给你讲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