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什么?”
肖强:“在四年前有一个男人她很幸运娶到一位比自己小12岁的老婆,老婆年轻漂亮,是个可人儿。他们彼此非常相爱,还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可忽然有一天男人不见了,女人不但没有因为他的不见难过寻找,反而迅速找了个别的男人取代。而她直接选择勾引自己男人的姐夫,不惜把男人姐姐气的住院。男人姐姐曾多次因为是弟妹的身份选择原谅她,劝说她,她不仅没有听进去,反而变本加厉的还跟姐夫生了个野种。”
蕙兰全程膛目结舌的看着肖强听他说完,她知道肖强在说自己,但是版本完全不对。他把自己这么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全部说成了罪有应得、不守妇道、破坏自己小姑子家庭的毒辣女人;就连生孩子也变成了是自己使得阴招。
蕙兰:“这个女人太狠,这要是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蕙兰眼里噙满泪水,嘴上却还倔强的激怒着肖强。
肖强:“是,但是现在违法。”
蕙兰:“这要是不违法,估计故事里的男人一定会让她浸猪笼。”
肖强:“一定会。”
蕙兰:“哈哈哈哈”
蕙兰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后说:“这样最好。”
肖强知道蕙兰一定听懂了自己的故事,可他不明白,一个主谋者为何会表现出如此凄凉的悲怆感,像似顶着个天大的冤案。他很不满意她的表现,不知是那份悲怆的神情让自己难受;还是因为她的态度使自己愤怒。
肖强:“我不喜欢女孩,喜欢男孩,所以你很失败。”
蕙兰:“......”
肖强忽然来这么一句,蕙兰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一片茫然。
肖强:“你似乎不会生男孩,这个很失败。”
蕙兰:“难怪你总是不愿意给笙儿上学。”
肖强:“不,笙儿还是等我回来才上的学;所以,是你不愿给她上学。”
蕙兰:“我又没钱,你是她爸。”
蕙兰已经对一直如此低沉的肖强忍无可忍,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可以一直这般低低沉沉。
肖强:“不,你是没有时间。”
蕙兰:“什么?”
肖强:“你的时间都用来给另外一个孩子了。”
蕙兰:“肖强,我请你不要欺人太甚。”
肖强:“彼此!”
看着蕙兰的嗓门一声比一声大,肖强的气不打一处来。一股怒火在胸中翻腾,温文尔雅的面庞然起火来格外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不错,就是她的错,不然他的温柔哪去了,就是她的错。不然为何没有喝酒的他也能燃烧起来,引燃周边的空气,惊人的安静,却让空气怒吼着撕扯她的心跳。而他拂袖而去。
可这个诬陷我的版本究竟是谁告诉肖强的,蕙兰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管对错,死也要死个明白。
蕙兰:“肖强,你又要去哪?”
肖强:“你管我?”
蕙兰:“你今天还没有给我把话说清楚。”
肖强:“我给你讲的故事你觉得不好玩?”
蕙兰:“你不觉得你给我讲的故事不完整吗?四年前那个男人究竟为什么忽然就不见了,而且一去就是四年。”
肖强:“想听?”
他止住脚步,深邃的眸子看的她浑身发毛,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
蕙兰:“想听。”
肖强点燃了一支烟,不管怎样他也应该告诉她事情的真相,等她知道真相之后,不管她做出怎样的选择他都接受。如果跟自己预想的一样也好,那样就眼不见心不烦,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淡忘。
肖强:“四年前男人的老婆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在刚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很不开心,因为他想要儿子。可后来他想着可以再生一个,便满怀憧憬的想要努力挣钱,好为生儿子做准备,于是他走上了倒卖货品的道路。”
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女人不知道,以为男人每天出去就是上班。男人每天沉浸在赚钱的欢快中,与一帮哥们越做越大,越做涉及的面越广,在一单食用盐的生意上出现了分歧。哥们几个从开始放消息闹盐慌,到囤货,再到卖货,本来说好的赚的钱平分,可后来因为其中有一个人一直不愿付出,每一单生意都是蹲在树下等果子吃的人;这一次也一样,但是这一次因为大家都特别的辛苦,付出也很多,老大便不太愿意,说这小子太不道德,就给了他比其他人少点。”
说到这肖强又吸了一口快要燃到烟嘴的烟,然后扔到地上用脚使劲的踩了两下,继续说:“倒卖货品在法律意义上属于“投机倒把罪”,情节轻的三年以下,情节重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不等,情节极其严重的‘死刑’。”
蕙兰:“......”
肖强看了一眼蕙兰,发现她张了张嘴巴,便等待了片刻;蕙兰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肖强:“因为钱的分配让那个喜欢贪小便宜的人不满意,便把男人和他的哥们全部报官了。”
肖强动了一下倚在墙上的身子,再次两手插袋,沉默片刻转过身面朝窗户说:“他们都被抓了,最后老大为了保住大家,把大部分的责任都自己担了。然后,他死了。”
蕙兰:“死了?死刑?”
肖强:“是!”
蕙兰:“但是他也参与了倒卖贩卖?”
肖强:“他报官的时候说,他只是混进男人的组织截取情报,并没有沾染任何一笔生意。”
蕙兰:“卑鄙小人。”
肖强微微的动了一下嘴角。
蕙兰:“肖强......”
肖强:“我就是那个男人,老刁就是那个老大的老婆。”
肖强口里的老刁就是村邻们口里的小寡妇。
蕙兰:“老刁......”
肖强:“是!”
蕙兰:“那你和她......”
肖强:“你说呢?”
一瞬间万籁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