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时月冷冷道:“这个您就要问南姨娘了,她让娘家兄长跑到翠云楼闹事,儿子不过是驱赶中与他拉扯了一下,这块玉就从他身上掉出来了。
儿子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之一,小时候我不过是碰了一下,父亲就抢走了,总不至于是儿子跑您院子偷了出来,用来栽脏陷害南家吧?”
此刻一出口,南姨娘立马跪了下去,凄厉的喊了一声:“国公爷,冤枉啊!”
南大茂和他那个嚣张的老娘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跪下求饶喊冤。
鹤时月可不管他们,她只是目光凌厉的看向鹤知行,步步逼问:“父亲,您说,这块玉分明就是被您收着的,怎么就到了南家?总不至于,因为我母亲已经不在了,所以,她的东西,就都成了这些小妾的了吧?”
这话无疑是在骂鹤知行不要脸,不惜将已故亡妻留给儿子的嫁妆全都掏空给了妾室,鹤知行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一张老脸黑了紫,紫了青,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给老子住嘴!”
鹤时月挑眉,想让她住嘴?
门儿都没有!
这些没脸没皮的事情,既然做了,就不要怕人说!
“父亲真是好生会盘算,拿着我母亲的东西,尽给这些妾氏来贴补娘家了。
前些天还听说有人拿着我母亲生前收藏的画作去卖钱,我本还不信,今日才特地跑到这里来想要亲眼瞧一瞧,没想到啊,人家南家不仅拿了我母亲的墨玉,连当年陛下赏赐的夜明珠都敢偷!”
话落,她就将之前揣进兜里的那颗夜明珠拿了出来,在鹤知行眼前晃了晃,鹤知行眸光一厉,看向南氏的目光骤然变得凶狠起来。
显然,这些东西出现在这里,他是不知情的!
偏偏,鹤时月还在在他痛脚上戳上一刀。
“难怪当初我母亲要嫁你,我外祖一家死活不同意,瞧瞧,您把这府里的妾室都宠成什么样了?这要换了我,我也不想把自家闺女嫁给你这样的男人!”
鹤知行额脚的青筋突突突的跳。
鹤时月却仿佛没瞧见一般。
她把玩着手里的夜明珠,似笑非笑的说道:“也不知,苏家人知道他们当年给女儿精心准备的陪嫁现在还剩几件东西了,若是让那些言官知道了,也不知父亲手里的这点兵权,还能不能保得住?”
说完,她也不管鹤知行脸色难看到什么地步,揣上那颗夜明珠就要走。
鹤知行反应迅速的去拉她的胳膊,压着胸口的恼怒问:“你要去哪?”